啊!季南痛苦得难以自抑,他仰着头,猜测是自己刚刚的话触怒了这个正义感爆棚的傻逼。他迟了几秒开口, 下身的压力加重几倍,敏感的神经纤维将剧烈的痛感传至全身, 季南几乎是求饶:我自己走, 放开我,我自己走。
江求川松开季南,在他锋利地目光下, 季南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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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的圆桌, 虞亭没等到去洗手间未归的季南,而是等到了江求川。
她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江求川端起她面前的杯子喝了口,勾唇笑:你发给我地址, 我以为你是这个意思。
虞亭没忍住笑,从他手中夺回杯子的控制权,转头碎碎念:我朋友去洗手间大半天了还没回来。
江求川语气平淡:我刚刚在洗手间遇到他,他接了个电话,好像有急事,跑出去了。
虞亭皱眉:那为什么不通知我一下?
她拿出手机想给季南打电话,这才恍然发现,她没有蒋珂和季南的任何联系方式,一直是通过张姐在联系他们。
虞亭又给张姐打了两个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她奇怪:感觉像一下都失联了似的。
江求川握着她手机,尝试抽了下,她似乎没有反对,他将手机抽出来放到桌上:这是天意,别辜负了良辰美景。
今晚天上连颗星星都没有,虞亭呐呐:哪来的美景?
江求川托着下巴的手指向自己,淡定说:这来的。
虞亭咬唇笑:臭不要脸。
她不动声色地往江求川所在方向歪了歪,笑问:我们今天在前边一个广场上,遇到一个帅哥在吹萨克斯,我还发你照片了,看到了吗?
看到了。
你没什么想说的?虞亭笑说。
江求川唇角扬起一个弧度,漫不经心:没我帅。
吹,可劲儿吹。虞亭瞥他一眼。
江求川笑,起身:等着。
虞亭调整椅子方向对着门,她倒要好好看看江求川要玩什么把戏。
江求川和调酒师说了些什么,调酒师会意,很快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吉他包递给江求川,拍了把他的肩,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你会吉他?虞亭瞠目。
江求川拖腔带掉地哼了声,他没有坐回椅子,而是坐在旁边的竹藤吊椅中,打开包试了试音。
拿着。江求川将西装外套丢向虞亭,虞亭还没反应过来,被一块黑兜头罩住,带着点薄荷的清冽。
她心跳的有些快,这种感觉像读书时,男孩上球场前将一干衣物都丢在女孩手中,霸道地甩下两个字:拿着。
晚风吹过,他松开一颗扣子的衬衫领微抖:你想听什么?
虞亭一手托腮笑:都行。
他一只手按弦,一只手勾弦,看着她,看着这方天地间他唯一的听众,嗓音微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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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裹在他嗓音中,虞亭仰头,光影下,他投身于明灭。
广场上的萨克斯,是一群人热闹;小花园中的他,是她独自狂欢。
屋檐昏黄的灯是他舞台的聚光灯,他坐在舞台最中央处,也坐在她心间最柔软深陷处。
她扬着唇,笑得比蜜糖甜,弯着的眼眸仿若本就该属于无星无月的天空。晚风、虫鸣、小草微弯的腰,天地万物都向这场盛宴奔来。
or ks. (无论我多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