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七此刻神情也严肃起来:“我也不清楚,此事有些蹊跷。”
司命道:“蓬莱帝君是何反应?”
桑七摇摇头:“蓬莱帝君看来也不知情,这事先不要声张,还需暗中查探一番。”
其实我想说,不论我们是否声张,这件事都会传出去,而且衍生出各种版本,相信不久之后,蓬莱帝君的坐骑就要跻身大荒凶兽之列了,而桑七会被传成什么模样就未可知了。
桑七对传言一向不甚在意,我也就没有提醒他,但是对他此次受伤还是有些不解,无意识地戳了戳脸:“可你,怎么突然伤成这副样子了,才几日不见,不至于不济至斯吧。”
桑七扶着手臂动了动:“谢帝姬赏识,不过是没防备替锦绣仙子挡了一下,没想到看起来挺可爱的一个东西力道这么重。”
难怪锦绣仙子哭成那副模样,我悄悄瞥了眼司命,她此时的脸色果然不太好:“外面一众神仙还在候着,你既然醒了就同他们知会一声,还有这宴席到底办不办了皆等着你一句话。”
桑七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当然办了,怎么能因为我这点小事扫了大家的兴。”
司命一把将他塞了回去:“你就好好躺着吧,我去跟他们说。”
我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也没有意思,遂拦住司命:“还是我去吧,你留在这里好生看着他。”
外面的众仙家都十分安静,见我出来也没有迎上来打探情况,正奇怪着就听见一个让我险些怀疑自己耳朵的声音:“清欢。”
☆、劝诫
“清欢。”
闻声望见来人,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先一步扑到他怀里:“兄长!”
算起来,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兄长,此刻见了难免有些情不自禁,还是兄长在我耳边提醒道:“众神仙可都看笑话呢。”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才缩回来端正站好笑眯眯地说:“恭贺兄长渡劫归来。”
此时蓬莱帝君率先走到近前:“素闻太子殿下与帝姬小殿下感情深厚,今日一见当真是手足情深,只是不知桑七君现下如何了。”
我摸了摸鼻子屈身向蓬莱帝君行了个礼道:“见过帝君,帝君不用担心,桑七已经无碍了,只需好好休养一阵子即可。”
蓬莱帝君微微颔首,面露惭愧之色:“本君对梓熙教管不严,实在是罪过,本君定当竭力补偿抵罪,只是…”
梓熙就是现下楚楚可怜地窝在那里的那个毛球也是蓬莱帝君的坐骑,论蓬莱帝君对坐骑的宠爱程度四海八荒无仙能及,比起坐骑其实灵宠这个词更合适,据说无论帝君出现在哪里他手里都抱着这个毛球。
我里的毛球,这定是个极具灵性的灵兽,此刻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任谁看了都会有些于心不忍:“任谁都有个情绪难以自控的时候,桑七如今也没什么大事,这毛,梓熙,看来灵根不俗,帝君带回去再好好引教一番以后莫再出这样的意外便是。”
蓬莱帝君此刻的神情,让我觉得他下一刻就要上来拉着我转几个圈圈,不过帝君的休养让他没有这样做,只是笑着向我拘礼:“多谢,还请帝姬殿下替本君向桑七君传达歉意,待本君将梓熙带回去好好引教一番再带来赔罪。”
我自知受不起他这样的大礼,只得屈身还礼道:“帝君言重了。”
蓬莱帝君又同兄长寒暄了两句就赶紧带着毛球离开了,生怕我们再反悔要对毛球做什么。
我望着蓬莱帝君远去的身影,摸着下巴向兄长感慨道:“像蓬莱帝君这般疼爱坐骑的当真不少了。”
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那可不,帝君可是把这个毛团当帝后在养的。”
听到这声音我都懒得回头:“月下仙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此刻月下仙君已经挤到我和兄长之间:“太子殿下都来了,我又岂有不来之理?”
月下仙君平日里不太爱出门,一般喜欢窝在月老殿里听别人送上门来的八卦消息,偶尔出门多半不是不得已要向天父汇报事务就是去兄长寝宫里喝茶下棋。
我侧头看着他:“看来月下仙君的红线团都理清了?”
平日里听见这话他必然眉头都要皱成一团疙瘩,今日却眉毛上挑丝毫不以为意:“小清欢,瞧你这面相,近日莫不是开桃花了吧,不过你这桃花颜色不大好,多半是朵烂桃花,还是小心为妙。”
本还想假意娇羞一番却听他说到“烂桃花”即刻就拉下脸来:“月下仙君何时竟学起看面相了,莫不是觉得姻缘线理不好了想下界摆个算命摊子谋生?”
月下仙君一脸委屈地啧了两声:“小清欢真是越长大越没良心了,本仙君好心劝你,你还如此…太泽,你看看她这个样子。”
他这声太泽生生让我抖了几层疙瘩出来,兄长估计是习惯了竟还面带笑意,我搓了搓手臂走到一众神仙中:“桑七君身体略有不适暂不能好好招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