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顾菱月的心,猛地空了一块。
像是被谁凭空地拿走了一半的心脏一般,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她浑身的血管都开始微微地疼了起来。
那个曾经霸道地随意掠夺他喜欢的一切的男人,那个喜怒无常拥有一切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当年的她,是那么地讨厌他,讨厌他从来不问她的意见,从来不问她的想法,固执地将他认为应该的事情,认为是对的事情,强加给她。
从五年前的开始,到最后两个人分开。
这个男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不管不顾不问她的任何一件。
她喜欢不喜欢,他都成为了她的男人。
她愿意不愿意,他都成了她孩子的爸爸。
甚至,就算她再不愿意分开,他还是就那样将她抛弃了。
可是现在。
仅仅一门之隔的外面,某个男人却有些低落地在对医生说。
“我试试看。”
“她现在很抗拒我。”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也会在乎她的感受了?
眼角有温热的液体划过。
顾菱月抽了一口气。
三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当初,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呢?
当初,为什么不管管我是不是抗拒你的决定呢……
外面,某个男人和医生的谈话仍在继续。
“还有,三爷,外面的那个断了手的男人该怎么办?”
“需要我带回医院去帮他把手接上麽?”
女医生的话,让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眸色一凛。
“那只手那么不规矩,以后他也就不需要了。”
男人的声音阴冷地像是寒冬腊月的天气一般,让面前的女医生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不敢再多说什么,女医生收拾好药箱之后,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一下容景冽,“顾小姐身上的药性,还是建议您用最原始的方法帮她解了。”
“如果您实在不方便的话……可以联系我,我再想其他的办法。”
女医生的话,让男人的额角忍不住地跳了跳。
什么叫做他实在是不方便的话?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医生,是在怀疑他那方面有问题麽?
男人没有再理她,而是冷冷地关上了房门。
他只不过是不想在月儿不情愿的情况下,再做出什么让她觉得受伤的事情。
这种爱护,在这医生的眼里,居然成为了他某个方面不行的论据?
还能再白痴一点麽?
他皱了皱眉,一脸不悦地回到了套房里面,推开了顾菱月所在的卧室的房门。
卧室的床单和被子都是米黄色的丝绸材质的。
米黄色的丝绸出那个胆,将某个女人白皙娇嫩的肌肤映衬地更多了几分的莹润,像他书房里面最名贵的瓷器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阳光透过落地的窗户照进来,照在她那张白皙的小脸上,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她洁白的肌肤上面细细的绒毛。
让人有种想要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的感觉。
这样想着,他的确这么做了。
那双指节修长的大手轻轻地在女人精致的无关上抚过,最后停在她白皙纤长的脖颈上。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边。
对于容景冽来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吻。
但是对于身体里面还有着某种药性的顾菱月来说,这个吻,就是一切爆炸的导火索。
她伸出手,轻轻地还珠男人的脖颈,将这个吻加得更深。
理智是什么,此刻她已经全忘记了。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她可以交付的男人。
“三爷……”
她的容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