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觉得作为室友,我们应该劝她去积极治疗,尽快走出心理阴影。”
“也不用,她……以前同学们都说她身上一股厕所味,始终被人排斥。而你从来没有嫌弃过她,不管在哪里遇到她都能够伸出手。现在她已经解开心结超……回家去了,以后会生活得好好的。”刘思顺道,“刚才她回来就搬行李走了,还嘱咐我以后要好好照顾你。”
我望向李媛媛的卧室,卧室中还是像过去一样干净整洁。马桶还在,假发却已经不见了。
正如刘思顺所说,李媛媛身上总有一股洁厕剂的味道,就算洗过澡也散不去。我其实也不喜欢那种味道,但知道李媛媛的心态需要关怀,就算不喜欢,也要坚定地向她伸出友谊之手。
她能够想开真是太好了,只可惜走得太匆忙,没有见一面。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缘分,两个活着的人总有见面的机会。
“谢谢刘老师,你还专门等我回来告诉我这件事。”
“这没什么,我本来晚上也不太睡。对了,这个笔记本送给你,以后上课随身带着,用它写写教案或者记录一下学生的名字都可以。”刘老师递过来一本很旧的笔记本,纸张薄且泛黄,似乎是个保留了很多年的本子,里面是空白的,没有写过字。
这应该是他珍藏多年最喜欢的笔记本吧,我将笔记本放在心口,感谢道:“谢谢你,以后我会随身携带它的。”
“不不不,也不用太随身,尤其别放你的心口,你血气太旺太热了。”刘思顺摆摆手说,“你里,上课时遇到不听话的学生拿出来就好。”
教案本与不听话的学生有什么关系?这大概是刘老师的教学经验吧,以后慢慢讨论。
我现在很困了,站着都要打晃,收下笔记本迷迷糊糊与刘老师打招呼后,回房倒头睡了。
梦里依稀见到了李媛媛,她穿上花裙子,笑着对我挥手,随后飞到天上去了。
我醒来后回想了一下,觉得真是个好梦,心情特别好,换上一件普通、便宜、大学在批发市场20块一件买的t恤就去上班了。
夏津早晨去找了电梯维修的工作人员,但监控那段时间有信号干扰,一直是蓝屏状态,等修复好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出电梯了。而且工作人员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过我们的警报电话,他们也一直在认真工作。
夏津查了半天没查出结果,商场九点就要开门,他没时间再追究责任,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我在一旁观察他,见他确实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了解他,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这让我既担忧又松口气,担忧他真的出现生理性病变,同时为他不记得不会影响我们日后的兄弟情松口气。
我将手机存入工作人员的临时储物柜中,穿上熊仔装,做一个勤劳又可爱的兼职萌物。
在工作中,我总是不经意地在各个无障碍电梯附近晃悠,主要目的是为了找到今天要来的宁天策,我真的害怕他为了破邪直接在电梯中来一发童子尿。
然而小宁一直没来,直到晚上十点多快下班的时候,我才看到一件明晃晃的黄袍子,只看衣服我便知道他是宁天策。
见他直接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直接冲向电梯,我连忙冲上去拦他,可这时我的熊仔装还没脱,跑两步就摔倒了。
抬头见宁天策还在大步走向电梯,我挣扎一下见不容易起身,便动起我有力的双臂在地面上爬行。
商场地面很光滑,毛绒外套在上面爬起来没那么难,我很快追上等电梯的宁天策,此时电梯刚好到达,见他要进电梯,我一急之下用毛绒绒的手抱住了他的大腿。
“你、先等等我!”我在熊仔套装中气喘吁吁地说。
宁天策大概是被吓了一跳,抽出背在背上的木剑,指着我说道:“何方妖孽,现出原形来!”
我一手抱住他的腿不放他走,一手去拉开拉链,穿着套装本来就笨,一只手还要抱人,我动作十分笨拙,好半天没能将拉链打开。
这时工作人员带着夏津过来,我刚要喊夏津帮我脱熊仔套装,就见夏津热情地握住宁天策的手:“宁大师您好,我叫夏津,是我请您来的。之前不是说过您来直接从职工专用电梯去我办公室就好吗?怎么来这儿了?”
“我不放心这个闹鬼的电梯,”宁天策一如既往地冷然,“而且可以请你的员工放开我吗?”
夏津一低头,我连忙对他喊:“帮、帮我把衣服脱了!”
“沈建国?”夏津惊讶道,“你为什么抱着我请来的大师不放?哦,你也猜到昨天我们是遇到那东西了吧,来来来,我们一起同大师说说昨天的事情。”
他弯腰拽我起来,脱下套装后,我满头大汗地对宁天策挥挥手道:“嗨,小宁。”
“小什么宁,叫大师!”夏津拍了我后脑勺一下,“大庭广众之下一溜烟爬到电梯前,抱住顾客的大腿……你真是丢尽我的脸了。”
夏津工作这么多年,公关能力还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