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宫星出来走了几处地方,适合拉进楼里的人才没交到几个,打算装进自
家后院的姑娘倒是收了一堆。
也不知道他这少楼主,到底是师承了如意楼,还是千金楼。
日暮西沉,晚餐用毕,南宫星伤口痛楚大轻,内力缓缓回复上来,力战之后
那股劲头,便又蠢蠢欲动。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霍瑶瑶早早就提醒了唐昕——文曲那臭不要脸的往她们
闺房之乐上下了绊子。
三个女的晚饭时候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反正吃过之后,唐醉晚
出去弄了坛酒,自斟自饮灌了大半下去。唐昕找来几条牛皮软索,看着他躺在床
上的模样若有所思。霍瑶瑶叫仆役送了三大桶热水过来,然后请四大剑奴留意院
门口动静,该挡的就都挡在外面。
“咱们……是不是该开始了?不然等星哥哥没事,咱们可养不回来精神。”
唐醉晚将酒坛抱下桌子,刚提醒一句,外面就传来剑奴高声提醒:“有客到。”
霍瑶瑶领口扣子都捏开了俩,一听急忙摁回去,匆匆迎到外面,探头看了一
眼,又一溜烟跑了回来,紧张道:“主子,是……是那个轻罗!她、她、她不会
是来杀人灭口的吧?我要不要提前准备点毒针?”
唐昕走到窗边,掀开缝隙看一眼,眼角泪痣微颤,道:“先别慌,四公子也
来了。”
“阿昕,你去迎一下,瑶瑶,醉晚,扶我起来。”南宫星略一思忖,将衣衫
整好,暂且停下内息循环往复疗伤的过程,让血色从脸上退去,露出虚弱不堪摇
摇欲坠的模样,一点点挪到外堂。
这边是治病疗伤的院子,房间比寻常厢房要小,堂屋不过比门略宽,摆得下
桌椅一套而已。四公子只带了轻罗,两人进来,屋里就显得满满当当。
“小星,伤势如何?可需要让我那大夫来为你看看?”斜靠在椅子上,武瑾
将头往轻罗胸口一枕,微笑问道。
“我身子壮实,打小娘用药泡大的,只要还有口气,及时止血,没有缺胳膊
少腿,就问题不大。”南宫星懒得卖关子,径自问道,“四公子此时前来,所为
何事?”
武瑾略一沉吟,缓缓道:“一些杂事,但若不及时告诉你,恐怕会难以收拾。”
“哦?”南宫星望向轻罗,“公子有如此厉害的贤内助,还解决不了么?”
武瑾轻轻叹了口气,道:“若我还能在此地盘桓数日,那自然不需要劳烦诸
位。”
“公子言下之意,是要动身离开了?”南宫星暗暗吃了一惊,不过转念想到,
如今三公子优势颇大,武瑾为了避开锋芒,暂退回王府,倒也是一招应对,“是
要回王府么?”
不料武瑾却摇了摇头,轻声道:“实不相瞒,我接到家母书信,她……近些
日子病情越发严重,父王多方打听,知道往东去,翼州与季州交界一带,隐居着
一位十几年前的名医。”
南宫星心中一动,暗想,莫非武瑾是来求他引荐,去请姨娘——当年的名医
美人——赎魂玉手华沐贞为王妃治病么?
可他那位华姨娘为人低调不喜张扬,与父亲两情相悦后行事一向谨慎,失身
流言传出,被从四绝色中除名之后,便不怎么再涉足江湖,清楚她如今下落的,
应该都是上一代狼魂的自己人。
镇南王位高权重,广为探查摸出一个大概还有可能,可武瑾是如何知道要来
找他的?南宫星心中繁复念头掠过,皱眉道:“公子的意思是?”
不想武瑾接着说的却是:“此间事务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我娘亲的病情。
我和轻罗为了尽孝,明日便会出发,沿江走水路往翼州去,先拜会一下定南公苏
叔叔,再去寻觅那名神医的下落。”
听他并无恳请央求的意思,南宫星不愿主动说破,便道:“那便祝公子一路
顺风,早日寻到神医,治好母亲的病症。”
武瑾微笑颔首,轻声道:“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我们兄弟之间,关系谈不上
和睦,如今我要离开,三哥、五弟,只怕会更加肆无忌惮。玉捕头对王府一片赤
诚忠心,即使做不成我的嫂嫂,也不该蒙冤受难。”
南宫星拱手道:“公子放心,我受人之托,一定会尽力保全玉捕头平安。等
上三、五日,我伤口不影响活动,就去想办法。”
武瑾微一侧头,轻罗颇不情愿地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瓷瓶,放在
桌上。他柔声道:“有些事,你能出手,轻罗却不行,这里有王府得自昔年蛊宗
的疗伤圣药,对刀剑创伤颇有奇效,一瓶价值千金,你拿去用上,尽早出手,莫
要让玉捕头被灭口在牢中。”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已请唐门安排保护,但……”
唐昕一惊,蹙眉道:“公子,唐门怎么了?”
武瑾略一犹豫,缓缓道:“唐门如今的情形,变得颇为奇怪,我也说不出哪
里不对,但……你们家的青年才俊,总让我有种看到了我们兄弟的错觉。如今死
了很多人,唐家堡不再是铜墙铁壁,我听侍卫说,山下已经有来路不明的江湖人
隐匿潜入,提醒我们注意安全。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