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其他打算为妙。”
南宫星眉心越拧越紧,暗想,世子一案虽说还不能算是水落石出,但明眼人
都看得出来,后续已经不是追缉凶手这么简单,情况变化之后,唐门受到的压力
可以说是大大减轻。
难道……此前一心对外的唐家俊杰,要趁着事件的尾巴,开始争斗了么?
他伸手拿过小瓶,递给霍瑶瑶,示意她去里屋检验一下,口中道:“多谢公
子指点,玉捕头一旦脱困,我便设法说服她随我一起离开。如此可好?”
武瑾淡淡道:“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小星,如此一来,王府我那位
谋划一切的兄弟,必定会把包庇凶嫌,收容玉若嫣的罪名,扣在整个如意楼的头
上。加上我大哥之死,玉若嫣毕竟是出手的那个,你如意楼……今后在西南一带,
只怕是要重重受阻了。”
“我们本也不是在做光明正大的买卖,今后在西南一带,多加小心就是。”
南宫星沉声道,“等四公子回到王府,还请对王爷美言几句。”
武瑾点了点头,神情却颇为惆怅,悠悠道:“若我那时还说得上话,自然会
帮玉捕头澄清,为你们讨个公道。”
轻罗不悦道:“州同,王爷不是不讲理的人,咱们据理力争,据实相告,就
不信老三他……”
武瑾抬手打断,道:“无凭无据,不要凭白污蔑三哥什么。”
他拉过轻罗的手,缓缓道:“此番唐门之行,大家各凭本事,来争心中最想
要的东西。谁拿到了,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也要输
得有风度。”
轻罗美眸一斜,不屑道:“这可不是我们习武之人的解决法子。要我说,明
明知道是罪魁祸首的,不去一掌打死,还等什么?”
武瑾轻轻拍了她一下,笑道:“当着如意楼,这般草菅人命,你将来可得小
心银芙蓉,指你的名。”
轻罗冷哼道:“不就是风绝尘么,别人怕她,我可不怕。”
“咳咳,”南宫星清清嗓子,权作提醒,自己这独狼弟子还在呢,请多少留
点面子,“公子此行也请多加小心,三公子心机深沉,又有帮手在侧,寻医问药
路途遥远,即便有轻罗在身边,也是危机四伏。”
“我知道。”武瑾淡淡道,“就连母亲的病,恐怕其中也有什么阴谋算计。
王侯之家,难免如此。此次求医若是顺利,我便去请示父王,将母亲接出王府。
对那边,我其实已经十分厌倦了……”
额外闲谈几句,等唐昕出门恭送武瑾离开,南宫星长长吐出口气,靠在唐醉
晚柔软丰盈的胸膛,总算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喃喃道:“镇南王真是虎父无犬子,
这兄弟几个……竟没一个我看得穿的。”
霍瑶瑶不解,小声道:“主子,四公子……这不是挺明显站在咱们这边了么?
而且我觉得他也没什么兴趣当王爷。”
“他的确没兴趣当王爷的样子,不然……绝不肯在此时离开。但他一定还有
别的目的,藏在心底,否则,他根本就不必来。”南宫星揉着额角,缓缓道,
“此外,你们注意到了么,他说了这么多事,却在我特意暗示三公子已经有帮手
在侧的情况下,依然没有一句问到文曲。那是世子遇刺案的真凶,是幕后主使最
厉害的一枚棋子,他为何毫不关心?”
唐昕踏进门来,将门闩落下,蹙眉道:“依我看,他比咱们知道文曲的身份
更早。这次求医,保不准就是拿个由头离开,免得被三公子联手文曲打得一败涂
地。”
南宫星脑中纷乱不堪,千头万绪交错成一个巨大的线团,无力道:“我想,
唐门内部新兴起的波澜,会不会就是文曲为三公子准备的后手。五公子势力单薄,
在这儿也没有什么亲信,一旦唐门内乱,顾不到五公子和玉若嫣的安危,天道的
高手……恐怕就要趁机下手了。到时候,百万两军饷的罪名给五公子头上一扣,
远去翼州的四公子再出点什么岔子,世子之位,三公子岂不是唾手可得?”
唐昕叹道:“要真是这样,就算再有证据交给镇南王,王爷膝下没有别的继
承人,对这位三公子……怕是也无可奈何了。”
南宫星咬了咬牙,起身往内室走去,“当务之急,是我先恢复行动的能力。
阿昕,醉晚,你们进来,今夜,我身体不便,只能辛苦你们三位了。”
唐昕嗯了一声,扶着他让他靠在床上。
唐醉晚脱掉鞋子,从另一侧上去,为他铺开一层厚实单子。
接着,这两人忽然拿出一条牛皮长索,按着南宫星躺下,换手一绕,把他双
臂贴身,牢牢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