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说完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后背全湿透了。
长生教圣子捏碎了手里的“神丹”,脸孔扭曲了起来。“贾瑚?赐福?岂有此理!”
计划施展得好好的,成功的果实就在前路。就在这时候,半道上杀出一个程咬金破坏好事,他岂能不怒?
特别是听说贾瑚干的是和他差不多的事情之后,长生教圣子活剥了贾瑚的心都有了。
“我倒要看看,那贾瑚是个什么人物。”长生教圣子重重一锤桌面,冲下属吩咐道:“备马入城!”
很快,他就与下属策马疾驰来到了乌城之外的林子里,换上了普通村民的衣裳,潜入了城内。
因为担心人数过多,目标太大引起怀疑,圣子此行只带了那名传递贾瑚消息的下属过来。
下属在前头带路,两人沿着街道走动,不多久便来到了贾瑚赐福的场地。
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根本数不清多少人。
这样的大场面,是圣子幻想中夺得了乌城之后,属于他自己所有的。认为贾瑚抢走了属于他的荣耀,这一瞬间,圣子心里嫉妒得要发狂。
“护着我挤进去!”
强行让快速起伏的胸膛平静下来,圣子黑着脸冷冷吩咐下属一句话,率先挤入了人群。
“来,手背伸过来。”
贾瑚坐在垫子上,招呼着面前的孩子伸出手,抓起咸鱼一样瘫趴再地面的白虎之肉垫,轻轻按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好了,下一个!”
独属于贾瑚绵软的声音响起,那位孩子喜滋滋的捂着手背道了声谢谢,立刻起身离开,让位给了后面的人。
贾瑚看着后来者的手背,握起白虎的肉垫,重复了一样而简洁的赐福动作。
围观人群里,长生教圣子恶狠狠地瞪着贾瑚板着婴儿肥的脸,认认真真的握虎爪摸人的赐福模样,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气冲冲地拽着下属离开。
贾瑚若有所感,偏头看向了他二人消失的位置,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就又转了回来继续赐福。
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圣子含怒质问道:“你说的赐福,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样?”
“就抓着白虎爪子随便按一下,也太敷衍了吧!外面那群百姓全是猪脑子吗?居然深信不疑!还排着长队求赐福?”
想当初他从出场献上牲畜祭品到祭拜神灵,最后再到请“神丹”,场面庄严肃穆而宏大,不知道进行了多少个步骤累得快虚脱了,才让那群愚民对他感恩戴德,信了长生教。
凭什么,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如同儿戏一般的用虎爪触碰了一下人手,便蛊惑到了成千上万的百姓。
下属呐呐道:“尽管贾瑚的赐福仪式显得十分轻率,可是,是真的灵验。头一批接受赐福的百姓都说好,恨不得把贾瑚和白虎当祖宗供起来。”
“即便如此,贾瑚小儿也不是个真本事的,定是白虎的祥瑞之气庇护了那群人。”圣子咬牙切齿,瞳孔中凶光一闪而逝。“想办法取到贾瑚的发丝或者贴身之物,我要亲自动手咒杀他。”
“至于那白虎,待贾瑚死后想办法抢过来,我要献给教主。”
下属抱拳道:“是!”
落日西沉,忙碌一天的贾瑚在侍卫的护送之下,带着白虎回到了落脚处。
带人运送尸体出城焚烧的涂渊,亦在不久之后归来。
两人沐浴洁身出来,与董时、张硑一同用完了晚膳回到寝房,贾瑚才拉着涂渊坐下道:“你知道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今日出外赐福,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用不好的目光窥看我。”
“这让我不得不想起,几日前刚进城那会儿,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当时我不明白那阵古怪的感觉是什么,不过今日的窥视感一出来,我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声音。乌城的瘟疫,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
“瘟疫的背后恐有不为人知的阴谋,见近日病患有了起色,以为一切是我赐福的功劳,便盯上了我。”
贾瑚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每多说一句话,涂渊的脸色就凝重一分。
当他闭上嘴巴止住了话音,涂渊的眼睛已经冷到要掉冰霜了。“制造瘟疫?谁人如此丧心病狂!”
“如果当真如你所猜测的一般,那么隐藏在暗处之人必定会出来捣乱。假如他们捣乱不成,我们幸运地帮助乌城渡过了这次瘟疫之灾,说不定等我们离开之后,暗处之人还会卷土重来。乌城百姓,再度危矣。”
没有证据,一切只是贾瑚的感觉和推测。
但是在涂渊的心目中,贾瑚的感觉比神仙的话还可信。
其实,当贾瑚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的那一刻涂渊就完全相信了。他心中,根本没有如果。
涂渊越深思越坐不住,“不行,我要派人调查此事,将躲藏在暗中丧心病狂之人揪出来!”
“不过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一方处于劣势,稍有大点的动作就有可能打草惊蛇,我得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调查才行。”他垂目沉思,呢喃分析道。
贾瑚瞅着一旁呼呼大睡的白虎,灵光一闪,握住涂渊的手心,拉回来了他的注意力。
涂渊用疑问的眼神凝视着他,贾瑚弯唇一笑,目光如宝石晶亮道:“我觉得我有办法,在对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查出来他们的祖宗十八代。”
经贾瑚一提醒,涂渊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思路跑偏了。身边就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