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收获的是一张灿烂的笑脸,还有“不告诉你”四个字。
待贾瑚与涂渊走远,一新来的小丫头悄悄拉住一人到角落里,问道:“适才我掀开床帘唤公子与网页起身, 瞧见了他们额头抵着额头一块儿睡, 宛如鸳鸯交颈。许多夫妻之间,都未必睡得这般亲昵。”
“而且,他们天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每回公子出门,身边总会跟着王爷。你觉不觉得王爷和咱们家公子之间有些过于亲密了?”
被询问的丫鬟反问道:“有吗?不挺正常的吗?”
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跟着又解释说:“你想太多了,王爷和咱们家大公子从小就黏糊糊的。早两年之前,公子还动不动就抓着王爷亲,如今不过是睡姿亲密了一些,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才来公子身边伺候不久, 所以觉得惊奇, 以后见多了便习以为常了。”
说罢,微笑拍拍小丫头的肩膀转身忙活去了, 徒留小丫头在原地怀疑自己。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
她挠了挠头,忽地听到远方传来一声叫唤,忙应答一声,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跑去干活。
“瑚哥儿!”
贾瑚坐在花园凉亭里作画,涂渊在亭子前的空地上舞剑。没过多久,就听见了十一皇子几个咋呼咋呼地跑了过来。
不对,现在该称为十一王爷了。
贾瑚无奈地放下画笔,望向声音飘来的方向。
凉亭外边涂渊也收起了长剑,见十一等人火烧眉毛一般的神态,关切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十一瞧觉察到涂渊也在场感到有些惊讶,停下脚步,等呼吸稍微平稳了下来,才道:“这么一大早的,十三你也在吗?”
涂渊把剑搁在石桌上,坐到了贾瑚身边,一边帮他收拾笔墨,一边回道:“我昨儿晚上住在瑚儿这边。”
十一“啧啧”两声,拍了拍涂渊肩膀。“我说十三啊,你这都快把瑚哥儿家当自个儿家了,就不怕瑚哥儿嫌弃?”
涂渊尚未说话,贾瑚就抢先开了口。“十三哥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
说话间,他倒了杯茶递给涂渊,仰脸笑盈盈道:“十三哥喝茶。”
十四发现了盲点,“按你话里的意思,如果换做了我们,你就嫌弃了是吗?”
贾瑚给了众人一个眼神,让他们自己体会,看得十一几个兄弟直磨牙。
他们环抱双臂,异口同声发出冷哼,控诉道:“偏心!”
“我承认,我就是偏心十三哥。”贾瑚眼波盈盈,捧着脸笑得煞是好看。
涂渊心里吃了糖一样甜,同时美妙的心情里还混着一点点甜蜜的苦恼。
瑚儿这个小混蛋,每日光会撩动自己心弦,可就是不开窍,真是急死个人了。
涂渊换晃了下神,注意力集中之后留意到“愤怒”的几个兄弟围起了贾瑚讨伐,忙站起来一个个扯开。“别耍嘴皮子了,你们还没说是因为什么急匆匆的来见瑚儿的。”
“闹着闹着差点儿忘了正事!”十一拍了下自个儿脑袋,懊恼地叫了一声。
他话刚落下,十四就满腔义愤的出声了。“十三哥你也知道,北族和亲使节团不日前就抵达京城了。这不,昨日皇上命十一哥今日带使节团见识一下京城风光。我和其他几个兄弟正好不忙,便跟了过去见见人。”
“然后呢?”贾瑚头靠在涂渊肩膀上,听得专注。
十一接过十四的话,气恼道:“我问北族的大王子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没有,他答了想找个地方跑一跑。于是我便提议带他们去马场。”
“熟料,刚到了马场,那位北族的大王子便命人牵出了一头狼吓唬咱们的马。还嘲笑我们坐骑胆子小,是劣等马。可真是气死我了,他一个战败国王子,不就驯服了一头狼当坐骑吗?有什么可傲气的!”
当时的情景,如今回想起来十一还是觉得胸口疼。“我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于是……”
贾瑚有一下没一下地叩手敲击桌面,不疾不徐地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十一。“于是你们就来找我,想借我们家的老虎找回面子?”
“不愧是十几年的兄弟,瑚哥儿就是懂我。”
十一凑脸到贾瑚面前嘿嘿笑,叫黑着脸涂渊一下子推开了。“凑不要脸的,走开!”
十一翻了下白眼,“霸道!”
贾瑚倏尔一笑,从善如流地接话道:“正好和偏心的我是绝配呢。”
涂渊的心瞬间软声一滩水,心底涌出一股搂住贾瑚融入骨髓的冲动。
不断地说服自己要冷静,拼命地压下激荡的心情,心累极了的涂渊很想叹一口气。
瞅瞅,就是这样一日几撩,偏生撩的那人还无知无觉。
涂渊怀疑,他的心就是这样落在了瑚儿身上的。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的十三哥就是了。”十一做了一个认输的手势,用盛满了希冀的眼睛凝视着贾瑚。“我们兄弟几个约了北族大王子明天再去马场,瑚哥儿你能不能借咱们几头虎。”
贾瑚指着屋子道:“喏,都在屋里头陪着三个姑娘玩耍呢。你去问问我那三位妹妹,她们同意借你,我就没意见。”
话刚落下,十一就蹿出了亭子。
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三春姐妹的,没多久屋子里便传出了十一的笑声。“好丫头,等十一哥找回了场子,给你们带好东西做谢礼!”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