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傅妍看到自己旁边靠着个男人,迷迷瞪瞪地跳了起来,站又没站稳,一头栽倒在吴梓怀里,眼见着吴梓脸都憋绿了。
陈婧强忍着笑意说:“你还是把她扶起来吧,估计她现在也是状况外呢。”
吴梓只得伸出一只手不情不愿地扶住傅妍,倒是傅妍清醒过来后一把甩开了吴梓的手,指着陈婧问道:“这两个男的是谁啊?大晚上的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对哦,还没跟她解释这个。
陈婧扶额思考了一下,随口就扯出几个谎:“我们之前去办公室问老师问题呀,结果回来的时候太晚了你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在哪儿了我也没看到,想把你拖去医院,又把自己的手给拧到了,还是这两位同学经过顺道搭了把手,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傅妍听后有些痛苦地捶了捶自己的头,“我怎么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不会是脑袋撞出问题了吧?总感觉……像是少了一点记忆。”
他们怎么能让傅妍继续这么想下去,三人手忙脚乱地把傅妍拽回了寝室。
陈婧的手还伤着,沈越和吴梓把傅妍送回去后装作做好人成功后默默离开,转身就拉着陈婧去往医院。
夜色沉沉,晚风吹在三人的脸上,带走了之前那点悬在半空中的焦虑感,陈婧更是松了一大口气:“还好我们终于把事情弄完了,不然放着恶意在自己身边真的像定时炸弹一样。疼是疼了一点,不过值得。”
吴梓和沈越并没有说话,两人都明白对方此时在想些什么。
到了医院麻溜地把陈婧送去骨科,两人坐到走廊的长椅上,吴梓开了一瓶水递给沈越,“总算料理完了,你要不要变回去休息一下?”
沈越接过水啜了一口,摇摇头:“没事,我就倚在这里歇会就行了。”
吴梓看着沈越有些苍白的脸色,装作不在意地偏过头去,强行扯着话题:“当时你叫我去找陈婧做这些事的时候,陈婧心里大概觉得我是疯了吧。”
沈越把衣服裹紧了些,深夜的医院走廊总有一种侵入骨髓的寒意,和他在陈婧寝室蹲的那晚一模一样,“要不是我在陈婧寝室天台蹲了一晚,可能要很久才能想清楚其中的关窍。”
吴梓接着沈越的话头说下去,他喜欢和沈越交流的感觉:“你是从卫一白死亡当晚并没有去找陈婧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的?”
“陆言的梦是个很重要的线索,至少给了我一个很重要的思考方向。”
“你指的是?”
沈越话锋一转:“你看过那部叫《鬼镜》的电影没有?主角最后被困在了镜子里的世界,从镜子里看到的是真实世界的倒影。卫一白对陈婧执念那么深,但是死亡后却没有去寻找陈婧,因为当时跳楼自杀的就是他的恶意,真正的卫一白被恶意涂抹在了他画给陈婧的那副画中,当恶意占据的肉身消亡之后,画上的善意也不复存在,燃烧成了飞灰。”
吴梓很快哦抓住了沈越话中的重点:“《鬼镜》我也看过,你根据那个联想到倒影和本体之间的关系吗?”
“差不多是吧,真正提醒我的,还是在十三楼看到的杨新月鬼魂,其实她当时是想用口型告诉我,凶手是傅妍的,只不过那时候我差点被人发现了,慌忙之中没有看清楚。不过之后吞没她的阴影也暗示了我一次,影遮盖了光,恶意蒙蔽了善,她之前也这样暗示过陈婧一次,我那晚也不过是再确认一下罢了。”
吴梓安静地听他说完了这么一大堆话,接过沈越手里的水瓶,道:“还好这件事总算是结束了。”
“你真的这么以为?”
小孩看着沈越的眼睛,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委屈巴巴地叫道:“不是吧!还来!”
沈越恨铁不成钢地盯了他一眼,倒是自己先泄了气,“你以为我想啊?你用脑子稍微想一想,卫一白和傅妍都是普通学生,至少之前是,他们是从哪里学会偷生魂和操纵影子杀人的手段的呢?”
吴梓略微一想,问道:“你认为这是有人教恶意这么做的?”
“不然解释不过去,恶意能施展的手段跟本体之前的经历也有关系,就像你只学过剑法就不怎么会用暗器杀人一样,两个普通的大学生怎么会这么复杂的术法。”
连我都学不会,沈越默默地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
吴梓有些愧疚:“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牵扯进这件事来。”
“算了。”沈越叹了口气,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天鹅绒一般的夜空,“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办法独善其身的。”
陈婧站在两人背后听完了一切,她的脚步声很轻,吴梓和沈越都没有发觉。
她一向是个聪明孩子,稍微回忆了一下便想通了,这位自称沈越的男生应该就是旅馆里那只猫,虽说当时在旅馆中那只猫是死了,但这个人应该也有些手段,把活的变成死的,死的也弄成活的。
吴梓是从哪里认识这么个人的呢?陈婧叹了口气。
这些都无所谓,至少这只猫救过自己好几次,看起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