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而现在他告诉她这里都是她的。
霍希音眼神微动,想嗤笑,又觉得实在不妥,只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平时就是这样收买人心的?”
“实话说,还没哪个人能让我这样费心思。”纪湛东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意,“我曾经以为这里能是我们的婚房,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不过这座房子和里面的物件,都是我揣摩着你当时的爱好设计的,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地盘。而这儿刚刚建好的时候,我就想把它送给你,而事实我也送了,就在那份财产赠与文书里,和你爸爸的公司一起,可你没接受。我前两天还在想怎么带你过来,今晚看来,起码到目前为止,我很顺利就得了逞。然后我就希望你看到这里的时候能感动一下,不过我没把握。但我觉得你至少应该能喜欢,再退一步讲,应该不讨厌。”
“别用这种烂俗的招数,也别这样肉麻,这么肉麻的表情和这么肉麻的事迹都不适合由你做出来。”霍希音本想说得义正言辞,可她的声音有点儿不稳,并且语调软软的,没什么威慑力。
“我原来猜想的是你会吃这一套。”纪湛东用一种相当无辜的眼神控告她的冷血,“这房子从去年筹划到动土,再到装修,起码让我掉了五公斤的体重,你得负责。”
霍希音歪头瞧着他,确切地说是盯着他:“我承认,这地方是漂亮得很,我确实很喜欢。但你也确实动机不纯,并且不止今天晚上。”
“那我也承认,这所有的不纯动机都是为了让你回心转意。”纪湛东的眸子闪了一下,突然伸手将她揽到自己身边,接着他的头一低,轻轻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以前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不否认。但我得说,假如我这样你都不肯再给我点表示,我就真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了。”
霍希音的心一动,惊讶地偏头,却只能看到他的头发。他搂住她的腰,力道不小,她被箍得有点难受。但他依旧没有动,连呼吸都放轻。
这气氛分外不正常,霍希音找不到合适的话。她也不敢用力呼吸,尽管被他搂得几乎缺氧。她有一点恼火为什么无论他哪种模样她都找不到合适的招式对付他,同时她也痛恨他估计就是笃定了她不会在这里大喊大叫,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对她揉圆搓扁,再同时她也鄙视自己真的受到了他的影响,他只是服软了一次,她就已经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那样,她就已经觉得自己也应该退让。
她轻轻揪了揪他的头发,说:“我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她说得十分温柔,温柔到不可思议,连她自己都抖了一下。
这招果然很见效。她以前竟没有发现他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霍希音有点遗憾自己的后知后觉,她本可以早点来这种软调调,对大家都好。
霍希音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笑容不咸不淡:“以前用这种招数害过不少人吧?现在看到我碰巧也吃这套,是不是觉得特省心?”
纪湛东最大的优点就是脾气好,听了既不着急也不生气。他的嘴被她扯着,他就这样嘴角漏风地说话:“第一,这真是我第一次这样花心血准备礼物,以往都是陆华意准备了东西直接送过去的。第二,说实话,亲爱的,假如你够省心,那天底下真就没难事了。”看到霍希音的眉毛渐渐拧起来,他的话锋一转,“不过我难道没跟你说过我大学时代是业余登山队的么,越难爬的山我越喜欢。”
霍希音依旧拧着他,但他一直在动,于是一路牵引着她的锁骨愈发明显。霍希音的衣服本就是低胸设计,此刻手抬起,缺乏了保护的凭借,并且泄露出几分隐私。纪湛东的眼神越发闪烁不定,黝黯得如同深海一般,唇际还勾着一点笑意,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他顺着她的手指抚上她的手臂,接着是她的脸颊,纪湛东将她的后脑托起来,霍希音有一点慌乱,她的理智告诉她要躲开,但没有成功,反而被他仰起头,搂得愈发紧,他的力道仍旧不小,霍希音甚至被带离开原本的位置。
两个人终于紧密相贴,几乎不留缝隙。纪湛东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咬着轮廓,声音低低地:“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今晚很好看?”
“……”这个人一旦玩得认真,她一向没什么胜算。但周围耀眼的灯光又在唤着她的理智。霍希音按住他一只游移的手,她力气不大,但纪湛东没有再继续下去。她的气息有些不稳,但她努力不被他发现。霍希音记得她的右手边有一只花瓶,里面没有插花,只是简单地搁在置物台上,距离她不到一米远,她凭印象去摸索,却被半路被纪湛东劫持住胳膊。
他的语调依旧十分轻柔,就像羽毛一样,简直能挠进人的心里,痒痒得故意让人难受:“客厅的这几只花瓶都是从意大利运过来的,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你觉得呢?”
“……”霍希音什么都没觉出来。她恨恨地把花瓶放下,她不是败家子,也没有砸这种昂贵物品的yù_wàng。
他的鼻息就在她的耳际,霍希音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是她敏感的地带,纪湛东明显又是故意的。他和她太熟悉,熟悉到他能轻易调动起她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