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翼天抬头看去,还没有见到军营的样子,已经听见一阵阵的呐喊声,演武声,还有兵刃的碰撞声。李大牛道:“尊者别见怪,这是我军的士兵在操练。”陆翼天笑笑,脚下加快脚步,不一会儿,便看见浩浩荡荡遮天蔽日的人族士兵,天上地下地摆兵布阵,陆翼天拍手笑道:“好一支虎狼之师!”李大牛道:“尊者说的哪里话,虎族狼族的士兵怎比得上我人族雄师?”陆翼天道:“也对,也对。”说罢,迈步向军营里走过去。
忽然那门前的守卫伸手拦住陆翼天,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军营!”李大牛大喝一声:“不得无礼!这位小哥是咱们新来的尊者,要知道个礼数!”那守卫一听,脸色大变,俯首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尊者饶命!”陆翼天笑道:“小子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当。”那守卫哪敢再说,只唯唯喏喏。
李大牛道:“尊者,大牛这就带你去见咱们齐尊者。”陆翼天道:“齐尊者?”李大牛道:“是了,咱们苍兰州有两个尊者,齐尊者是第九尊者,大人您是第十八。”陆翼天笑道:“我倒比他小了一个番儿。”说罢,跟着李大牛走进中间一间房前,那李大牛对门前的士兵道:“去报给尊者,就说上面派的新尊者来了。”那士兵听了,转身进门,不一会儿,出来对李大牛道:“进去吧。”李大牛这才领着陆翼天毕恭毕敬地走了进去。
陆翼天进门一看,只见里头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面孔瘦削,身形长大的男子。那男子闭着眼睛,看也不看。李大牛轻轻叫一声:“尊者?”那男子才张开眼睛,看见陆翼天,嗤笑一声,道:“教廷的眼光真是愈来愈差了,竟然选了这么个小娃子做我的副手。”陆翼天心道此人好生无礼,但也不好发作,嘴上道:“在下见过齐尊者。”齐尊者“嗯”了一声,指指手边的茶杯,道:“去,给我倒杯茶。”见陆翼天动也不动,又道:“去啊,没有听到我的话么?”陆翼天道:“尊者,小子来此是打仗的,不是倒茶的。”齐尊者大怒,一拍桌子,道:“放肆!”但看出来他强忍怒火,道:“不倒茶便不倒茶,过来给我揉腿吧。”陆翼天冷笑一声,道:“你这尊者便是这么做的?我凭什么给你揉腿,我不是你的仆人,我是你的同僚!”齐尊者露出森白的牙齿,冷笑道:“小娃儿不知死活,我是你的前辈,你也不是不知,我是第九尊者,你不过第十八,怎生敢忤逆我?”陆翼天道:“第十八又怎地?第十八亦是尊者!你这老儿,怎么这般无理!”齐尊者怒道:“你这后辈好生不知礼数!教廷叫你来,是要给我做活儿,你却在这里如此大逆不道!”陆翼天冷笑道:“教廷派我来,不是要给你做事,是要给整个人族做事!我还当虎族当真凶悍无比,原来全是你这昏庸的将领,才让我人族子民死伤如此惨重!”齐尊者听罢大怒,飞身跃起,手握成爪,朝着陆翼天的脖子抓过来,众人全都惊叹一声,都以为陆翼天此次凶多吉少。
陆翼天眉头一皱,脚下一划,乘势一拳打在齐尊者暴露的肚皮上,那齐尊者吃痛,在地上滚了两圈,但又好面子,加之陆翼天并未用力,他也站得起来,等他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反了你了!刚刚让你一招,下面才是真正的较量!”说着,如饿虎扑羊一样朝着陆翼天扑过来,陆翼天身子一侧,一脚踢在齐尊者的屁股上,踢得他中心一下不稳,又滚倒在地。陆翼天笑道:“尊者,这跟头是自己摔的吧。”齐尊者爬起来道:“我看你是小辈,再让你一招,接下来可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陆翼天道:“请尊者出招。”那齐尊者从腰间掏出两把匕首,飞一样地朝着陆翼天蹿了过去,匕首的寒光已经照在了陆翼天的脖颈上。齐尊者大喜,心道终于打得中这小子了!哪知陆翼天忽然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齐尊者握着匕首的手腕,齐尊者顿时感到一股怪力阻挡着自己前进的脚步,想要使力,却怎也动不了。陆翼天嗤笑一下,用两根手指将齐尊者一下抛飞,然后对齐尊者抱拳道:“尊者已让小子三招,小子愧不敢当。请尊者出招!只是不要再让小子了,倘若让上个几千招,小子连饭也吃不到了!”众兵士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那齐尊者恼羞成怒,道:“你这小娃儿!你爷爷让你三招,还真嚣张了,看我一招毙你命!”说罢,手里匕首一甩,便朝着陆翼天射过来,然后那齐尊者的身子忽然拐到另一个方向,向着陆翼天狂奔而来。却见那陆翼天伸出手去捉住飞来的匕首,然后便朝着齐尊者的方向掷去,那齐尊者左肩中了匕首,“嗷”地一声惨叫,摔在地上。
陆翼天拱手道:“多有得罪,陆翼天赔礼了!”那齐尊者一听见“陆翼天”这三个字,脸色瞬间苍白,也顾不得肩膀的疼痛了,爬起来便磕头,道:“原来是陆尊者!原来是在信仰之城杀死第七皇帝雷奥的那个陆翼天!”陆翼天奇道:“你认得我?”齐尊者谄笑道:“谁人不知陆尊者武功盖世……”他深知,陆翼天既然有杀死皇帝的本事,对付他一个小小尊者,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小虫?齐尊者虽然好面子,但为了保命,只得奴颜婢膝。
陆翼天心知已经镇住这整个苍兰州的军营,笑着扶起那齐尊者,道:“尊者说的哪里话,以后你我便是兄弟,小子此后在苍兰州,还要多多仰仗尊者。”又道:“适才失手伤了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