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足黑鬃驴落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银光也再没有多看它一眼,扭身回去,对陆翼天道:“翼天,我们走吧。”陆翼天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小红道:“翼天,你怎么了?”陆翼天猛地伸起手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银光一听,四处环视了一周,道:“哪里不对劲?”陆翼天道:“那个六足黑鬃驴,早该死了。你刚才打败的这个,不可能是当时南海大战的那只。”银光自然知道陆翼天一向心思缜密,仔细回想,似乎确有不对,道:“是了,当时南海的六足黑鬃驴,绝对要强于刚才那只。这不是错觉,是真的。”陆翼天道:“对,而且在最后,应该是龙神前辈击碎了巴罗的残魂,夫差和这只驴应该一起灰飞烟灭了才对。”银光忽然背后一凉,道:“这么说,刚才那只是……”
“幻象!”四人同时喊出来。他们经历过在轩辕**的山洞中那些幻境,于这些虚幻的事物早已有了提防。究竟什么是幻境,什么是真实?其实谁也不知道。
陆翼天道:“我们快走!”脑海中灵魂之力散出,四周的环境全都被陆翼天的灵魂之力覆盖。有陆翼天的精神力在,一般的幻象只能乖乖显形。那六足黑鬃驴也化为乌有,陆翼天右手一招,把银光三人收入灵兽戒指,自己向南方飞快地跑去了。陆翼天的脑海中传来银光的声音:“怎么样?”陆翼天答道:“目前还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但是看来这个幻象一定是用来拖延我们的。我想我们的军队应该已经陷入了巴罗的阴谋!”
在陆翼天赶到金山城之前,人族十二地神已经纷纷离开信仰之城,其中八位地神都赶到了木族的军队中。人木联军正在悄然等待时机,发起对念力族的反击。
那一日,念力族元帅穆巴锡率领着念力族的大军推进到了木族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是罗定河畔。罗定河本在木族领土的西陲,是比较偏远的一条大河,怎知现在竟成了木族与念力族的界河,实是令每一个木族的子民念而悲之。那穆巴锡是巴罗手下的得力干将,本身也有一段不平凡的传奇经历。此次率军力克木族大军,多半便是穆巴锡的功劳。穆巴锡居功自傲,此刻已完全不将木族放在眼里,只是率领军队在罗定河畔安营扎寨。只听那军营之中,穆巴锡振臂疾呼:“念力族的勇士们,让我们明天就动身,渡过罗定河,把木族的最后一点苟延残喘之地吞蚀干净,让木族从此以后在本源大陆上消失!”众多军士军情激愤,都振臂疾呼:“消失!消失!”
穆巴锡满意地看着前方欢呼的士兵,示意大家开灶做饭。士兵们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此刻一个个生活劈柴,不亦乐乎。渐渐地,营地上升起了缕缕炊烟。穆巴锡坐在军营里,得意地看着对面的罗定河。忽然,他眼睛里似乎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他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又什么也没看到。
猛然间听得鼓声大振,喊杀声四起,四面居然都不知从哪里冒出了许许多多的军队,这些军队有木族的,有人族的,他们四处冲杀,把正在吃饭的念力族士兵杀得七零八落。穆巴锡大惊失色,站起身来振臂大呼:“列队,列队!”但是念力族的士兵已经被冲散,哪里还列得起来!只听得一人道:“人族士兵,结孤星七变!”人族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在队伍里前穿后插,结成了孤星七变阵。那大阵有七次冲杀,每一次都有不少念力族士兵死于非命。穆巴锡眼中看着,心中更急,飞身下战场想要助阵,忽见眼前有一人影闪过,正是剑神梁岳。那梁岳一柄利剑横在穆巴锡身前,那剑刃反射出月亮的寒光,映照在梁岳的脸上。那梁岳道:“有我在,你休想过去!”穆巴锡恶狠狠地说道:“人族,哈哈,是你们,你们这些奸诈的小人,居然搞偷袭。难道光明正大的战斗是你们所恐惧的吗?哈哈,奸诈的种族!”梁岳冷然道:“对付奸诈的小人,就不能用君子的手段!”说着,一剑刺来,穆巴锡反身回挡。那穆巴锡在念力族的实力仅次于巴罗,这一剑接下来,却觉这剑法无比凌厉,绝不是自己以前所见过的任何剑术可及的。不由得提起精神,全神贯注地接剑。那穆巴锡急着想要攻到前方,梁岳却只是想将他阻挡在外。因此,穆巴锡的任务重而梁岳的任务轻,况且本来梁岳的本事就比穆巴锡要高。那穆巴锡一味地进攻,却只能被梁岳死死地挡在外头。
再说那指挥作战的,却是兽神海落风。海落风一生钻研兽阵,若是一对一地比武,他或许斗不过别人。但像这样排兵布阵之术,他却也不在陆翼天之下。海落风一面指挥士兵,一面指挥自己的灵兽,士兵和灵兽相互配合,组成的阵法完美无瑕。念力族的士兵被困在阵法中,寸步难行。
那穆巴锡眼见局势愈发不妙,大吼道:“撤军!”自己飞身出去,梁岳收了剑,正要前去追赶。只听海落风道:“穷寇莫追!”梁岳心中一凛,收剑落地。
念力族的士兵全都无心恋战,一个个急匆匆地从人木二族的大阵中寻找空隙。有运气好的退了出去,有运气不佳的,则只能死于阵中。穆巴锡领着一帮残兵,狼狈地退出了罗定河畔。
梁岳落下地来,问海落风道:“为何不追?”海落风道:“我们的阵法七变已经变完,再这样下去非得遭到反击不可。况且念力族一向狡猾,绝不能深入他们的中央,否则极易落入他们的圈套。”梁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