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在感冒。
头痛到原地爆炸的赫连感觉到有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起杜月白还在家里做客,迷迷糊糊的开口:“杜月白,你先回家吧。”然后翻了个身面朝沙发靠背又睡过去了。
想了想赫连家的布局,杜月白在电视柜找到了医药箱,翻出温度计给她量体温,本来想放她嘴里,怕她乱来咬碎了,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放在腋下。
走过去把赫连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扒拉开一些,伸手碰到她锁骨的一瞬间杜月白觉得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手忙脚乱的把温度计放到赫连腋下。
女孩子都这么柔软吗,一定是赫连发烧了的原因,才会让他觉得这么烫手。
为什么他姐姐就总像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然后杜月白就那样呆呆站在沙发前五分钟。
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可把温度计拿出来的时候,杜月白非要掩耳盗铃的别开头。
他有点懊恼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诚惶诚恐,蹲在沙发旁对着赫连碎碎念:“你也不怕?孤男寡女。”
谁知道赫连竟然听到了,把被子提起来罩住头:“你要是对死鱼有兴趣你就来吧!”
杜月白:“……”
这是醒着还是睡着?
“要不要去打针,39度了。”杜月白对着光线看了一下,有点严重,摇了摇赫连。
赫连:“不要。”
“那你把这些药吃了,家里有没有酒精?”杜月白把赫连扶坐起来,拿水喂药给她吃,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温度太高了点,发烧反反复复也很折磨人。
“有两盒酒精棉,在电脑桌抽屉里,我买来上完厕所擦手机的。”
“……”或许还应该夸夸她?
再抱紧她
不管是拿来干什么用的,杜月白还是把酒精棉片找出来了。
两盒6c一片的医用消毒棉片,有点太小了,只能把几片叠起来用。
不肯去打针只有物理降温比较容易见效了。
杜月白把盒子里的酒精棉片全部倒在茶几上,准备用它们给赫连擦掌心脚心,按理说还有腋下和腿窝,但是就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而言,那种程度的肌肤接触太过唐突了。
“我要拿酒精棉给你擦掌心脚心了,你先睡着吧,晚上我叫你起来吃饭。”出于礼貌杜月白还是跟赫连说了一声。
“唔。”赫连听到了。
于是杜月白看见她像个仰面朝天的乌龟一样蹬了几脚,然后把手和脚都露在了被子外面。
他听见她说:“谢谢你,杜月白。”
一通折腾,赫连体温降下来已经下午五点了。
原本杜月白也该走了,看了眼还蜷在沙发上一蹶不振的赫连,他干脆不走了。
他有点怕她又烧上来。
有了中午的经验,他熟门熟路的到厨房准备晚餐。
用过晚饭后的的赫连这一刻是清醒的。
她没有赶人,甚至怕杜月白热得难受,还把空调换回二十五度,但又觉得冷,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白色圆领毛衣穿。
照了照镜子,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或许是习惯审丑了吧。
换好衣服后她跑到书房把蓝牙音箱拎出来,她问杜月白:“你能听懂粤语歌吗?”
杜月白:“差不多。”
赫连把音箱放在茶几上,重新窝回沙发上,摸出手机开了蓝牙,找到陈奕迅的《大开眼戒》,点击播放。
“不要着灯,
能否先跟我摸黑吻一吻。
如果我露出了真身,
可会被抱紧。
惊破坏气氛,
谁都不知我心底有多暗。
如本性是这么低等,
怎跟你相衬。
情人如若很好奇,
要有被我吓怕的准备。
试问谁可,洁白无比。
如何承受这好奇,
答案大概似剃刀锋利。
愿赤果相对时,
能够不伤你。
当你未放心,
或者先不要走得这么近。
如果我露出斑点满身,
可马上转身。”
音乐播到这里戛然而止了,是赫连按了暂停,随后她装模作样地随便切了首歌。
其实中午杜月白放温度计的时候她就醒了。
怕黑的人戒备心自然不会很弱,本来想说自己量体温,但又怕睁眼说话后显得更加尴尬,她索性自暴自弃装睡。
杜月白说孤男寡女的时候,原本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她脸突然开始发烫,用脚想也知道自己脸红了,所以才会拿被子把头罩住,她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这样的温柔攻势。
可见连梦说她太容易感动并不是信口胡沁。
于是稍微清醒过来的她认为自己应该警告一下杜月白,让他知难而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