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玩。等到了那一天,米果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却看到门口杵着一抹小小的影子。
当时只有六岁的米拉穿戴整齐,背着米妈妈给她买,模样乖乖的等在门口。
“拉拉--”米果呆住。
“果果,我去帮你们拿东西。”米拉拍了拍她,振振有词地说。
“。。。。”
公园门口,曹娜看到米果身后的小尾巴,忍不住想发牢骚,可刚一张嘴,一颗她最爱的大脸棒棒糖就蹦了出来。
“娜娜姐姐,你要不要吃!”米拉个子低,只能踮起脚尖,艰难的‘勾、yin’曹娜。
“。。。”曹娜顿时哑巴了,她受宠若惊的张嘴咬住糖,顺手摸了摸米拉的小辫子,“乖,姐姐一会儿教你滑冰。”
米果在一旁愤愤,“你说好了教我的,怎么教拉拉了!”
“你有糖吗?”曹娜很用力地嘬了一口甜到心的棒棒糖,嫌弃的一甩头,牵着米拉的手,走了。
米果兀自还在原地忧伤,可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手一暖,身子一轻,她被赶回来的米拉带走了。
“果果,我学会了就教你一个人!”米拉信誓旦旦。
于是,那天,米果如愿以偿,在米拉的悉心教导下,学会了对她来说,堪比游泳一样的高难度运动,滑冰。
从那以后,米拉就加了她们的小圈子,铁杆二人组扩大为三人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那些逝去的年少时光里,a市的角角落落洒下了她们无数的欢笑声。
可是,今年。
米拉过了初一,就回校参加全运会集训了,米家因此冷清了一大截。
曹娜呢,更是见不到人影。米果隐约记得,好像大年二十八的上午,曹娜到公司来给她送年货,说是礼物,送给米家的,两人匆匆聊了几句,曹娜说殡仪馆还有工作,没停就走了。
她三十晚上收到曹娜的拜年短信,她特别用心的回复了一条自己写的矫情短信,可是,曹娜却反常的沉默。
过年期间,每次她想去找曹娜,似乎都被家里的琐事缠住,不是家里来客人准备饭菜,就是米丛珊叫她过去吃饭。总之,她忙啊忙的,吃啊吃的,直到年初五的晚上,米果才赫然清醒,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大对了。
初八上班,米果到公司就给曹娜打电话,幸运的,一直打不通的电话竟有人接了!
“果果,找我有事?”电话那端曹娜的声音明显有点沙哑。
米果愣了愣,有几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没事,就是很担心你。
似乎太矫情了,曹娜向来不喜欢她矫情,常常骂她肉麻。
米果嗯了一声,眼睛无意中瞄到办公桌上关于情人节相亲活动的宣传logo,急中生智,说:“噢,我们公司情人节有场大型相亲会,你们。。你们单位有参加的,可以来我这里报名。”
曹娜的反应出奇的沉默,过了一会儿,米果以为电话断了的时候,耳边传来曹娜低哑消沉的回答声:“果果你糊涂了吗?你见过哪场相亲会上有殡葬工参加的。”
“。。。”米果愣住,她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她刚才都胡说了些什么啊,怎么能提议让那些朴实无华的殡葬工人来这种场合受罪呢。
她真是又傻又笨。
居然会想出这么糟糕的点子。
正拿着话筒不知所措,“行了,别自责了,我知道你是好心。没关系,我们都习惯了社会上的杂音和有色眼镜了,果果,还有其他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这边还有工作。”
从清晨到中午,是殡仪馆最繁忙的时间段。
“哦,没事了。啊,等等,娜娜,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米果想起重要的。
曹娜顿了一下,“今晚我有事,改天吧,我约你。”
米果哦了一声,听到耳边传来挂断的提示音,她才闷闷不乐地坐下。
节后综合征,今天在公司蔓延。
患病的同事里,症状最严重的,就数深陷香江购物之旅的兴奋中无法自拔的大美女,薇薇。
一上班她就晃着纤纤玉手,炫耀着她在香港名店做的钻石指甲,向一群没去过香港的土老帽们讲述着她的扫货经验。
“去香港和时代广场了,我感觉还是龙城和金英好,dfs一定要办,能省很多银子,铜锣湾的六福买金银钻饰,工费能打到四折,划算的不得了,还有。包。。包。。”说的兴起,薇薇竟忘了这里是公司,不是令她流连忘返的香江,她正打算把自己买名牌包的传奇经历再重温一遍,忽然听到一旁的桌子发出叩叩的响声。
响声不大,却令一众同事霍然变色。
看到对面的人悉数低下头去假装忙碌,八面玲珑的薇薇,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的眼珠转了转,紧接着,化着精致彩妆的脸上露出娇媚的笑容,转身,就向来人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