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付出全部,就能得到同等的对待,然而,留给我的,却依然是一无所有。
我以为我已经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他,却还是没能走到最后。
他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如果当初我不逃跑,心甘情愿的留在叶俊身边任由他打骂,如果当初没有爱上风衡烈,今天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爱上一个人,后果跟结果都只会有两个,就是他也爱你,然后娶你,另一个就是他根本不爱你,当然你也不会是他的新娘。
我的心好痛,痛得难以言喻。
我很想就此死去,了结这种痛楚,可是有人却偏偏不让我死。
他把我搬上了车,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了骆明祖的侧面,我挣扎着坐起,扶着前面座椅的靠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停车。”
骆明祖没有停下,车速却越来越快。
“你想、你想带我去哪里!”我彻底的崩溃,抓狂,咆哮着,“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你不是很想见他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骆明祖深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带一丝的暖意。
如同这冬天的寒风,切肉切骨。
“我......我不要去,我不要去,你停车好不好,我想下车。”我哭了,哭得无力而苍白。
他都要结婚了,我还要去见他吗?难道真的要让他亲口赶我走,我才安心吗?
车子吱的一声停在路边,骆明祖死死的握着方向盘,沉默的气息把小小的空间填的满满的。
我推门想要跳下去,他却回过头来,冷静的说:“梓彤,有些事,你必须知道的,风衡烈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我不想听!”我抓狂的捂住了耳朵,摇着头。
什么叫迫不得已?世上没有迫不得已这种事的,只有自己愿意与否,如果不愿意,谁也不能逼着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风衡烈这个骗子,他只想借着骆鹰发展自己的事业王国,他想打倒任何一个跟自己作对的人,叶雄就是很好的例子。
心中的仇恨,已经让他变质了,现在的风衡烈,已经不是当初的风衡烈。
“梓彤,你好好听着,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这样做,只是为了......”
“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我狠狠的擦着泪水,“为了打败叶雄,他不择手段,利用我几次,还不都是为了赢?”
“不是的,他......”
“你不要再为他说话,你别忘了,他见到我跟你在一起,他还出手打你。”我冷冷的看着骆明祖,“他霸道,自大狂,自以为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就连我,也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骆明祖如果够聪明,他应该也知道,出入骆家的风衡烈,有时候本不是他本尊。
连风衡烈家里的事他都能调查的一清二楚,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假的那个跟真的那个,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可是,这些已经不再是我要关心的事,我现在只想离开这栋大厦的范围,我想回家。
可是,家在哪里?
我没有家了,回别墅已经成了奢望,骆小曼只要说一句话,风衡烈就会让我立刻从别墅滚出去吧。
骆明祖叹了口气,从新发动车子,缓缓的向前开着。
我靠着车门,转头看着车窗外面,泪水却再次无声的流着。
良久之后,骆明祖才再次开口说:“他们的婚礼在教堂举行,如果你想去再看他一眼的话,我可以......”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凄然的笑了,“我一定要去祝福他,祝福他跟骆小曼白头偕老。”
骆明祖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口跟他说:“你能不能送我去买套衣服,这套衣服脏了,而且,我昨晚也没有洗澡,我不想用这个样子出现在他的婚礼上。”
“梓彤......”才见过几次面的男人,竟然浮上一脸的怜惜。
我笑了笑,笑得无比酸涩,“我没事,我扛得住的,你送我去好吗?”
骆明祖抿着唇,点了点头。
买了一条粉色的公主袖长裙,把布鞋换成高跟长筒靴,长发放下,用卷发器卷了几下,化了个淡妆,遮盖眼底哭过的痕迹。
骆明祖一直在沙发上等我,抱着手臂,什么都不做,只看着化妆师在我脸上画着,描着。
等所有的一切都弄好,他也已经换上一套黑色的西装,头发也处理好,我站起,徐徐像他走来。
他微微侧着头看我,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漂亮,他如果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后悔的。”
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漂亮不能当饭吃,始终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骆小曼脸上动过刀子,会老的更快。”他把我的手放进他的臂弯里。
“她不是你的妹妹吗?你怎么这样说她。”
“同父异母,还那么蛮横无理,蛮不讲理,随便就能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别说是我的妹妹,太丢人。”
骆明祖带着我,出了店门,门外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辆加长版的豪车,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骆明祖。
他轻笑着,拉开门,“裴小姐,请上车。”
我提着裙摆钻进去,里面就像一个小房间一样宽阔,沙发茶几酒架,想要的都有。
骆明祖随后也钻了进来,司机发动车子,平稳的朝前开去。
骆明祖倒了一杯红酒,递到我面前,“喝点,壮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