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头发丝都不敢乱动。
“各位,各位……”季莘在礼书女的眼刀下,赶紧出来打圆场。“这打架啊,不能解决问题, 还容易给人留下粗鲁的印象。依我说,大家不如来点文明的。”
季莘说完,太叔重行和陆重行两人同时收手,苏娇怜终于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夭寿啊!刚刚那拳风都是贴着她的脸过去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毁容。双手捧住自己的脸,苏娇怜使劲摸了摸。还好还好,光滑如初。
季莘见两人停下来了,赶紧道:“今日美酒佳肴尽在,大家不若和谐一些,以酒会友,不知陆大人和首领意下如何?”
“会会会!”太叔重行和陆重行还没说话,苏娇怜立即便用力点起了小脑袋。
她实在是受不了被拳头四面围攻的架势了。
就这样,太叔重行和陆重行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开始了以酒会友的对峙。
“咱们今日呀,不比谁喝的快,就比谁喝得多。”季莘命丫鬟捧来一香炉,上头插着一根香,“一炷香之内,喝得多的人为胜,如何?”
苏娇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莫名其妙就变成比酒了,但比起比武,她还是更喜欢这个稍微文气一点点的方式。
太叔重行冷笑着看向陆重行道:“首领自塞外而来,可能吃不惯我们这里的酒水。”
参将的脸掩在面具后,看不清表情,只那沙哑至极的声音透着难掩的轻蔑敌意,“我们塞外人,饮酒如饮水,跟你们□□人拿这种指甲杯喝酒的小气模样可不一样。”
话罢,陆重行便将自己面前一指长的酒杯给扔到了地上,“换酒缸来。”
丫鬟惴惴不安的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季莘,见季莘点头,这才领着老婆子搬来一个又一个大酒缸。
隔壁王看着这架势,哆哆嗦嗦的往季莘身后躲。
现在追女孩子都这么凶残了吗?
虽然只一炷香的时间,但这两人喝起来却是一个比一个猛。
季莘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藏酒被掏空,还要自个儿掏腰包让管家去外头再买酒来。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季莘看着那两个如牛饮水般的男人,抬手招过管家,贴耳细细说了几句,然后才让管家去。
管家了然的点头,赶紧出门办事,不一会子就搬回来一车酒。
“来来来,陆大人和首领尽兴。”季莘大方道。
两个男人双眸清明,面对面的站着扔掉手里空空如也的酒缸,然后一齐从那独轮车上拎起一缸酒,扬起脖子,“哐哐哐”的往嘴里灌。
一缸酒下肚,两人依旧在继续,香炉里的香烧的只剩下一个尾巴,两人却还没比出胜负。
季莘暗皱眉,扭头看向管家。
管家立刻委屈的用眼神解释道:店铺的老板说那一包药就能药晕一头大象呢。这两缸酒里一人一包,分配的可均匀了。
在季莘痛心的眼神下,他府里的酒被吃完了,外头买回来的酒也被吃完了。
香炉里的香慢慢悠悠的燃尽,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突然同时倒地。苏娇怜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赶紧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陆重行。
只可惜,吃醉了酒的男人重的厉害,苏娇怜不仅没托住人,还把自己给带倒了。
地上**的,苏娇怜被男人砸的只觉胸口像是被压了块大石。
季莘和隔壁王赶紧上来,两人一左一右的把陆重行从地上扶起来。
苏娇怜揉着胳膊和胸口站起来,没过脑子道:“把人送我屋子里。”
此话一出,不仅是季莘和隔壁王,就连礼书女都震惊的瞪圆了一双眼,继而惊喜道:“娇娇儿啊!你终于开窍了,要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就说嘛,这只渣男怎么配得上你。”
礼书女抱着陆小孩过来的时候,趁机踢了一脚躺在地上一副孤零零模样的太叔重行。
苏娇怜呐呐张了张嘴,半响后才结结巴巴的打圆场,“我,我的意思是送到客房……我的院子不就是客房嘛……”
可惜,没人愿意相信她的欲盖弥彰兼此地无银三百两。礼书女一脸“我懂”的暧昧表情,吩咐管家并一众奴仆将陆重行扛到了苏娇怜的屋子里。就差给她洗洗涮涮干净裹着被褥送到床上了。
管家扶着毫无知觉的羌族首领,直觉这上流人士的关系真是太混乱了!
在一众人八卦的眼神下,苏娇怜扶额,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这个水性杨花,墙外出杏花的形象怕是要根深蒂固了。
“娇娇儿啊,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看中这羌族首领,我听说那羌族首领都是喝人血,吃人肉的怪物啊。”礼书女一把拉住正准备跟着管家往后宅子客房里去的苏娇怜。
苏娇怜抿着唇儿,不知道该怎么跟礼书女解释她其实是个从一而终的好姑娘。
“不过既然你喜欢,那我也只能支持了。只是你日后若是真的远嫁塞外,我,我可怎么办啊!”礼书女突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那原本被礼书女抱在怀里的陆小孩也跟着嚎起来,一瞬时,整个厅堂里“哇啊啊啊”的就只剩下这一大一小的嚎哭声。
季莘赶紧上来哄礼书女,苏娇怜把陆小孩抱过来,在季莘的示意下,偷摸摸的到了后宅客房。
原本方才的厅堂内都是酒味,苏娇怜没觉出什么不对,但当她一出来,却还能闻到陆小孩身上的酒味时,着实是被吓了一跳。
“陆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