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怜拒绝了。
她看着面前的太叔成宁,目光悠远而平静。“皇上觉得,是皇位重要,还是妻儿重要。”
太叔成宁一愣,似乎是没想过这种问题。在古代男人的心目中,先成家再立业是常态,但这“立业”却从来都比“成家”要重要百倍千倍,故此常有飞黄腾达后抛弃糟糠妻之辈。
太叔成宁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他不明白苏娇怜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这并没有什么冲突的。”他急切的开口道:“朕是天下之主,朕能给你最好的。”
“皇上自然是天下之主,自然能拥有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但我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爸爸。
苏娇怜怅然忘天,眼睫轻动,整个人清灵如仙,翩翩立在那处,就似要羽化登仙般的梦幻美好。
太叔成宁怔怔看着,只觉眼前的女子立时便要随着窗棂处印照进来的日头一道融化消失。他赶紧伸手,欲去抓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颜值决定成败。”苏娇怜霍然转头,瞪住太叔成宁。
太叔成宁那只刚刚伸出去欲急拽住苏娇怜罗袖的手堪堪顿住,面露尴尬的收回来。
“别人是撩,但你,就是xìng_sāo_rǎo了。”苏娇怜面无表情的道。而且还是骚扰已婚妇人,搁在现代你是要被群殴的啊大兄弟。
其实太叔成宁长的不差,毕竟基因在,跟陆重行又是表兄弟关系。但在看惯了陆重行那张脸后,苏娇怜再看别的男人,真是每天都觉得身边怎么都是些阿猫阿狗。
嘤嘤嘤,苏娇怜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没有希望了。陆重行将她的颜值标准拉到了天上,她现在除了看到陆重行,已经对其他男人没有兴趣了。
那些男人在陆重行颜艺的衬托下,全部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歪瓜裂枣。
太叔成宁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苏娇怜的话,但他知道,他被嫌弃了。
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不为金钱和权势而撼动的女子!太叔成宁觉得自己单纯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他觉得自己更爱他的白月光了。
果然,他的白月光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不然哪来能得到自己的青眼。
太叔成宁骄傲的挺起胸脯,对于自己的眼光十分赞同。
“今日唤你来,是为了你……腹内孩子的事。”太叔成宁轻咳一声,将视线落到苏娇怜的肚子上。
苏娇怜赶紧后退三步,捂住自己的肚子,“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太叔成宁摸了摸鼻子,“朕养了自己的暗卫,在皇城内也算是小有势力。”
苏娇怜攥紧了身上的披风,想起今日陆重行那副沉默点头的模样,终于是明白了男人为什么会露出那副表情。
失踪两年,物是人非,即使是有男主光环在身的陆重行,想要力挽狂澜、东山再起,也不是一件易事。
看太叔重行就知道,他顶着陆重行的身份都能将剧情搅得稀烂。而陆重行顶着羌族首领这个八竿子打不到皇城的塞外蛮族身份,若想在这诡谲风云的皇城内插上一脚,确实是不容易。
“朕听闻你这孩子是那羌族首领参将的?”太叔成宁皱起眉,显然是对这件事非常的不开心。
原本他都已经准备好要将新封的安评公主嫁给羌族首领,来年开春就送到塞外去了,可在这节骨眼上,苏娇怜却突然就怀了那参将的孩子。
若这孩子真是那参将的,太叔成宁便不能用劳什子安评公主来忽悠羌族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己的严防死守下,这苏娇怜是怎么跟那羌族首领参将勾搭上的呢?
太叔成宁皱起眉,看着苏娇怜那张清媚小脸,突然便觉从心底泛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焦躁暴虐来。
“咳。”苏娇怜想起太叔成宁还不知参将身份,便装模作样道:“这孩子确是那羌族首领的。我瞧他对我一片真心,不忍辜负,便随了他。”
太叔成宁觉得十分委屈,自己的一片真心难道都被虫虫那只狗给滋化了吗?
“朕不允许你随他回羌族。”太叔成宁突然攥紧拳头,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细看下甚至有些狰狞。“他羌族首领有一片真心,朕也有一片真心,朕对你这般好,你为何就是看不到朕呢?”
苏娇怜张了张嘴,没想到太叔成宁又旧话重提,而且情绪显然越发激动了起来。她转身,想说话,但在看到太叔成宁那副青筋尽爆的模样,还是将话给吞了回去。
就是再迟钝,苏娇怜也能察觉到太叔成宁的不对劲了。
若说一开始太叔成宁是装病,那他现在的样子却着实是有些诡异了。呲目欲裂的凶狠模样,双眸泛红,跟陆重行犯病时的样子有些相似,但又十分不同,就像是个丧失了理智的,真正的疯子……
“朕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朕呢?”太叔成宁碎碎念着这句话,捏着怀里的玉玺,来回踱步,焦躁异常。
苏娇怜退到御书房门口,纤细的身子抵到雕刻着飞龙的木门上,看着太叔成宁突然猛地一下将手里的玉玺砸到了地上。
玉玺被注入了内力,四分五裂的散开在白玉砖上,被摔得成了碎渣渣。
很好,看样子是不会冲进火场去抱玉玺了。
苏娇怜站在那里,双手覆在腹部,目光在御书房内逡巡一番,最后落到角落处的那个华贵熏香炉上。
若她没记错的话,刚才在马车厢内,她也闻到了凉公公身上跟这御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