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舒浔靠近了他,把头靠在他肩上,难得软糯地问:“等我四五十岁了,你还有兴趣牵着我的手走在路上吗?”
左擎苍听罢,将她的手握得更紧,“等你八十岁的时候,皱纹多得已经看不出脸红,我拄着拐杖牵着你,带你回家。”
舒浔的心化成一滩水,细细琢磨一番他的话,忽然一笑,捶了他一下,“搞得我好像得了老年痴呆、认不得回家的路似的。”
“舒浔。”左擎苍用很认真的口吻说,“我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舒浔小声说。
对的男人,总是在一个你熟悉的角落,等着你回家,无论你离开多远,多久,你都知道,他就在那里,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就像诗人顾城写的那样——我握着你的手/你始终存在。
☆☆☆
因为今天要去实验室确认吴静是否知道密封室的密码,舒浔醒得很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薄被上,增氧机还在运作,因此醒来时感觉神清气爽。
旁边,裸.着上身还未醒来的左擎苍秀色可餐,古铜色的皮肤好像涂了一层蜜蜡,肌肉匀称,胸肌下隐隐可见腹部六块肌的线条,经常锻炼的成果就是如此显着。
昨晚如何自不用说,舒浔忽然觉得左擎苍所谓的“冰山原则”中那九分之一其实是自己在人前穿了衣服的样子。床很大,但他总在舒浔筋疲力尽后,挨着她还霸道地搂着她的腰,好像她会在睡梦中跑了一样。
趴在枕头上,舒浔数了一会儿左擎苍的睫毛,发现数也数不完,就轻轻在他唇上落下早安吻。
做个早餐好了。
舒浔刚要起身,左擎苍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抱小猫一样环着她不放,她试图挣扎一下,他就咬一下她的耳朵。他的亲昵和甜腻只在她面前呈现,别人想见也见不着。舒浔埋首在他怀里,见他又渐渐睡着,才泥鳅一样从被子里钻出来,哼了一声,心想,论恢复体力,还是女人强。
她看了课表,今早上左擎苍没有课。所以做早餐的时候,从容了很多。她在冰箱里找到了鸡蛋、土豆、秋葵、胡萝卜,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她现在对胡萝卜有点阴影……
一时心血来潮,她拍了几张早餐的照片传到了许久不用的微博上,还没几分钟,一个叫“胡椒小姐”的人就发表了一段鞭辟入里的评论:“照片背景不像租住的公寓;碗碟不是你喜欢的风格;牛奶不是你常喝的牌子;远处还隐约可见一个电动剃须刀。老姐你不在自己家,跑到姐夫那儿去住了么?你真坏。”
舒浔拿着手机,无语了半天,做贼心虚地把微博删掉了。
“——你越来越像一个好妻子,我不马上跪下求婚好像对不起一桌美食。”左擎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舒浔回头一看,他已经起床了,松垮垮地套了条裤子,依旧光着秀色可餐的上身。他从后面抱住她,下巴一抬,刚好可以放在她发顶。
舒浔的臀部上方敏感地地感觉到了他晨间最自然的生.理.反应。
她推着他去洗漱,随便吃了两口早餐打算出门。换好衣服的左擎苍西装笔挺,全然不见刚起床时的慵懒随性,恢复成一贯的严肃不苟,“如果不急着出门,我送你。”
“你今天早上没有课。”舒浔站在玄关,善意地提醒。
“我不会让你挤地铁。”左擎苍不由分说,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的早间新闻,把遥控器放在她手边,才坐在餐桌前。
舒浔想起本科时追看的一部日剧《神探伽利略》,汤川学在食堂时吃饭也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看上去优雅又帅气,正在用餐的左擎苍很像他。
错开了上班高峰期,舒浔到学外顺利。尤义教授根据杨捷的论文,还原出了爆炸物的形状,那是一个椭圆体,像一个大号的胶囊,长约二十五厘米,远远看去,好像一个同时装了三颗网球的长形袋子。
这东西如此显眼,要把它拿出来安装在讲台底下,还有点困难。
司马雪联系了一个开锁匠,舒浔、左擎苍和她一起去了杨捷的实验室。
吴静和陈思扬等几个老师、学生都在,吴静见了左擎苍明显脸色一黑,就好像在《名侦探柯南》中想犯罪的人见到名不符其实的毛利小五郎,总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和害怕。开锁匠用各种工具很费时费力地把密封室的锁破坏掉,刺耳的报警声中,门终于被打开。
左擎苍进去看了几眼,一副了然的样子。舒浔用软毛刷沾少许粉末洒在一定会留下指纹的门把、保险柜锁头、柜子玻璃门把手上,发现那上面干干净净,一个指纹都没有——跟她想得一样,有人进来打扫过,大概是把杨捷平日里用来做下作之事的工具收拾起来藏进某个保险柜里,为了保险还擦掉了一些指纹。
“这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