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都觉得特别真实。她深情地望着他,只求他快点走,因为她快演不下去了,快要吐了。
顾文启的手回到剑柄上,他转身向众人辞行,“文启这便要出发了,各位长辈请放心,我军必凯旋。”顾文启面色坚定,声音气势如虹。
今天的他,无比自信,让人为他骄傲。
顾文启翻身上马,带着两万人马,在百姓的拥护下,浩浩荡荡地向北方而去。顾家人也全都出来尾随,目送他们。
送军队出了城,沈凝总算松了口气,顾将军不在,显得轻松许多。顾家一行人回到顾府之后,沈凝从人群中离开,蹦蹦跳跳地奔向桃园的方向。
“沈凝,你过来!”这冷冷的,不带温度的声音,沈凝不需要转身便知道,这个人就是她的婆婆,邰兰。
沈凝的动作似被定格住一样,她收起脚步,沉闷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转过身,笑嘻嘻地问道:“是,母亲。”
邰兰向来都是没有事情不会找沈凝的,她叫她过去,想必又有什么事情,沈凝有些担心邰兰会为难自己。真是在京城大户人家也不好混啊!
到了厅堂内,邰兰屏退左右两旁的丫鬟,只剩她、沈凝和翠竹。
现在快到了用晚膳的时间,邰兰选择这个时间叫她过来,应该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坐下来之后,邰兰一如往日风格,不紧不慢地开口,“你晌午找我说的事情,我大概了解了,你不要宣扬出去。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去查,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可。”
沈凝听着眉头一蹙,邰兰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让她不要声张,让她管好自己的嘴?
账本上所有的账目漏洞都出现在二房的花销中,但是记录和计算出来的结果不同,显然是记账之人故意为之。而如今邰兰不给沈凝插手此事,想必是心虚了,如果让沈凝猜忌,查下去,想必不久便会知道结果。
沈凝没有答应她,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她不想成为别人的傀儡。“母亲,我可以不宣扬,但是自从您把账本交给我的那天起,我就得对这个事情负责,现在我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自然是要禀明母亲,交给母亲处理。”
沈凝没有说她后续插手或不插手,只是让邰兰去处理。这些话让邰兰哑口无言,当初她把账本交给沈凝,查出问题,沈凝自然是要禀明与她,但是她现在想要将这件事压下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确实是十分打脸。
邰兰的脸色变得尴尬和难看,沈凝觉得此时正好可以借口离开,“母亲,我桃园内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先告辞了。”
邰兰吃了闷亏,也只好任沈凝离开。
“夫人,这沈凝实在是伶牙利嘴,完全没把夫人放在眼里啊!”翠竹在一旁煽风点火。
只听到邰兰冷哼一声,说道:“哼,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整出什么名堂,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邰兰自然认为一个洛阳来的落败家族的女娃,有什么能耐与她对抗。
“夫人,那少夫人为何要与您作对呢,按理说您是她夫君的生身母亲,她本应该孝敬您,她却……”翠竹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的胆子很肥。
邰兰抬起手阻止的翠竹的话,“既然她不知天高地厚,让她摔惨了就安分了。”邰兰眼里透着一丝狠厉。
出身大户人家的邰兰,与顾家算是门当户对,自然是瞧不起外来的没落家族的儿女。她不看好这个儿媳,但是这是老爷子定下的亲事,她无权反对罢了。
既然沈凝要与她作对,那么她就不客气了。
*****
酉时,日头西下,沈凝独坐在饭桌前,静静地等候着。她等的人,正是她的姐姐沈依。她出去良久都没回来,沈凝有些担心起来,她坐如针毡,便起来来回走动。
院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款款而来,她身后跟着一个人,两手挂满了东西。
那人不是沈依吗?沈凝不安的心终于缓和下来了,她急忙出去迎。“姐姐,为何如此晚才回来,害得我好一阵担心。”沈凝拉着姐姐的手,“你看你的手冰冰凉凉的,快进屋吧,小心染上风寒。”
沈凝贴心地将沈依拉着进了屋,又命人端了盆热水过来,让她擦脸洗手。
妹妹突然变得如此体贴入微,这让沈依感到十分意外和惊讶。想到以前那个隔三差五出去打猎,还经常与人打架的沈凝,如今如此懂事体贴,真令人意想不到。
“姐姐你看我脸干什么,我的脸是不是脏了?”沈凝为姐姐洗手,却发现姐姐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用手臂擦了脸,以为是脸花了呢!
沈依感慨到:“我们凝儿如今懂事了很多,看来嫁的郎君不错。”
沈凝拿干毛巾帮沈依把手擦干,“什么啊!才不是呢,我跟他那是天南地北的两个人,没有交集的那种。”
沈依不免惊讶,她大胆地猜测着,“难道……你们……”沈依没有说出口,但是沈凝很聪明,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对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好像有他自己喜欢的人吧!而我,也想等到我一直仰慕的人。既然已经嫁作□□了,我自然是不会再等了,但是和顾文启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沈凝道出了她的无奈,沈依听着却是有些欣喜,她的眼睛发亮,觉得她还有机会。
“姐姐,你想什么呢?”沈凝打破了沈依的思绪,沈依尴尬一笑,说道:“没什么,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