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肖昱行他们也回来了,丁佳蓝叫了几杯马天尼,笑容可掬地挨个和在座的敬酒,一副今天不醉不归的架势。
一看就是在借酒浇愁。
应紫心里同情,拽了拽肖一墨,凑到耳边小声道:“你劝劝她吧,这样喝下去真要醉了。”
“没关系,她心里不痛快,喝点酒发泄一下反倒好,”肖一墨不以为意,“你别瞎操心了。”
应紫担心地道:“心里不痛快这样才更容易醉,醉酒伤身体。”
肖一墨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要我去劝?”
应紫愣了一下,丁佳蓝喜欢肖一墨,肖一墨去劝肯定会听,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肖一墨磨了磨牙:“她喜欢我,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真是太笨了。
也不知道吃点醋耍点小脾气,居然还这么大度地要他去劝情敌,劝着劝着,他被人勾跑了看她怎么办。
应紫沉默了几秒,试探着问:“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肖一墨不悦地道:“怎么,难道你还盼着我喜欢她?”
“不是,”应紫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俩反正不会长久,我看她挺好的,比那个郑玉苒要知性、大度,如果你喜欢她的话,不如暗示她一下,到时候等我们俩分了你就可以……”
一连串的鼓点声中,dj做了个灯光特效,led灯从肖一墨的脸上一闪而过。
应紫说了一半的话被吓了回去。
好端端的,肖一墨怎么又生气了?那脸色黑得都快和锅底有一拼了!
一整个晚上,肖一墨都沉着一张脸,和另外两对对另一半的温柔体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应紫已经适应了他动不动的生气,另外两位却有点吃惊,看过来的目光不免带了几分同情。
丁佳蓝的拼酒,最后也被肖昱行拦了下来,十一点多的时候,一行人从酒吧出来了,在路口分道扬镳。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肖一墨显然这一次要把生气进行到底,理也不理应紫,洗漱后就上床睡觉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了,应紫也上来了,蹭到了他的身旁,晃了晃他的胳膊,软声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史密斯先生还在呢,我们俩要是吵架了被他看出什么不对就麻烦了。”
肖一墨没理她。
史密斯先生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耳根下一热,应紫吻住了他的脖颈。
她的吻技青涩,只是用唇一下下轻啄着,偶尔摩挲两下,舌尖在肌肤上一触即走,带来一阵湿润的触感。
血液中的热度渐渐升温,肖一墨强自压抑着,一动不动。
应紫的脸都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这样赔小心肖一墨还不肯消气,太小心眼了。她也有点不乐意了,索性张嘴在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刚好咬在那凸起的喉结上。
肖一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再也按捺不住,翻身把应紫压在了身下,哑声道:“知道错了?”
应紫不知道。
但是她乖巧地应了一声。
“以后不许再说我们不会长久这种话了,太不吉利。”肖一墨一边亲一边教育,“还有,不需要你给我乱点鸳鸯谱,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自己心里有数。”
应紫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轻喘着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肖一墨没听清。
本来就只有一年啊,而且,看史密斯先生的满意度,这时间说不定还会提早。
应紫在心里想着。
可是,肖一墨的唇太温柔了,身体里的酥麻仿佛海浪一样袭来,一波接着一波,将她铺天盖地地淹埋了。
别争论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了。
两个人和好了。
第二天两人陪着史密斯先生去拜访肖宁东,肖一墨神清气爽,倒是应紫,晚睡加纵情,腰酸背疼,被史密斯打趣了一把。
肖家的拜访并没有出什么乱子,应紫谨言慎行,小媳妇一样跟在肖一墨身后言听计从;而肖宁东对这个故去弟弟的好友很是尊重,特意在家中设宴招待,场面气氛很是和谐。
周一的时候史密斯和肖一墨去了公司,和国内的法律顾问一起对各种古堡相关文件进行了检查,接下来的三天,肖一墨和应紫陪着他去了邻市杭城,杭城是两朝古都,又有知名的东湖景区,盛夏的映日荷花是其最知名的标志之一,史密斯先生在美景中流连忘返。
回国的航班定在周五的早上九点,周四的时候,在应紫的建议下,三个人一起到了北洲路步行街,那里有几家特色的礼品店,专门出售一些带着华夏古风的礼品。史密斯一进去就挪不动脚了,里面的东西他渐渐都喜欢,古老的算盘和日晷仪、象棋棋盘、甲骨文、活字印刷……每一件他都想带回去。
最后出来的时候,史密斯和肖一墨手里都拎满礼品袋。
“太谢谢你了,小紫,”史密斯先生非常喜欢应紫,“艾瑞克一直非常记挂肖先生,要是知道他的侄子有了这么一个美丽温柔的太太,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希望你们能永远这么幸福。”
应紫有点心虚。
她还是没法做到像肖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