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可是出自你的宫中。你该当如何解释啊?”
姜念念勉力平复了下心神,将此事捋了一遍,方淡淡的道:“太后娘娘,佛龛受损,臣妾的确该当看管不力之责。然而这酒,却的确与臣妾毫无半分关系。”
太后看她一眼,“哀家问过楚王妃了,她亲口承认,阖宫上下,便唯有你宫里藏有民间的南香烧酒。难道这还是与你无关吗!”
姜念念听得心里不由得重重一沉,下意识看向姜珞云。
姜珞云却是生硬的挪开视线,纤细玉白的手指似是攥了一下,连望都不曾望过来一眼。
“妹妹,对不起。”她敛气屏息好一会儿,才说:“你上次让我过去吃酒,我便知晓你宫中藏有这民间的烧酒。姐姐当以为你只是喜欢,却没想,你会瞒天过海,用这个亲手损毁太后娘娘的佛龛。”
她缓了缓,方抬起眸来:“念念,无论如何,你都万万不该利用太后来玩闹。事已至此,不若便向太后认罪。太后满心仁慈,定不会重罚于你。姐姐这么做,亦是为了你好啊。”
那双眼睛水润莹润,叫人以为尤为清明。
然而这话说到后头,姜珞云已有些底气不足。
姜念念心里不由“咯噔”了一声。
她只知道,原著里这件事是徐芷妤一手策划。然而姜珞云会和徐芷妤一起,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但很快她便猜到了,白月光既然是重生的,那就一定会努力留在长安城,用男主的气运弥补自己的不足。
所以在这个时候,她这个容貌相似的妹妹对她而言,便只是一个威胁了。
所以她就会与女主合作,为的就是让这个替身妹妹远离男主。
然而按照女主的习性,白月光却多半成了女主手里的一把刀。在原著里面,女主之所以能横行后宫这么多年,有一个缘由,便是她从不主动出面得罪贵人。
想至此,姜念念的眸色变淡了几分。“姐姐,你确定这损毁佛龛的酒是我宫中的么?”
姜珞云淡淡的说:“这宫中便只有你会私藏民间的酒。”
姜念念不再多说什么了,转向了太后,屈身行礼:“太后娘娘,如姐姐所言,若只有臣妾宫中有民间的南香烧酒,那臣妾还用此物损毁太后的佛龛,岂不是太引人注目,臣妾自然不会这么做的。太后可否想过,或是有人知晓臣妾的习惯,所以故意从民间购买此酒,以此栽赃嫁祸?”
姜珞云忙道:“整个宫中只有我知道你私藏此酒,旁人又不知晓。你便是想要瞒天过海,也是有法子的。”
姜念念不由微微低垂着头,纤长的眼睫悄然低垂下去。小姑娘飞快的看了太后一眼,眼睛娇美水润的,看上去实在叫人心软。
太后神情一松,眼底柔和些许,叹道:“可管事嬷嬷都瞧着的,宸妃,上一个进这佛堂之人,可正是你啊。”
姜念念却道:“太后您明察秋毫,自然不会请轻易为人蒙蔽。可这宫中宫人万千,若是趁着无人看守的时机入内,嫁祸臣妾。臣妾以为,管事嬷嬷却也难以兼顾。”
太后下意识看向齐嬷嬷,齐嬷嬷却说:“太后,宸妃所言虽说有理。不过……如今所有的证据的确都指向宸妃。奴婢倒觉得,宸妃仍负着最大的嫌疑。娘娘,事关佛祖,还是要命人好生审理才是。”
毕竟,这么大个宫中,除了不守规矩的宸妃,也没有人会在自己宫里头私藏民间的烧酒了。
这时,方贵人小声嘀咕一句,“除了姜宸妃,从前被陛下娇宠成了习惯,还有谁会没事去藏宫外的那些酒啊。”
“正是!没想到宸妃还会故意损毁太后的佛龛,枉太后素日里这么疼爱她。正所谓是其心可诛。”
“这一次恐怕没有人能保得住她了,太后一定会将她送离宫中,以儆效尤。”
“但愿如此罢。”
姜念念:“……”
徐芷妤听见这些许议论,眼底浮现出一丝异样的光,微笑起来:“各位妹妹切勿胡言乱语,太后都尚未定论的事情。或许如宸妃娘娘所言,其中当着有所误会呢。”
方贵人低低哼一声,“姐姐以为还会有什么误会,无非是陛下舍不舍得罚她罢了。”
姜珞云捏紧了帕子,看了姜念念几眼。嘴唇动了动,原本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能说出来。
太后皱眉:“宸妃,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姜念念沉吟了一会儿,才淡淡说:“太后,臣妾可以证明这佛龛前的酒,并非是臣妾所有的。”
太后的神情一顿,但很快便恢复如初。倒是姜珞云面色变得有些泛白,勉力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念念。
“哀家可以给你机会解释。”太后语气微沉。
姜念念这才屈身行礼,又检查起那杯酒来。
按照她在现代了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