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碰上自己不也是如此?
就张建设这张脸?还能比得过自己?
身体就更不用说了,有什么好看的。
陈锦州嫌弃地看了一眼同样是当兵的表哥,走出堂屋。
舒曼回到屋里,有些犹豫地看着炕上的被褥,想着还是等回头问问张大娘再说,若是张家其他人今晚回不来,就让张大娘带着春花和自己睡一个炕。
想到春花,舒曼拍了拍额头,怎么把她给忘了。
其实别说舒曼,只怕此刻张家其他人也不会想起。那喜子如今是有了当兵的叔叔,眼睛都跟狼一样冒着绿光了。也不只是喜子,就刚才在晒场若不是家中大人拦着,其他孩子们也肯定要跑到张家来。
但张大娘的情绪,大家都能理解。
这一天下来,先是张秀秀的事情,后来是张队长的事情,那一口气一直憋着,哪怕最后压回肚子深处,可也还是在。等见到张建设后,那股气终于喷发出来了。
舒曼先去厨房灶上用小火烧着水,回头大娘要用也方便。这才手里捏着一根蜡烛往院里去,才走出几步,舒曼一个闪避,手中的蜡烛还是被夺了过去。
陈锦州洋洋得意地一笑,大白牙在黑夜中那个闪啊。
看得舒曼后槽牙都疼了。
“怎么?你不记得我了?”
舒曼不理他,径直往外面走去。
至于蜡烛,谁爱拿谁拿去,因着晒场那一出,普遍都睡晚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还点着灯,这路也就不算黑。
雨夜中在密布的森林中疾行的事情,舒曼也做过,当然是不惧怕这点漆黑。
就是身后那一直没有停止的脚步声,无端吵得人心烦。
“我说,你真不记得我了?”陈锦州看前面的小姑娘越走越快,仗着人高腿长,几个大跨步,就并肩走在一起。
就这几步,手上的蜡烛也稳得不行,都能把舒曼那对黑葡萄似的眼睛照出火来了。
陈锦州讪讪地移开蜡烛的距离。
差一点把人家的头发给点燃了,还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难道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他就这么给人记不住?
“白天骑车的时候,我不是把你给撞了嘛。当时我跑得快,我那手一摆过去……”陈锦州对上舒曼的要吃人的眼睛猛地停住了。
舒曼往后退了一步,顿了顿又移开几步后立刻快走了起来。
身后的脚步声似乎没了,才要松一口气,又听到不远不近地坠在身后。
舒曼只觉得胸口那处,更加痛了。
一天之内被人碰了两次,实在是够了。
要不是确定对方不是故意的,也应该不是那种轻浮的人,早就一脚把人踢成太监,当然估计也是不能成功。
还有令人无语的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明明身上的血腥气还那么明显,就这么自如地行走,是不要命了吗?
舒曼看到张建设后,自然不会怀疑这个人是坏人,想他周身的气质,哪怕不是军人只怕也是差不离的身份,特别是三个人中另外一个人是原书中的男主,孟海东。
孟海东这个人在书中的性格,舒曼并不是十分喜欢。
有些温柔寡断,甚至不太会拒绝人。
可有一点是好的,他的家人都是十分正直。
而这个陈锦州,叫孟海东表哥,正是舒曼听都没有听过更是本不应该这个时候在红旗村出现的人物。
舒曼本身的存在,对这本书本就是意外。
她已经尽可能小心远离女主的身边,打算安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可现在又莫名出现一个陈锦州,就像两个意外相撞,后果会如何,会发生什么的化学反应,舒曼都不愿意去想。
特别是在今天这个夜里,不该出现的顾长城,不该出现的陈锦州以及不应该出现的自己。
不知不觉中,舒曼已经走到知青点。
院子里非常安静,只有两间女知青的屋子里有光亮。
舒曼去敲门。
白玉英开门出来,看了她一眼,笑道:“其他人怕是要气死了。”
舒曼目光斟酌。
白玉英往旁边一让,笑道:“进来吧。”又朝舒曼身后撇撇嘴:“女同志的房间,我想你不会想要进来吧?”
陈锦州无语地摆摆手,往旁边让了出去,听得房门砰的关上,忽然失笑。
他回头打量了这间知青院子,从裤兜里摸出一包大生产,嫌弃地看了一眼,抽了一根叼在嘴上。
来东北好些年,一直在兵团,说实在他还是第一次呆在村里,当然山沟沟不是没有去过,兵团也有长途拉练的时候,但哪有现在这般安谧。
原本今天是在镇里接了表哥和张建设就离开,没想到会碰到红旗村的女知青,在知道顾长城的事情后,表哥和张建设就打算改变计划,他本是不想来,只是突然想起白日里把那小知青撞到后,那个小知青骑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