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平静下来。
每一个人生下来就是有父母的,陈锦州也不例外。
父亲的死,他不怪,毕竟死于战场,在父亲穿上绿军装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可明明母亲不应该出事。
身为文工团士兵,当时正值巡演,任务繁重。哪怕接到陈父的死讯,陈母也咬牙上台,却在几日后传出想不开跳井死了的消息。
部队里的人查了,孟老爷子也找人来查,最后都无果。
可陈锦州不信,这些年一直在查消息,查来查去线索落到了顾长城的头上,那个时候的顾长城还只是个小泼皮。
可如今的顾长城却是革委会的副主任,形式上更是直接的一把手。
想要查多年前的事情十分不易,为此陈锦州应邀加入那个部门,作为交换他可以查阅一些秘密档案。
陈锦州告别王大有,返回自己的屋子。
里面六七个人都已经睡着了,听到动静有撩开眼皮看了一眼,发现是陈锦州后,嘟囔了一声翻身睡去。
兵团里的人进进出出偶尔消失几天太正常了。
大少爷受不了苦回城拱老子娘的怀里太过正常了,很显然陈锦州就是被看做其中的一员,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更像是佐证一般。
陈锦州摸到最靠里面的被窝,双手化为枕头轻轻阖上眼睛。
入夜时分的时候,舒曼惊醒过来。
她披上外衣,疾步跑去厨房拿起菜刀,摸索到门口,屏声静气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一般,彻底安静下来。
舒曼从门缝往外看去,这才发现原来下雪了。
一夜的大雪,阻碍了人们在外出行的动作,也很容易湮灭证据。
舒曼提心吊胆一个晚上,不再见有任何声响,终于在听到外头熟悉的声音后,夺门冲了出去。
“娃子,干啥呢?这雪大的,就这样跑出来。”王老根被突然开门出来的舒曼吓了一跳,刚说了几句就看到她脸上的惶恐。
“咋啦,这是咋啦?”
舒曼用力深吸了几口气,颤抖着说出昨晚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害怕的。
张大娘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冻得鼻头通红的舒曼一步一个脚印地跟在王老根后面:“这是咋的了?”
“老叔。”张建设已经向王老根走过去。
王老根说了事情。
张建设眯了眯眼睛,开始绕着墙根走了起来。
“孩子,不怕。”张大娘拍了拍舒曼的手:“要不咋地,你去大娘家住吧,这里就不要了。”
舒曼摇摇头,她这个时候已经缓过劲来了。
她住张家到底是不方便的。
昨天说害怕,不如更多的是对未知的不安。
要是这人直接闯进来,舒曼心里说不得有点底,能选择躲避还是正面迎击,只是这样做也是非常危险的。不过因为这人在外面弄出动静,人又没有进来,让舒曼不知道对方是几个人,为什么这样做。这种恐惧反而让她伫立在门口大半夜。
“应该是一个人。”张建设踢去几块雪地,看着上面隐约的脚印,同墙根处的另一个脚印做了对比。
“他应该是来踩点的。”也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大雪,打乱了他的步骤。
舒曼闻言走了过去:“能通过对比鞋印找出对方是谁吗?”
张建设意外地看了看舒曼,摇头:“很难。”不说大雪的缘故,脚上的印记非常浅淡,没多久说不定就消失了。就是这个鞋印子,就是最普通的鞋子。若是公安局那边来人,通过仪器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可别说县城那地方远,就是近,仪器也没有普及到这边,反而是省城那边才有。在县城这边,仍然是革委会为大。
再说了,舒曼到底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凭她说的几句话,不可能让人大老远过来。
“不是说有巡逻队的吗?”白玉英和杜鹃赶到张大娘家里的时候,不禁质问道:“难不成都是假的不成?”
“我问过了,昨天不是杀猪菜嘛。不少人都喝多了。”虽说张大娘家里的酒水不够,可有不少年轻人直接端了菜回去摸出直接的私藏,这不就喝多了。昨天的夜巡根本就没有,或者说接连七八日的平静无波,让他们有了侥幸的心理。毕竟大冬天的,流出来的鼻涕都能化作冰棱子,谁愿意暖和或的炕屋不呆,往外找冻去。
“而且下雪了……”就是有几个爬起来的,也被家中长辈给劝回去。只能说红旗村平静了老多年了,除了革委会那事,基本上是夜不闭户的那种。
舒曼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少了。
何况如今知青的问题依然十分严重,弄个不好,可是整个公社都要被牵连。
张队长叫来村里年长的人到村委,张建设跟了过去,比起舒曼一个小姑娘,他的佐证更让人信服。
张队长看其他人都闷不吭声的,知道他们心里的担忧,怕这事是村里的小子。比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