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刀锋甚至已经触到了他的脖颈,只要她稍稍用力一些,过去的屈辱和现在的,就能散的干干净净。
而沉沉睡去的男人完意识不到此刻的处境,温浅看着他的侧脸,他的五官深邃立体,高挺的鼻,薄削的唇,典型的薄情生相,只是此刻他闭着眼睛,故而看不到他眼底的深沉。
温浅明白,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面前,她从来都不算什么。
她眼眸之中除了愤恨之外还有不甘,因为气愤,她的胸腔剧烈起伏,可最终她手里的刀还是颤抖着收了回来。
锋锐的刀子划伤了温浅的手,她却丝毫没察觉,瑰色的血迹滴到床单上,刺伤了她的眼睛。
“霍聿深,你救我一次,我还你一夜,也很公平。”温浅睨着他的侧脸,声线哽咽地轻声低喃。
随后她什么也不管,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收拾好自己就立刻出去。
从别墅里逃出来时,她看了眼时间,已是深夜。
里面的氛围太过于压抑,直到她此刻出来感受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才有种逃出升天的感觉,可胸腔内压抑的浊气却始终无处发散。
空荡的山间除了几幢隐隐显出灯光的别墅之外,再无其他。
这夜,更显得死寂。
温浅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找到自己的车子,她靠着车门脚下一软缓缓跌倒,像是失了自己身的气力。
夜晚的山间阵阵寒凉,温浅只能抱紧自己,脸上不断有眼泪滑下,她越是用手去拭,这眼泪越是多的止不住。
身侧有脚步声响起。
温浅警惕的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说熟悉也算不上。
宋蕴知穿着修身的连衣裙,显然看到她在这时,也是一瞬的不知所措。
温浅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就想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直接离开。
“温小姐。”正当她打开车门时,宋蕴知走到了她身后。
温浅并不理她。
宋蕴知又喊了她一次,“温小姐,现在下山的路不好走,要不然在这住一晚上再离开吧?”
低柔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妥,可听在温浅耳中却是怎么样也不习惯。
况且,这然就是一幅女主人的样子。
温浅放在车门上的手忽而松开,想起不久之前霍聿深胡言乱语的那些话,他在等的……应该是这位宋小姐。
可又凭什么,她要一次一次做宋蕴知的替代品?
不知基于什么原因,温浅骨子里的一些劣根性被激发出来。
“宋小姐,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自己引火烧身。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还在别人面前炫耀什么存在感?”
温浅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她故意扬起下巴,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青紫的痕迹很明显,一看也许就能联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蕴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她攥紧了自己的掌心,故作镇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浅自诩没有宋蕴知这样的教养,她的唇角扬起微不可查的弧度,那温凉的眼底染着些许嘲弄。
“不知道么?宋小姐,何不自己上去看看?”
温浅说完就上了自己的车子,发动引擎离开。
车速一度很快,几乎是泄愤一般。
她知道自己或许不该迁怒宋蕴知,可在她眼里,宋蕴知等同于霍聿深!
另一边,温浅离开之后,宋蕴知站在别墅门外好久,直到她感觉到周遭的凉意让她有些受不住,这才按下了密码锁开门。
走到主卧前,宋蕴知却犹豫了。
她的耳畔回响着温浅走时说的那句话,何不自己上去看看?
放在主卧门上的手,也迟迟没有动静。
宋蕴知怯懦了。
她一直都觉得,除了当年的那件事情让她和霍聿深之间生出了隔阂,但是没关系,她未嫁,他未娶,似乎就是心照不宣般,彼此身边最重要的位置都空了出来。
也一直以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那些过去的隔阂就一定会过去。
直至这个叫温浅的女人出现。
宋蕴知深吸了一口气,轻敲了敲门。
声音不大,却是好似每一下都打在她心上似的。
没人回应。
犹豫之下宋蕴知没忍住,还是推门而入。眼前的画面却是第一时间灼了她的眼睛,满地的狼藉,有翻在地上的酒瓶,也有碎裂的酒杯,凌乱的大床……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弥漫着情?欲过后独有的旖旎气息。
宋蕴知茫然看向床?上的男人,是她记忆中熟悉而英俊的容颜。霍聿深睡着的时候身上就敛去了平日的盛气凌人,就连他的硬朗的五官也显得柔和了些。
听说和自己亲眼看到,永远都是两回事。
她以为,他和温浅不过就是玩玩罢了,甚至以为他有几分赌气的意味,刻意找了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人。
宋蕴知立刻关了灯,她捂着自己的颤抖的唇瓣,不敢发出声音。
良久,她摸索着走到床边,慢慢地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紧张不安地在他身侧躺下。
黑暗中,她转过身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他硬朗的轮廓,手心里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