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成百上千个穿着教徒衣服的人像着了魔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只见人群围绕着两个巨大木头柱子,柱子上各绑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而柱子的下方,放着大堆浇了油的柴火。
此时,这个男人被人群的吵杂声吵醒,缓缓的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血色的天空,以及下方成百上千麻木不堪的人们,眼睛转到正前方时忽然间看到了对面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个女人。
“艾兰!”这个男人这才清醒过来,无奈自己也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艾兰!艾兰!你振作点!”男人试着叫醒对面的那个名叫艾兰的女人,但是声音却被周围的人群吵杂声覆盖了。
男人再也无法冷静,手臂上的青筋蹦起,皮肤渗出鲜红血液,脸上扭曲的表情就像要吞噬掉周围的一切,捆在身上的绳子眨眼就就全部崩断,而且他很轻松地跳下火刑台,周围瞬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教徒不再吵杂。
“巴炎,如果你不是恶魔,你怎么解释你现在的表现?”
这个叫巴炎的男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人群中有一个穿着特殊的人,而且带着黄金面具。很显然,他就是教皇!
巴炎早已失去理智,根本不顾教皇的言语,此刻他只有杀戮的本能。巴炎像一头猛兽一样朝教皇扑去,他恨不得把教皇撕碎。
教皇身边的教徒一个个迎上前来拦截巴炎,却不想狂怒状态的巴炎岂是他们可抵挡的?
巴炎一个拳头直接打穿第一个迎过来的教徒的胸腔,另一只手很轻松地捏断第二个教徒的脖子,对他来说,这些人简直连渣滓都算不上。
然而教皇面具后却露出阴险的表情,隔着面具都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没过几分钟,巴炎周围已血流成河,狂怒状态的他越战越勇,无人匹敌。
“巴炎……”
巴炎停顿了一下,他转身望向另一根柱子,艾兰已经醒来,她虚弱地说道:“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也许此时巴炎只能听得见一个人说话,那就是艾兰。但是现在的局面已到了生死关头,他万万没想到会沦落到这一步,他一只手还掐着一个教徒的脖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这一瞬间,教皇指使了几个教徒,从巴炎背后两侧刺入两根长矛。巴炎感到一股钻心的剧痛,一手捏碎了手中被掐着脖子教徒的脑袋,剧痛没法停息下来,乃至他将那个教徒的头骨捏成了粉末。
眼见巴炎被举到了半空,教皇指使教徒取出他们特地准备的锁链,这是一种带了精密机关的锁链,锁链之间刻着铭文,很显然是驱魔专用的。随着教皇令下,教徒们将锁链铐锁在巴炎的琵琶骨之间。
铭文锁链发出光芒,触及到巴炎身体的部位冒着烟气,巴炎痛的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在原地挣扎着,几十个教徒要费很大的劲才能将他控制住。巴炎的血从身上和伤口上喷涌着,狂怒状态的他正在一点一点的变身!
“我用铭文锁链锁了你的琵琶骨,任凭你有多强悍的愈合能力也枉然,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你。”教皇的面具此时已经透漏着寒光,阴险的表情简直都快映到面具上了。
不到一会的功夫,巴炎完全变了一个形体,全身皮肤惨白,甚至有点发灰,佝偻着的身体反而变得更高大,黑色的尖爪下垂到膝盖上边,身上的肌肉几乎完全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看似快要长到皮肤外的骨头,就连脸都完全不是原来的模样,狰狞的獠牙外漏着,两只像洞窟一样的双眼深陷下去,简直就是个灰白色的怪物。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艾兰早已泪流满面,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也许此时她的心已经碎到仙灵药草都无法挽救的地步了。
“把他捆起来,准备仪式!”教皇冷冷地说道。
“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麻木的教徒们又开始之前的叫声。
巴炎已经没有了任何意识和反抗能力,任由教徒们绑回了原先的柱子上。
此时,天空已经红的渗血,下起了毛毛细雨,似乎这苍天也在悲叹这样的人间地狱,只是这不给力的毛毛细雨是无法浇灭残忍火刑的大火的,更无法浇灭这人间炼狱之火。
“巴炎!巴炎!”艾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巴炎的名字,虽然教徒们的声音很吵,但是艾兰的每一次呼喊似乎都要传入巴炎的心窗里面。但是巴炎不作任何反应,甚至艾兰都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即使活着,那也是个毫无意识的木偶了。
仪式已经开始了,教皇做着奇怪的动作,嘴里念着人类听不懂的经文,那成百上千的教徒们也跟着回应着,也都做着奇怪的动作……
此时,人群中有个教徒直起身子朝周围看了一眼,然后把披风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盖得如此严实,根本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脸,而且所有的教徒都在参与火刑仪式,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此人窜出人群,慌里慌张地越走越远,远远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更没有人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噗通……”
艾兰似乎感受到了巴炎微弱的心跳,她更努力的叫着巴炎的名字,试着把他叫醒,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如果死前没有跟自己心爱的人说些心里话,那就是死也会带了太多的遗憾。
巴炎空洞的眼睛里突然闪了一次光,似乎是要告诉艾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