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地方消磨时光吧,她又不是那没事练字画画刺绣写诗的淑女。
紫英义愤填膺、一脸嫌弃的道:“那秦良媛竟在院门口放了许多紫云英,挂了满门,那羊走累了,看见紫云英岂能不吃?吃了还能走?”
赢姬惊讶,“没想到秦良媛如此聪慧,我以前一直以为她蠢钝如猪,不错不错,有前途啊。”
紫英:“主子!”
赢姬摆摆手,让她莫慌,然后继续我行我素,做了几个奇怪动作,洗漱,睡觉,依旧睡得极好。
第二天,紫英又愤慨的来报,周良媛在院门前养了几大盆三叶草,徐良娣在院门前栽了两棵矮桑树。
赢姬闻言问:“彭良娣呢?”
“彭良娣倒没什么动静。”
赢姬点点头,“还算沉得住气。”
刚这般夸彭良娣,第三天她就在门上挂紫云英了,于是,情况回到原点,顾衡一连四五日都在彭良娣的院子歇。
第七日,拉车的羊吃了彭良娣门前的紫云英死了,这下精彩了,传言彭良娣不祥,所以羊死了,彭良娣则称有人害她,其他人说彭良娣恃宠而骄。
顾衡是谁啊,他又不是天天腻在后院的脂粉纨绔,他政务繁忙,于是一句找太子妃,赢姬再次头疼。
只听彭良娣梨花带雨,哭得伤心欲绝,“姐姐,还请姐姐给妹妹做主!”传言她不详,可是很恶毒的,赢姬理解她会哭得那么惨。
“说我等害你,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无凭无据,你这是诽谤,是污蔑!别以为你爹是裕国公,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秦良媛这几日受够了彭良娣,嫉妒也到了顶点,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不管不顾就开始发作。
她话刚说完,赢姬立刻呵斥,“住口!秦良媛,你可知罪?”
“又不是我害她,我有什么罪!”秦良媛对赢姬可从没客气过。
赢姬‘啪’一声手拍在茶几上,“放肆!来人呐,秦良媛以下犯上,不知悔改,给我打二十大板!”
几次对赢姬不敬,紫英早就看不惯秦良媛了,当下立刻吩咐人进来拉秦良媛下去打,二十大板一下不少,‘啪啪啪’的声音听得屋内所有人浑身难受。
彭良娣偷偷打量赢姬,发现她没事人般岿然不动,饶是她看多了别人脸色,也看不出赢姬此刻在想些什么。
赢姬感觉到有人在偷看她,眉目一扫,与彭良娣四目相对,彭良娣犹如被看穿般急忙错开视线,同时暗暗提醒自己千万别轻易得罪赢姬。
此时不光彭良娣如此做想,徐良娣也如此提醒自己,秦良媛几次三番对赢姬不敬,赢姬都没在意,她们都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赢姬在这里等秦良媛。
彭良娣无证据指责他人害她,作为那个被指责的,秦良媛辩驳几句是可以的,但赢姬直接判她以下犯上,还罚二十大板的重责,不是公报私仇是什么?
二十大板打完,秦良媛直接晕了过去,“抬回去吧。”赢姬摆摆手,表出一副痛心的样子。
不等其他人说话,她又说:“此事无凭无据,我也不能妄断,各位妹妹且先行回去,我自会派人详查,给各位妹妹一个交代。”
赢姬虽然是亡国公主,可西京王占了禅位的美名,如今又获封西京王,实权是没有,但名声和地位还是有的。
加之,顾衡明确表示此事由太子妃主理,她们不敢不听,也都回去了。
人走后紫英忧心忡忡的道:“主子,您可是有了想法?”
“这后宫龌蹉我岂能不知?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了。”她装作历经沧桑般叹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话锋一转,“那死羊和紫云英呢?拿去太医院查了吗?”
“还没呢,不过奴婢方才命人看起来了。”紫英也是机灵。
赢姬点点头,“很好,你把羊拿给太医院院判,让他查查具体是什么毒。”
顾衡在用人上极有章法,能做太医院院判的绝不是那种小人,再则院判还主要负责皇帝、皇后的身体,绝对不会被人收买。
☆、第十一章 妻是妻 妾是妾
太医院的人很有本事,很快就查出是什么毒,不是什么难得的毒药,就是加纯老鼠药。
东宫庶务归于红管,赢姬让紫英将太医院送来的案底抄送一份送到于红手里,让她去查,没办法,赢姬不管庶务,虽然是太子妃,却没那人力物力去彻查整个东宫。
于红的速度也很快,几个时辰就来找赢姬,她比顾衡添长几岁,是顾衡年幼时的大丫鬟,模样还算清秀,对赢姬也恭顺。
“回太子妃,奴婢……”她看了一眼左右,很显眼希望赢姬屏退左右。
这是给赢姬面子,赢姬自然照做,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只留她紫英,留下紫英也算是一次考察吧。
人都走后,于红将自己查到的证据递到赢姬面前,“太子妃,据奴婢彻查,毒药是您院子里的青枣拿出去的,她坚称自己是为您抱不平,我想她可能受人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