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陈静说过的话,“爱上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他,因为他必须爱他已拥有的。”我知道陈静是为了王丽,她隐忍著自己的情感,折磨著自己的身体。
就在我还在发楞的时候,琳达打来电话,说在东海岸有一套房子要出租,问我要不要明天去看看?我突然想起平儿来新加坡的事儿,昨天她还来电话问房子租好没有?於是我立即告诉琳达,我现在马上就看。
“不行啊,我已经回家了。”琳达在电话中说。
“回家也可以出来呀,况且现在还早。”我坚持说道。
“我不是不想出去,我是不方便呀,今天我的车送去修理了。”
“那我开车去接你。”我说。
“那好,那我在家等你。”
我开车到了琳达的楼下,我打电话告诉她我到了,让她下来。
“你先上来吧,时间还早。”琳达在电话里说道。我看了看手表,还不到晚上七点。於是我按照她给我的地址上了楼。
我按了门铃,琳达开了门,我一踏进她家的大门,就感到一种迷离的气息。
琳达的家里,是中式风格和欧洲式的简约相结合的布置,显得和谐相处,优雅浪漫。也许这正是新加坡的潮流,东西方文化融为一体,并非刻意,却浑然天成。
两只可能是从荷兰村买来的中式储物箱,前面却安详地卧著一只嫩黄色的沙发;墙上是一幅精致的中国字画,下方是新潮的环绕式音响。
琳达爱干净,家里打扫得纤尘不染。夜晚来临,灯光从四面八方射来,飘逸的白纱帘在晚风中飘荡。房间里弥漫著迷离的气息,加上正在播放的音乐,琳达从贴满留言和照片的黄色冰箱里拿出瓶啤酒,我突然觉得这里好象是“爱俪丝”酒吧。
“不愧是酒吧的老板,家里都这麽浪漫。”我说。
“怎麽?你喜欢?”琳达把一杯啤酒递给我。
“谢谢。”我说:“喜欢,可惜我没这福气。”
“得了,你知足吧,谁有你这麽优越的条件,体面的工作,漂亮的老婆,又有那麽高的工资,恐怕本地人像你这样儿的都不多。”
“是啊,可这人就是永远不能满足啊!”
“你还想怎麽著啊?”
“我也不想怎麽著,只是总感到郁闷得很。”
“行了,林先生,我都羡慕死你了,你还有什麽郁闷?你先坐一会儿,我洗个澡,然後咱们就走,今天在外面忙了一天了,浑身都是汗。”
“好吧!”
琳达去了卫生间,我喝了几口啤酒,便走到窗前。突然发现天上挂著一轮圆月,月亮很大很亮,天空无云,月光清冷,夜空一片暗蓝。
月亮柔和,不似阳光那火辣辣的热情,眩人眼目,逼得人不敢直视。月色如水,可近观远望,无论抬头观月色,还是低头看月影,都柔弱可人。
月色忧郁,淡蓝色的月影,散发著无名的忧伤,让人依恋,让人伤感。
小时候,听故事,知道月亮里住著嫦娥和玉兔,曾信以为真。很多个夜晚,睁大孩童的眼睛,盯著月亮中点点阴影,在脑海里勾画出嫦娥和玉兔的影子。
长大了才知道,那是人们心中的美好传说。月亮上实际是一片荒凉的枯原。
虽然优美的神话破灭了,但那月亮的传说却深深地印在了脑际。
想那嫦娥,一念之差,误入广寒宫,又有谁知道等待她的是千年万年的寂寞呢?不过,也应该感谢她,因为有了她的寂寞,今天才得以看到历代文人墨客望月而写的诗文,在诗文中欣赏不同的月亮,在不同的月亮里感悟不同的心情。多情的月,多情的人,世间诸事皆归於情。月犹如此,人何以堪?共赏此月,怎一个情字了得?
傲窒壬,林先生!”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回过神来,是琳达从卫生间里发出的声音?
“干吗?琳达。”我站在门外问道。
“我忘记把浴巾带进来,请你去我的房间帮我拿一下,就挂在衣服架上。”琳达说道。
我到她的房间拿了浴巾,远远的站在门外给她递,她从门缝里伸出手来,浴巾滑落,她那沾满泡沫的手却一下拉住了我。升腾的热气扑面而来,我仿佛像是坐著船在飘荡,我感到身心分离,空气渐渐稀薄,在五脏六腑间,搅动著馨香。
只见琳达湿漉漉的身体,有晶莹的水珠在她身上闪亮,丰乳,肥臀,细腰,直腿,她身体的迷人之处尽显无遗。每一个细节都洋溢著玉树临风的韵味。实在有著道不尽的风情和一股难以抗拒的魅力。
琳达那修长柔软的手臂伸了过来,我的衣扣被解开了,心里在挣扎著喘息,似乎是海浪翻涌而来,我感到我在强烈的颤栗,就在我正要脱去衬衫的时候,我裤兜里的手机叫了起来。
我停下来,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是小雪。
“哥,你能来一下吗?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小雪是一种近来少有的欣喜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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