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弯着眼睛管自己叫表姐,还往自己怀里扑腾。从那个时候起,她就跟自己说,好好儿护着这个表妹,叫她一辈子都平安喜乐的。
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罗遥这才起身往外走,就见外头玉惠与鹦哥儿都守着,便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几日,平王府可有什么动静没有?”她多少知道恭顺公主的心思,自然也要上心一二。
“王妃送来了好些的东西,世子虽并未来,却也有信的。”玉惠急忙恭敬地说道。
罗遥行事素来有些孤僻,她还是有些畏惧的。
“阿南如今正忙着差事……罢了,也算有心。”罗遥低低地说完了这个,方才走了。
第二日明秀正缩在被子里不愿意起身,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些声音,不得不爬起来梳洗后,却见外头弟弟沈明嘉正小尾巴一样跟着自家表姐罗遥亦步亦趋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得了什么好处。
“大清早儿的,这是怎么了?”明秀叫外头的冷风一打,顿时精神了许多,看着弟弟小奶狗儿似的讨好。
“昨日在天府楼用的膳食不错,今日带你们道。
“不必往舅母面前去了,正恼着呢。”见明秀点了点头就要往上房去请安,罗遥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是什么缘故?”这个……恭顺公主经常恼,明秀已经很习惯了,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大表哥往军中去了,舅母仿佛有些失望。”说失望都是轻的,简直河东狮吼,不是还有个倒霉催的沈国公顶雷,公主府都能叫恭顺公主给拆了。罗遥算是跑得快的,漠然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敛目说道。
恭顺公主母性大发,况也是叫皇后如今好几个孙子给刺激了,闷着一口气要给长子相看媳妇儿。
奈何沈国公世子大人还觉得自己并不需要成亲,眼瞅着老娘竟然这么看重自己,还说今日要设宴请几家小姐来说笑,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不顾不得别的了,提着剑就跑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家兄弟姐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想着如今前院还能传来恭顺公主的咆哮呢,罗遥对着明秀挑了挑手指头说道,“出去吃饭!”
公主府是不能待了!
这个兄长无情无义地跑了,做妹妹的压力也很大,明秀也觉得该避避风头,抿着嘴角披上披风就跟着罗遥一起上车走了。
沈明嘉从出生就在塞外,并未多见过京中的繁华,此时就对外头很好奇,又不时询问些天府楼等等,叫也对京里没有多少了解的明秀疲于应付了一路,这才到了一家十分奢华的酒楼外头。
就见十里长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就在众人的面前,外头就已经是金碧辉煌奢华靡费,几个人下了马车走进去,就见里头更是华丽,满眼都是红木雕琢,雕廊画栋,及上到二楼的雅间儿,还有不知哪里来的清幽的琴声传来。
“此地倒是不错。”二楼的隔音仿佛极好,明秀坐在里头,也听不到外头的喧哗。
“这酒楼背后仿佛有宗室撑腰,因此才敢这样肆意。”换个后台,只怕这么华丽早教人给强夺了。
罗遥淡定说完,便叫人上菜,这才与明秀说道,“吃完了我带你们出去逛逛。”
明秀也在家中憋得烦了,听了这个急忙点了点头。
正等着小二上菜呢,明秀就听见外头隐隐地有人影晃动,因门并未关紧,便有人说笑的声音传来。虽然并不真切,却也听见是几个青年的大声说笑。这里是酒楼,初时明秀并未在意这些本该有的说笑,然而到了后头,却微微一顿。
就听外头一个青年笑嘻嘻的声音问道,“年哥儿,听说你家老太太大病一场,是不是真的?”
他话音未落,就有一个有些轻浮的声音不耐地说道,“母亲晚上得来的信儿,说外祖母不好了,仿佛是叫三舅母给气的。”他不知做了什么表情,左右的青年都哈哈地笑起来,顿了顿便故作无奈地说道,“四表妹也是该有一劫,这,这可是还在佛堂跪着呢!”
“美人这样可怜,叫咱们好生怜惜。”一人就阴阳怪气地叫道。
“你还别说,四表妹出落得越发水灵了!”那年哥儿嘿嘿地笑道。
“也不知日后便宜了谁。”还有人起哄说道。
“一个丫头罢了,捧得这么高,你们也不怕摔死她。”一开始的那青年便不以为然地扬声笑道,“哪怕是个天仙儿呢,这也听腻歪了不是?有这功夫,咱们不如往外头去,前儿我得了一只极好的斗鸡,咱们再比划比划?”
“哟!”前头那语气有些古怪的青年便叫道,“这是眼瞅着要成一家人,竟叫咱们说不得了不成?”
“冯五哥也是的,”那年哥儿仿佛有些探头探脑的声音说道,“我虽然不管家里的事儿,却也听说我家那位表妹那不是一般的女子!我瞧着,你这是还蛮上心呢?”他才说完这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