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南天与古啸风
陈可汉回到家里把田文镜身上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乐南天和陈啸江,包括玉林道长说的一些话。乐南天沉思不语,起身在院子里来回地走着,似在考虑什么问题。陈啸江则对峨眉派的行为极其气愤,并对玉林道长能够震断尼姑的任脉感到震惊,对陈可汉道:“这位玉林道长功力非同小可而且已经达到收发自如的程度,大哥自认也不能做到,这些和尚尼姑大吃苦头自在情理之中了。不知这位玉林道长是什么来头,如果真能收田文镜为徒倒是一件好事。”
陈可汉问道:“大哥的功力为什么不能震断任脉?”
陈啸江道:“大哥可以把人的脑袋震烂,但仅震断一根任脉而不伤其他却是不行,这需要更高的功力并且收发由心才行。师父是可以的。”说到这里,陈啸江沉思了片刻,又似自语地道:“什么人能够出这样的高手呢?会不会是古啸风?古啸风不也是道士吗?”
陈可汉问道:“谁是古啸风?”
陈啸江道:“此人是师父平生唯一的对手,一个武学奇才,大哥曾经同他的一个徒弟交过手,结果大哥输了。所以大哥猜测能教出玉林道长这样的徒弟天下也只有古啸风了。”
陈可汉惊道:“大哥的意思是说玉林道长是古啸风的徒弟?”
陈啸江道:“大哥其实也不能肯定,只是猜测而已。”
陈可汉道:“天下之大浩瀚无边,高山大泽或者像我们一样的偏僻小郷都可能隐居着高人异士,说不定还有不少高人可以与师父匹敌呢。”
陈啸江道:“是啊!你现在思维宽广多了,大哥等一会同师父商量一下,是不是需要打听玉林道长的出处。”
陈可汉道:“玉林道长侠义豪情,而且足智多谋,田文镜对他不知有多崇拜。如果我们能够交到这样的朋友应当是庆幸之事,为什么要打听他的出处?”
陈啸江道:“这个,以后-----。”刚说到这里,“啸江!”乐南天在院门口道:“你陪师父到田里去看看,可能要加点肥了。”“是!”陈啸江应道,马上跟着乐南天出去了。
乐南天与陈啸江走到田埂上,乐南天问道:“你认为玉林道长可能是古啸风的徒弟?”
陈啸江道:“徒弟还只是猜测,师父是怎么考虑的?”
乐南天道:“玉林道长出现在峨眉派拷问田文镜的地方应当不是巧合,所以为师判断田老爷可能与玉林道长有某种关系。玉林道长十有**是古啸风的徒弟,他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早就知道需要对田老爷施加援手?当然,天下所谓无巧不成事也是有的-----”
乐南天说到这里抬起头来两眼朝天望着,陈啸江担心地道:“如果玉林道长果真是古啸风的徒弟,他在这里出没难道打算对可汉不利?”
乐南天道:“这倒不会,如果古啸风要取可汉的性命当时拍一掌就可以了,何必还装在箱子里千里迢迢地从北往南运?为师现在确实有点担心,但一时也说不清原因。为师叫你出来是为了提醒你,一定不可以在可汉面前提古啸风。”
陈啸江急道:“徒儿愚钝,刚才已经对可汉提了,请师父责备徒儿。”
乐南天道:“提了也就提了,以后不再提就是了,如果可汉问你,你记住一定要含糊其辞。我们回去吧,到了可汉练功的时候了。”
第二天,陈可汉照常一早就上课去了,陈啸江到田里除草,乐南天练功结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一个年约五十的道士右手提着坛酒,左手提了一大包烧卤走进了院门。乐南天一怔,站起来道:“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哈哈哈!”道士笑道:“老朋友来拜访,乐大侠怎么像看见黄鼠狼似的,哈哈!贫道今天特地带来了三十年的茅台和广东的烧腊来庆贺一番,请布案。”
乐南天警惕地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可庆贺的?”心想:这个老道狡猾得很,说起话来声东击西,但今日似乎没有恶意,且看他究竟是何用意,如果说起小贝勒就给他来个矢口不认。于是清理好了桌子,叫乐楠沏了壶茶,把老道请到桌子的里端,道士则把酒和烧腊交给乐楠便坐了下来。
道士道:“乐大侠也是迷在南山中啊,我俩庆贺之事贫道暂且不说,先给你谈一点贫道近来研究的道学,不知乐大侠可有兴趣。”
乐南天始终保持着警惕,但也不能有失待客之道,心想:你整天研究武功怎么现在研究起道学了?便道“古道长的智慧乐某一直是很佩服的,现在研究道学一定成就斐然,乐某愿听高论。”
古道长喝了几口茶道:“据说中国的上古时期天下由圣人治之,社会祥和百姓的生活稳定、安康。但后来人心渐恶,于是争权夺利,烧杀抢掠燃烧人间,便渐渐形成了家族统治。仅看近几百年,唐朝的李家,宋朝的赵家,明朝的朱家,现在清朝的爱新觉罗家允吸了几十代几百亿百姓的血汗,过着荒诞奢侈的生活,并用百姓的血汗豢养了大量的官员和军队用刀进行着统治。乐大侠,不知贫道讲的可对?”
乐南天考虑了半响才道:“古道长说的是。”
古道长接着道:“百姓牛马一样地生活,向统治家族献出了血和肉,但如果遇到兵荒马乱,天灾**便流离失所暴尸荒野境像惨不忍睹。乐大侠,你说这难道是天命吗?百姓的生命难道就应该像蝼蚁一样?”
乐南天渐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