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几个下人从大门之后,鱼贯而出,手拿碗口粗细的木棍,将项彻牢牢的围在中间。
古布自然知道,自家老爷注重的不过是这个小子手里的东西,并不是这个小子。只要把东西抢过来,其他的想必自家老爷不会在意。
“好,好,好。不愧是古德家里的狗,还真是一群恶狗。”项彻怒极反笑,自己好心带东西来救治古薇儿,但是却要被人打上一顿。
“呵呵,小子现在还嘴硬。把他给我绑了。”古布愤怒的对着手下佣人挥手喊道。
“我看谁敢。”项彻眼神一冷,猛地一喝,竟然将跃跃欲动的众人,吓得不敢移动分毫。
冷眼看去,就像是一头野兽一般。冰冷的眼神,似乎连周围的空气也下降了几分。
“给我上,打死这个小妖孽,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古布对于眼前的这一个小子早就狠的咬牙切齿,如何肯轻易的放过。
既然有了主心骨,这些下人们自然也不再犹豫,就算项彻的眼神在如何的冰冷,但是终究不过是一个人罢了。对于这些人的威慑又有多少那。
”古布,难道你家小姐的性命你都不顾了吗?”项彻冷冷的说道。
“小子,就算你不拿出来,我也会从你身上翻出来,给我打。”古布现在已经是怒火攻心,看着眼前这个冷静的有些过分的少年,心中十分的不喜。
就在古布的话音还没有落地,项彻感觉到自己背后一阵凉风袭来。一个小厮手持棍棒猛地劈下。
“找死。”项彻身子一转,躲开了突如其来的一棍。但是还没有定神,其他的小厮一拥而上,乱棍齐下,似乎要把项彻生生打死。
愤怒之中,项彻从自己衣袖之中抽出短剑,身影幻化,疾若劲风,向着这一群恶仆而去。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靠近古布的数个小厮,手捂着自己的小腿,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献血不停的流着,如同是涓涓溪流一般。
再回头看去,项彻却是衣袂飘飘,神情自得,哪里有半分狼狈模样,不过那一双冰冷的眼睛,让在一旁的古布。心沉寒潭。
“去死。”项彻脸色愠怒,手起剑落,靠近项彻的两名小厮,顷刻之间,喉咙多出来两道剑痕,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将整个地面都染得鲜红。
突如其来的一幕,将所有的人都镇住了,包括古布。古布虽然是古家的大管家,但是平日里那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心中惊恐不已。更不论那些下人。
“你,你,你竟敢杀人。”古布语气颤颤巍巍的说道,神情慌张,竟然不敢与项彻对视。
“哼,就算我杀了又如何,如果今日我不杀你们,就是你们杀了我。我明知是死,难道还要束手待毙吗?”项彻手持短剑,看着那两个已经死去的小厮身旁,冷冷的说道。
此时冰冷的杀气,充满杀戮的眼神,和一张充满朝气的脸颊交合在一起,但是谁也不敢怀疑,这少年有本事杀了自己。
没有人再敢上前,可是项彻冷笑一声,却缓慢的向着古家大宅走去。
所有的下人,手拿着棍棒远远的跟随在后,不敢靠近,就这样竟然进入了古家的前院。
“老爷。”一个老者从后院匆忙的走来,老者鬓发蓬松,白须稀朗,银丝摆动,手持龙头拐杖。精神饱满,一双眼睛却是因为自家女儿的怪病,布满了愁云。
刚才出了人命,早就有下人冲着向古德禀报。
“你就是项彻。”古德定眼看去,众下人围在中间那一个飘逸的少年不是项彻正是何人。“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长这么大了。”
项彻作为古水镇最为特殊的家伙,别人不知,古德作为古家的族长自然知道一些秘密。
“管好你手下的这群阿猫阿狗。省的再狗眼看人低。”项彻冷冷的说道,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古家的族长,而有所恭敬,语气中带着不可置否的霸道。
项彻虽然打小在古水镇长大,但从记事开始便是被人嘲笑,欺负甚至是孤立。所以在心底并不像其他人一般,对于古家大宅充满了敬畏。
“把东西留下,你走吧。”看了一眼外面那两个死去的小厮,古德的眉头一皱,过了许久却淡淡的说道。
“老爷,老爷怎么能这么把这个妖孽放走,他可是杀了阿春和阿丘啊。”古布看着自家老爷竟然想要放项彻离去,匆忙的上前喊道。
“恩,”古德眼睛瞪了一眼古布。久居上位的古德,对于古布这些下人自然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感受到古德的微怒,古布便闭口不言。“今天把东西留下,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虽然古德不知道,项彻今日来到这里究竟是送什么东西,可是既然关系到女儿的病,古德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呵呵,今日我受朋友之托,前来送过一物,救你女儿一命,但是你家这群疯狗竟然想要把我生生打死,这就是你们古家待客之道,真是大家大户,了不得啊。”项彻虽然一身的狼狈,脸上却是充满了嘲讽。
“恩。”古德看着项彻一身的伤痕,又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畏畏缩缩的古布,心中一明,把事情大约猜了个大概。
“阿福,去后面账房支来百两银子。”古德对着身旁一名老仆说道。
“呵呵,百两银子,古家族长出手可真的大方啊。”项彻嘲讽的说道。“我兄弟的命,可是这百两银子就能买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