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府之大,高不过数丈,但是极为的宽阔,和外面的石室一样,都是用青石所铸,整间的石府都被珍宝,兵器,箱子,书架所占满,杂乱无序,没有任何的章法。
项彻并没有搭理小白,更应该说是没有空去搭理小白,一个人漫无目的在石府里闲逛,贪婪的这摸摸,那碰碰。等逛过一圈,项彻才发现这些珍宝并不是像自己想想的那样值钱,而是要更加的值钱。
在这里有着千古书圣王逸少的临帖,有举世皆知的画圣吴生的丹青,有上古雕刻,有礼器,这一件件放在面外无一不是的价值连城的珍宝。如今却都静静的躺在这个外人不知的石府之中。
“父亲,这个未见过面的父亲,看来还是不错的啊。”项彻手捧一把珠宝,心中也是好奇不已,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在这里藏着这么一大笔的财富,这笔财富虽然算不上富可敌国,但也足以震惊世间。
即使救了古伯一命,但是能够让古伯如此心甘情愿的跟随臣服,并且能够建造如此秘密石府。想来自己的父亲定然不是寻常人物,可是为什么回来到这个小镇,竟和古河中黑蟒缠斗,而且还把自己留在这里,当初父亲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如此的匆忙离去。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项彻来说都是团团迷雾,等待自己去揭开。
走过一个个箱子之后,项彻身上已经挂满了珍宝玉器,随意来到了兵器架旁,突然之间,整个身体一顿,在一个兵器架上停下。入目看去,便见一柄银枪矗立在兵器架的最后,古朴的枪身,银色的枪头,浑然天成,泛着寒光。
“好枪。”项彻一直以自己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而苦恼,现在看见这一柄银枪心中大喜,似乎冥冥之中,和这一柄银枪有着莫名的联系一般。
枪,其长而锋利,使用灵便,取胜之法,精微独到,乃为“百兵之王”。不过习枪大成者无一不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老者,正所谓“年拳,月棒,久练枪。”因此枪并不是适合每一个人。
项彻将手放在银枪之上,轻轻抚摸着枪身,冰凉的枪身似乎仿佛是一名高傲的战士,永不屈服傲立在这个世间。
枪身之上刻有“无名”二字,深入枪身,入木三分。
“好一个无名。”项彻不由的喝道。无名于世,不屑凡俗。此枪果然不是凡品。
项彻随手一拔,似乎想要将这一把“无名”拔出,却没有想到“无名”竟然纹丝不动。
“起。”项彻凝重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无名,运足气力,大喝一声,一只手将无名从兵架之上取下。
无名在手,项彻随意的弯了个枪花,感觉到一股霸气从枪内迸发出来,竟然也感染了自己的心境。竟要打破这片天地,傲然于世。
“如此一好枪,为何父亲当初没有带走。”就是项彻也可以看得出无名的奇异之处。如此一把好枪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疑惑归疑惑,但是这一切都与项彻无关。伸出手来,咬开一个口子,滴滴鲜血从中流出,滴落在无名之上。
古伯曾经教过自己,凡是有品级的兵器都有着器灵,无主的兵器只要将鲜血滴落,便可认主,世间便从此只有你一人使得。
“奇怪,这柄无名怎么没有任何的反应。”项彻终于发现了无名的怪异之处。自己滴落的鲜血,何止一滴,甚至都可以将整个的无名覆盖一遍了。滴落的鲜血虽然被吸收进去,但是无名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就像是一个死物一样。
“难道这只是一把寻常的兵器。”项彻心中疑惑不已,凡是有品级的兵器,哪怕是最低级黄级兵器也是可以滴血认主。怎么这一柄无名却是毫无反应。
“呜呜,呜。”就在项彻好奇的时候,小白跳跃到项彻的身边,不停的呜叫,极为的欢快。
“小家伙,你又找到了什么。”项彻看着小家伙,满脸笑容,将手中的无名一握,暂时放在一边,跟在小白的后面,慢慢来到了一个箱子之前。
与此同时,项彻没有发现自己滴落的鲜血却是慢慢的枪身之上,浸润在无名二字之上。血色的光芒闪亮一下,不过很快就黯淡下去。
古朴箱子没有任何的装饰。似是铁木而做。箱子在石府最里面角落之中,毫不起眼,若不是小白把自己领到这里,项彻都不会发现这个不大的木箱。
“恩,这是。”项彻一枪将箱子之上的锁挑断之后,打开最上面放着一块白色的兽皮。翻开兽皮,上面竟然书写着一个个血字。
“父亲。”项彻失声的喊道,手里捧着白色的兽皮,心中激动不已。这是自己父亲留下的,留给自己的书信。
顺着兽皮看去,项彻仔仔细细的看着上面一个个字迹,生怕有什么遗漏。
“吾儿项彻,为父此去,可谓无奈。此间石府,乃吾建。此种珍宝,汝可随意取之。留汝孑然一人,与古铭相依,穷居古水,是为保存我项氏一脉,香火传承。等汝修炼一途,登堂入室,可去南岭天玄,拜师求道。不必寻找为父,切记。”
看着兽皮上的有些仓促的血字,项彻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划过脸庞。
多年来,因为自己无父无母,受尽他人诘难和侮辱。心中也曾怨恨,不过到了如今,看见父亲所写血书,项彻心中的那一点怨恨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
似乎是看出了项彻的悲伤,就是小白也是趴在箱子之上,不言不语的看着流泪的项彻,静静的等待着项彻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