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爷爷,这件事情不管是谁?你都不能说出去!”狄谨有些颤抖的声音对着老总管王军力说道;他那平静的面庞下内心是激动的,他十分想大声的宣泄内心的喜悦,只不过多年来的潜伏使自己习惯了压迫他的内心,已经习惯不把内心的情感放到脸上。
狄谨看了眼对面的兵部侍郎曲元贵,对着曲元贵施了一个军队之中常用的手势,示意了一下让他把王爷王泽天打晕;曲元贵看见太子的手语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按照军人的天职: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一般,立刻执行着狄谨的命令。只见一个手刀轻轻的挥下,在王爷王泽天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便感到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而那几名仆从则是在护国公李昌钰神识的扫视下,心神涣散,显得有些呆滞的站在一旁,愣愣的转动着脑袋,好像没有思维一般。
“嘿!你们这是在干嘛?太子殿下,这可是王府,我们父子可没有对不起大周啊!”白衣青年王禹新虽然嫉恨他父亲时常贪污受贿,可是这并不代表他要看着他父亲在他眼前死去。
兵部侍郎曲元贵看了看这个声音柔弱,语气娇媚的青年,有些怪异的说道:“小伙子,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把他打晕了而已。”
一旁的护国公李昌钰看着爽朗的一笑:“小曲啊,对待凡人不要太用力,你看你把我们的小王爷都吓坏了。”说着他又看了看老总管王军力说道:“王老爷子,你不介意我把你这个没有灵根的凡人子孙先打晕吧?”
老总管王军力穿着一身渔夫的打扮看似十分的普通,可在那白发下那双猩红的聂子却丝毫不减半分阴冷:“你们两个小家伙,做都已经做了又何必废话,要不是看在泷儿的份上,你们以为还能平安无事不成。”
正说着老总管王军力看了看四周,一抖肩膀那一身渔夫的打扮陡然幻化出他的宫廷总管打扮,又见一股股金丹期的灵压渐渐的散露出来一下子,一下子把一旁的小王爷王禹新给吸附了过来,拉到了他的一旁。
白衣青年王禹新怔怔的看着老人,顿时说不出话来,语气委婉的顿了顿:“你真的是我的先祖?”
王军力看着眼前这个顽固的青年,他的道心是那么的纯洁,似乎没有被半点尘世间的黑暗给侵蚀;带着他那张褶皱的老脸,他轻轻的在指尖划出了一滴血,又在王禹新原本被狄谨划伤的口子上一点。
只见那两滴血,一滴属于王禹新的血是鲜红的,而王军力的血是带着一丝漆黑的仿佛隐匿于黑暗之中一般。可是在灵力的催化下,它们却仿佛磁石一般的吸引,渐渐的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滴黑血;随着王军力诡异了看了看王禹新那黑血被他弹进了王禹新手腕处的伤口内。
王禹新只觉得一股别样的感觉传入身体,浑身都在燃烧一般,好像有一种血脉的牵引正在觉醒,他眼前一黑,渐渐的晕了过去。
“泷儿,怎么样?我就说过这孩子的资质不错。只不过他需要人去指引。”王军力看着狄谨带着一丝询问的眼神,顿了顿又用那猩红的聂子带着一种震慑看着护国公李昌钰:“记住,别打我王家血脉的主意,否则就算是泷儿保住你们,我也会杀了你们。”
狄谨微微一震,看了看护国公,别有所思的看着王军力:“王爷爷,你放心吧,有我在,你的血脉又怎么会被抹杀。”语气一转,又看了看曲元贵道:“愣着干什么,把他们两个带回去休息,不要妨碍了我的大事。”
曲元贵不做声的看了看太子狄谨,他能够从后天期的修为一下子晋升到炼气期步入修真者的行列,这些都是太子殿下带给他的,他知道只要服从太子殿下的命令,那么在这条路上,他会越走越远。
见他双肩一边扛着一个,在三个仆从把王府的俩父子给扛了出去,渐渐的消走出了书房外的别院。
“好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了,可以谈一谈正事了。”狄谨脸庞上陡然间出现一股难以严明的灵气波动一下子祭出一张金色的叶片,一下子射出了半空之中在别院内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法阵。
护国公李昌钰看了看太子殿下,他浑身开始兴奋的颤抖,那神风俊朗的形象都显得有些被破坏,那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拍打在手中:“妙也,妙也!太子殿下那个计划终于要开始实施了吗?”
他在一旁有些兴奋的看着狄谨;可看到两人一动不动的互相对视,明白他们正在进行神识交流,略微思考下他背着手、挥动着折扇,在屋内走来走去。
老总管王军力看了看狄谨叹了口气,他是宠溺狄谨的,虽然狄谨曾经活过上一世,但在他的心里狄谨就仿佛是自己的骨肉一般,他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只是因为在那简简单单的十八年寒暑不变里,他叫自己一声:“王爷爷。”
“真的一定要这样吗?泷儿,这样你说不定会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的。”老总管王军力那猩红的聂子闪动着,自从他心里有了狄谨这份顾虑之后,便一直替他担心着,哪怕是有了隐匿修为的方法,可是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危险。
狄谨那平静的眼神之中,微微上翘的唇角舔了舔嘴巴:“王爷爷,你不懂!为了等这一天我已经十八年了。”
“哈哈哈——我是不懂,可是谁叫你是我的泷儿呢。”老总管王军力那一头发白在微风中抖动着,猩红的镊子显得格外的阴森,而这一切在狄谨的眼中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