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无比的震惊和迷惑,我震惊的是这三本笔记本居然是我死去了三年的师父亲手写下来的,而迷惑的东西就更多了。
首先,这份包裹是谁寄给我的?
我看了包裹上的清单,收件人的地址和信息都很完整,而在发件人那一栏里却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寄件人的地址,也没有名字和联系方式,完全的空白。
还有,在每一本笔记本上的最后一页,都有师父写下的时间,分别是1989年4月23日,1989年9月17日,以及1991年6月8日。
问题就在这这时间上,最后一本记载他们罗布泊之行的笔记本写下的时间是1991年6月8日,那正是师父死前的前一个月!
那个时候师父还活着,而且师父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是我陪着他的,他完全有可能在他死前将这几本笔记本亲自交给我,可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呢?
还有,这几本笔记本又是如何到哪位神秘的寄件人手中的?他又为什么会在三年之后把这几本笔记本寄给我?在我的记忆里师父死前的三个月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并没有出过房门一步。
最让我无法理解的却并不在这几点上,而是师父给我写的最后一句话。
罗坤,等机会,代师父再进一次天渊帝宫,当你在帝宫里见到那个东西的时候,杀了他!
师父说让我等机会,等什么机会?难道会是等进入天渊帝宫的机会吗?
师父又要我杀谁?他又怎么不说明?我没去过天渊帝宫,他哪里来的信心我一定会找到他所说的那个东西?而且,诡异的是这个东西师父居然会称之为单人旁的他?
难道他要我杀的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个人吗?
我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的讲了出来,阿渊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沉,虽然他也是这件事情的亲历者,但是那份包裹上写的不是他的名字,因此他的体会没有我这么深。
一边的木丫头一双柳眉皱了起来,一手捏着下巴沉思了很久,才看向我说:“你是说,你去天渊帝宫实际上是你师父在他死之前安排的?”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我点头说道:“从师父写的笔记本上来看,的确是这样。”
她继续说道:“可是你师父说的等机会又是什么意思?你又怎么到现在才前往罗布泊?”
我微微一笑,“之所以现在才动身前往罗布泊,是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地理的因素,罗布泊被学者门称为漂移的湖,这是我在很久之后才明白,如果时间不对,我们根本就找不到帝宫的入口。
第二个原因,我并不知道如何前往天渊帝宫,师父虽然去过,但是在他的笔记本里却是对于如何到达天渊帝宫没有做任何记载,只有如果进入天渊帝宫有过描述。
到达天渊帝宫和进入天渊帝宫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第三个原因,我那个时候年纪太小,还在上初中,这样的行动根本没有能力和胆量去组织,我只能在私底下调查有关罗布泊以及这份包裹的寄件人信息,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有用的东西。
然而我那时候太微不足道了,寄件人的信息一连追查了五年,一点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得到。
但是在这五年里,我的成长却是很大的,师父的那几个老友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特别是明叔,他和师父一样,没有子女,更不像师父一样,有我这么一个徒弟。
我和阿渊起先以伙计的身份进入了明叔的盘口,慢慢的取得了明叔的信任,也开始插手明叔盘口里的生意,走货,拿货,下地等等都有涉及。
后来,明叔的身体越来越差,盗墓贼的晚年没几个是幸福的,逐渐的,盘口里绝大部分的生意都落在了我和阿渊的手里,阿渊杀气比我重,下地,走货等等大多都是他在打理,也只有他这样有杀气的人才镇得住手底下的伙计以及见了古董就眼红的走私犯。
随着我们地位的提升,所能接触到的东西也就多了起来,我靠着关系,混进了当初派出我师父那支考察队的研究所,想找一找当初留下的档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对于当初的那支考察队,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一走进那拿本求都要用梯子的档案室,我脑袋都大了。
我所知道的线索十分的有限,只有他们进入罗布泊的大概时间和师父的名字,仅仅只靠这两个线索想要在如此庞大的档案室里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不亚于大海捞针。
整整一个礼拜下来,毫无所获,不单单档案没有找到,就连和这件事情有一点点关键的事情我也没有找到,好像那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真是一清二白的干净。
好在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稚嫩,苦寻无果之下,我换了个法子,买了两条好烟给这个档案室的管理员,向他打听有关那次考察活动的线索。
这个管理员听说是师父几个老友中被叫做老三那个人的朋友,年轻的时候,手脚不是很干净,被雷子逮过,然而这样的背景能够在机关单位上班,足见他们这一群人的在这一带的势力了。
这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了,在这里上班也有二十几年的时间,这个研究所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几乎全都知道。
然而当我问起在1988年的时候是否有一支考察队进入了罗布泊并且死亡的事情的时候,他给我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他告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