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敢言明的,甜蜜又苦涩的爱恋,是让他们俩啼笑皆非的记忆。
是建阳公主楚環的记忆。
“记忆……能卸载吗?”楚環忽然问,“你说程序载入记忆是为了修复我原身的缺陷,通过载入记忆来刺激我的大脑什么的……可这不是我的记忆。”
周蕴温和的声音在楚環脑海中响起:“你的身体如今已经修复完整,记忆可以卸载。”
楚環笑了:“记忆可以卸载,程序也可以卸载……怎么来的,怎么去。孤女终究只是个孤女。”
***
次日,楚環醒得极早,闹钟都还没有响。
窗外天空一片漆黑,寒风呼啸,果真下起了雪。楚環一看时间,六点还未到。而值班的哨兵们依旧就精准地按照规定,在雪地之中巡逻。
楚環记得自己醒前在做一个有关过去的梦,可醒来却不记得了。此刻望着窗外飞雪,更是有一种一梦二十年的感慨。
二十年前的此刻,她也已早早起床。军舰正准备降落在朝歌,她将和兄长一起去觐见周天子。
那时候,他们只估计这会是一场艰难的会议,却谁都没想到会就此永久分离。
楚環再无睡意,起身下床,去健身房跑步,然后大汗淋淋地去浴室冲澡。
一列陆上车队雪亮的车灯破开黎明的幽暗,自荒野之中驶来,穿过大门进入了监狱围墙里。
楚環裹着浴巾,披着濡湿的头发自浴室里走了出来,光着脚踩在温暖的地板上,径直走进了起居室。
而她并不是屋里唯一的一个人。
男子正走进门,摘下手套和军帽,露出轮廓分明的冷峻面容。
楚環早就感知到楚渊来了,可亲眼看清他的打扮,心脏不由得一阵失速狂跳。
楚渊已为今日的祭典准备就绪。笔挺的墨蓝色军装礼服包裹着他健美挺拔的身躯,将他身上每一根线条都衬托得格外刚硬。华丽的绶带和徽章昭显着他显赫的帝王身份和功勋,皮带束着他劲瘦的腰。那双二十年前还瘦弱无力的双腿,此刻笔直地站立着,充满着强劲的力量。裎亮的长筒军靴更是将他双腿修饰得匀称而修长。
这是一身设计师精心雕琢出来的,专为了彰显男人阳刚健美的服装,融合了尊贵和干练,将男人本就浓郁的雄性气息完全地烘托了出来。
而他们已经三四天没有见面了。标记过的哨向对彼此的强烈吸引犹如强烈的磁铁,距离越近,越发强烈。
而楚環此刻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洁白的围巾,裹着她刚沐浴过、还散着潮气的身体。
向导和哨兵的信息素在静谧的空间里碰撞,如洪水泛滥,瞬间就充斥满了这间宽敞的起居室。
楚渊面容冷峻,不带情绪地注视着楚環,喉结却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
轻轻的吞咽声敲击着楚環的耳膜,发出轰地一声响。她呼吸着男人醉人的信息素,阵阵晕眩袭来,浑身燥热起来。
“你……”楚環心慌了,下意识找话说,“挺早的呀……”
楚渊只嗯了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这一声灌入楚環耳膜,引得她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还没有身体接触,可高度契合的哨向的共鸣就如潮水般在两人之间来回冲刷,一阵阵强烈的荡漾感贯穿胸膛。恍惚之中,男人已经走近,站在她的面前。
压迫感和更浓烈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楚環不由得后退半步,靠在了墙上。
她不敢看楚渊的脸,视线滑落在他扣着宝石纽扣的领口。而后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这时,她听清了男人的话:“我来看你了。”
楚環愣愣地注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剧烈的心跳将一阵阵酸楚输送向全身。呼吸如火焰的气息可,可身体却软了下来,放弃了抵抗。
“嗯。”她听到自己回应,“我一直在等你。”
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专注地打量着她,仿佛要透过皮相,看清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他放开了她的下巴,手轻柔地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往下滑落。那灼热的目光到哪里,手指便滑向哪里。
楚環所有感官所未有地敏感起来。
那手指像火舌一寸寸舔舐着肌肤,自耳后,顺着脖子滑向锁骨,然后再往下,来到她胸前,勾住了浴巾的边沿。
楚環胸膛急促起伏着,抬头望进了楚渊的双眼里。彼此眼中都印着对方动情的模样。
手指一勾,浴巾松脱,毫无阻碍地滑落在了少女脚边。
屋内灯光也在这一瞬全部熄灭。
窗外的天犹如一块深蓝的宝石,东边已微微开始发亮。雪似乎已停了,只有北风依旧呼啸。
屋内暖气十足,两人的肌肤上都迅速渗出细密的汗水,在唯一亮着的夜灯的照射下折射出柔和的光。
黑暗之中,楚環感觉到男人就像一头猛兽居高临下地扑向自己,下意识闭上了眼。
【粗暴打码】
直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