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药师在白林村德高望重,虽然他只是一个一阶魔药师,但他对白林村的所有人来说,就是一个高人,白林村所有人的伤痛病情,只要是林药师出马,百分之八十都能治愈。他性格内向,不爱张扬,所以不是白林村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林药师的住宅就和普通人一般,根本就没有药铺,不过,他家的草药倒是极多,只要走进他家院门,就能闻到阵阵药香。
林静怡的病情,他早就听白君洛说过。所以,当白君洛和程平过来,将20个银币交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经筹齐了为母亲治病的钱。不过,他现在手上就只有三色花,而镇灵枝却没有,但他却听说村东的白立山家有一株镇灵枝草药。故而,他让白君洛先回家,等明天他将镇灵枝买过来之后,再亲自到白君洛家给林静怡治疗。
白君洛将自己已经参军的事情告诉了林药师,告诉他自己明天就要离开,再三叮嘱林药师一定要将他母亲的病情治好。
林药师也向白君洛保证,必定能治好林静怡的病。当他听说白君洛参军了之后,还掏出了一包金疮药给他,说道:“白小子,这包金疮药你收好,虽然它价值不高,但却对刀伤剑伤有很好的治疗效果,林叔希望你能在战场上好好活下去,将来有机会,能再次回来看看林叔。”
告别了林叔,白君洛和程平回去了。
这一夜,白君洛失眠了!
想到马上就要离开白林村,去战场上求存,他的心有些悸动。这一刻,他突然很想再去见一见他在白林村认识的这些朋友,比如他最好的兄弟林放,那些日子,他和林放形影不离,一起去河里抓过鱼,一起去隔壁村的书坊偷听书坊的教书先生讲授知识,一起去捉弄过村子里的那些女孩子,一起去放牛,一起去种地等等。
他又想起了那些被他和林放捉弄过的那些女孩子,那些在书坊里假装认真听讲的学子们,想起了白林村所有的同龄伙伴。最后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白君洛就被屋外的喧嚣给吵醒了。
“洛娃子,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去参军也不告诉我,想让我林放单独在白林村平凡一生,没门!老子也要去参军,老子也要去建功立业。”屋外响起了林放的声音。
白君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他本来就没怎么睡好,这一大早又被吵醒,所以两个黑眼圈很是明显。至于程平,他听到了林放的声音之后,本想不管那么多,继续睡去,可林放嚷嚷着也要参军之后,他便来了精神。
白君洛看着好兄弟那激动又焦急的样子,有些心塞。不是他不想通知林放去参军,而是他不敢,他也知道战场上的存活率极低,他怕林放头脑一热,也要跟着去参军,而林放家又只有他一根独苗,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向林放的父母交代?
所以白君洛走过去拍了拍林放的肩膀,说道:“小方子(林放的小名)别急,你听我说,你和我不一样,我是必须要领那30个银币给我母亲治病,所以才不得不参军,而且我还有一个妹妹,我若有什么意外,至少我母亲还有我妹妹照顾。而你呢,你家就你一个,万一你父母有个什么情况,你跟着我去参军了,谁去照顾他们?”
林放一窒,他也清楚白君洛说的道理。可是当他昨晚听说白君洛参军了之后,他一宿都睡不著,他舍不得和好兄弟就这样分离,他承认自己是头脑发热,但心中的那股气,还是促使着他一大早就跑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程平也走了过来,他看着两个少年彼此难舍的样子,竟心中一酸,说道:“其实我有个办法,既能使你们俩不分开,又能让这位小兄弟不用在战场上杀敌。”
“什么办法?”白君洛和林放异口同声的问道。
程平耸了耸肩,回道:“那就是去当勤务兵,勤务兵是不需要上阵杀敌的,只需要负责后勤事务。不过,当勤务兵是没有出路的,军饷很少不说,并且极难晋升军衔,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去当勤务兵。而且,当勤务兵的奖励也没有30个银币,只有10个。”
听得这话,林放有些兴奋,说道:“勤务兵就勤务兵,只要能和好兄弟继续在一起,那倒无所谓!”
既然决定了,程平也不拖沓,他让林放赶紧去通知家里,而后好准备和白君洛一起出发,前往青岩城。
林放动作很快,当他再次来到白君洛家的时候,白君洛一家正在吃早餐。
白君洛看着林放眼角的泪痕,什么话也没说,他用拳头轻轻的顶了一下林放的肩胛,深深的呼了口气,一种无言的感动,充斥着兄弟俩的心间。
白君洛,林放和程平牵着战马,和妹妹白雪以及母亲林静怡挥手告别之后,两匹战马嘶鸣,卷起尘土,朝青岩城方向,急速奔驰。
当白君洛和林放回首再次看向白林村的时候,他们俩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就要与白林村说声再见,兴许偶尔还能回来,但他们知道,与白林村的交集必定会越来越少。
白君洛骑过一次战马,虽然臀部被颠簸得很痛,但他性格坚毅,这点儿疼痛还是能够忍耐。而林放则不一样,他是和程平共骑一匹战马,程平本来就骑得很快,所以他的胯部被磨得非常厉害,加之他性格外向,什么都会讲出来,故而一路上一直都是林放大呼小叫的声音。
等他们回到青岩城的时候,已是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