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亲生孩子一般养大,还给了她一块封地,对她很是宠爱。
杜慈佩有两个心腹,除了贾鉴丰,另一个,叫唐修。
贾鉴风是个惯会见风使舵,阿谀奉承,讨人欢心的人,因此更受杜慈佩器重,当年杜慈佩对艾瓷做的那些小动作,皆是吩咐他去办的。
而唐修则要木讷寡言许多,向来只顾埋头做事,只是因为能干才被杜慈佩放在身边,管理她封地上的一应琐事。
“前面这段不必多说,我知道得很清楚。”艾瓷轻轻扣了扣桌面打断他。
那段故事,事关她、容曜、杜慈佩、艾斯北四个人的一段公案。
简单说来,不过是杜慈佩想害她,艾斯北却护着杜慈佩,而容曜想为她复仇,却死在了这两人的手下。
她也是在那一刻,彻底对艾斯北死了心。
“你就从天元七年之后的事情说起吧。”那是她因容曜之死痛愤交加,选择休眠的时候。
艾瓷看似平静,尾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顾庭多看了她一眼。
贾鲍甫点点头:“好。”
“杜慈佩自从从你身上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气运大变,简直如同天命之子一般好命。她这人不知低调,因此很快就引来了一个人的注意。”
“那个人搜集这种极盛的气运多年,一下子就盯上了杜慈佩,将她和两个侍从一并掳走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要想知道细节,还是得由这虫子来说上一段了。”
“你哪来的这虫子?”艾瓷问道。
这草履虫分明是那毛熊国小吕的后代,怎么会在贾鲍甫手上?
贾鲍甫解释了一下。
他是在逃命路上捡的这只草履虫。
彼时那小虫被一阵突然刮来的风糊在他的脸上,黏黏腻腻的,他一度以为是一坨鸟屎。
待他擦了把脸,就从自己的胡须间揪出来了这只呲哇乱叫的草履虫。
远远地,他还听见有一个空灵的女声传来:“带上它,去找艾瓷,她能救你……”
那女声又隔空给他传授了此虫何用,声音便渐渐低了下去,他只能勉强听清她的最后一句话:
“如此……就当是为当年我和邓塔的事情,赎罪了吧……”
贾鲍甫说完小草儿的来历,便问艾瓷道:“你听得懂这草履虫说话吧?”
“听得懂。”艾瓷点了下头。
她活了这么多年,什么语言是她不会的?
别说草履虫了,来一打恐龙她照样可以和它们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她可擅长与它们交谈了。
真的真的可擅长了。
艾瓷挑眉,低头看向那胖若两虫的小草儿,笑了:“老实说话,要是有半句虚言,我就打你哦。”
表情分明是笑眯眯地,语气也很温柔,小草儿却被她这一笑吓得纤毛倒竖,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个球。
“嘤嘤……”好怕,不想说……
艾瓷低下头,阴影彻底将水缸罩住,咧开嘴露出森然的牙齿,语气幽幽:“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大妖精,最喜欢吃嘤嘤怪了,把嘤嘤怪裹上鸡蛋液,沾上面包糠,炸至两面金黄,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嘤……”小草儿吓得刺溜一下把哭声咽回去,委委屈屈、老老实实地叫道,“……别别……难吃……酱的……捉捉……凄凄……惨惨……戚戚……死透透……”
艾瓷凝神听着,而顾庭则发现自己竟也能听懂这只草履虫的语言。
听它费劲地叙述了半天,两人终于理解了它说的话。
原来,当年艾斯北对艾瓷心中愧疚,一时没注意,杜慈佩就被晏仰均捉了去。
晏仰均要取她气运,便将她折磨得极惨。
那个时候晏仰均还不太擅长取气运之法,所以有什么法子只管在杜慈佩身上试验。
他虽不知道灵晶之事,却知道这女人曾对艾瓷不客气过,因此下起手来比往常更狠。
放血抽髓,刻骨扒筋,血脉烧灼之痛,轮番上阵,让杜慈佩受尽苦楚,形销骨立,生不如死。
因为晏仰均当时用活人炼血提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