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花插到花瓶里,轻轻摆弄,手指白皙修长映着绿色的叶子,很是好看。摆弄好之后,苏阮拿着拿花瓶朝着他,说道:“好不好看?”她笑起来,看起来对自己的插花手艺很满足。
“好看。”自从她进来,谢池宴的目光便没从她身上移开,此刻回答也不知道是说花还是说人。
苏阮满意地把花瓶放在窗台处,走到他面前:“生病就要好好休息,工作是做不完的。”
她严肃起一张脸,讲着大道理。谢池宴心里一暖,把文件关上,口中却还说着:“前阵子去c大任教,落下了一大堆事。”
苏阮瞥了他一眼:“可没人逼你。”
谢池宴轻咳了一声,是没人逼他,是他心甘情愿。
“你怎么感冒的啊?”她明知故问。
谢池宴低下头没有看她:“就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就感冒了。”最开始只是有点咳嗽,他没放在心上,直到今天发烧头晕差点倒在公司才被秘书送来医院。
苏阮抿了抿唇,脸色更不好了:“感冒不要拖知道吧,早发现早治疗。”说到这她自己忍不住笑了,“怎么感觉在打广告呢。”
谢池宴也跟着她笑,好久没这么轻松的时候了。
苏阮把花放下,和他随便聊了几句,最后说下午再来看他,让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她走后,谢池宴嘴角的笑仍然没消下去半分。他看向窗台,那盆百合花分外漂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想,甚至有些期待起一个月后的生日,苏阮会怎样回答他,是笑着接受还是怎样。
苏阮回到花店之后便专心摆弄起花朵来,谢池宴的病仿佛丝毫没被她放在心上。下午刚要下班时,老板娘便来了,看到苏阮正在收拾东西,脸上露出个笑来:“苏阮,我事情忙完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看花店,你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苏阮忙说没有,其实她一个人看花店也挺愉快的。
下午生意特别好,苏阮和老板娘两个人都忙不过来,最后关门时比以往晚了一点,苏阮直接吃了饭就去睡了,实在太累,也就没想到医院里还有个人在等她。
她又是习惯晚上关机睡觉的人,第二天一早醒来把手机开机,顿时涌来一连串短信,都是来电提醒。她打开一看,都是来自谢池宴的未接来电。
苏阮给他回了个电话过去,铃声响起不过一秒,电话便被接起。
“你还好吗?”他声音更沙哑了,好像感冒加剧了。
苏阮有点懵,顺着他的问话就答:“还好啊。”而后,才缓缓想起:“不好意思啊,才看到你的信息。”
谢池宴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没事,你今天来看我吗?”
苏阮赶紧点头:“还是中午,你好好休息哦。”
不一会,电话便被挂断,苏阮赶紧起床,待会老板娘得来了。
而谢池宴就坐在车里,自从昨天下午她没来看他,他便一直心神不宁。最开始想着,她应该很忙,他再等一等吧,之后后来,十点过了,她还是没来,他就开始坐不住了,打了电话给她,电话那头显示关机。
他想起上次花店进小偷的事,总忍不住担心。明明感冒还没好,因为吃了药,还有些犯困,喉咙里也是难忍的痒意,依然不顾医生地阻拦从医院里开车出来,来到这条熟悉的街道。
花店门关得好好的,整间房一片漆黑。他就坐在车里,深夜开始有些凉意,车子里备着有毯子,他倒也不觉得冷,就这样看着花店的方向,最后视线有些模糊,他闭了闭眼,很快便是一夜。
手机铃声响起时,他连忙接听,电话那头是苏阮熟悉的声音,她应该才起床,声音里还有着明显的睡意。问候几句之后便挂下电话,他仍等在车里,看见苏阮打开花店大门,迎着朝阳,那张脸似乎熠熠生辉。
他开车离开,没有问为什么她坐天没来看自己,也没有说他就在花店楼下,这些,她都不必知道。
中午苏阮给老板娘请了个假,说自己要去看望生病的朋友,老板娘特别好说话,就给她批了一下午的假。苏阮专门去餐馆打包了一份冰糖雪梨,装进保温桶,带到医院时,冰糖雪梨水都还是热的。
谢池宴一看到她进来便露出个笑来:“你吃饭了吗?”她今天比昨天来得更早一点。
他声音更沙哑了,脸色还有些潮红,一看就是病情加重的模样:“吃了,今天下班比较早。”
然后问道:“你的感冒怎么看起来更严重了?”
“你带来什么了?”
看出他刻意转移话题,苏阮知道他不想说这个也不再多问,只是笑意盈盈打开保温桶:“给你带来的冰糖雪梨,止咳的。”
谢池宴眼睛一亮:“你熬得吗?”
苏阮有些不好意思,但看他这一副十分高兴的模样,也就随意应付了过去。
谢池宴来了兴致,她把保温桶递了过来,里面的梨被切成小块,白色的,像果冻一样,空气中仿佛都是糖水甜腻腻的味道。他不太喜欢吃甜的,但此刻也很想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