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季节,总会带来些许凉薄的寒风,然而在江湖中有着第一杀手之称的凌宇轩,却在两年前音讯全无。
两年后的今天,在临溪县集市上的馄饨摊前,一位身着麻灰色粗布衫,头戴小毡帽,左脸带疤的年轻人正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馄饨,身后传来几个人谈话的声音“你们听说了吗,这江湖中有着第一杀手之称的凌宇轩,最近可在咱们这儿出现了”另一个人说道:“是吗,不是说两年前就消失了吗”“谁知道呢,不过,我最近听说这凌云山庄的人,近日会来咱这儿临溪县”“是吗,等等,你确定你说的是凌云山庄?”“当然了”“那照你这么说,这凌云山庄的人会不会和这凌宇轩有什么关系啊?”“......”听着这几个人之间的谈话,年轻人呢喃道:“凌云山庄吗?呵呵,真是有多久没见了。”
在他转身正要走的那刻,却被某人急切的奔跑而撞了一下,然而,他并没有在意,正欲走,忽又听到“抓小偷啊,快抓住那个小偷...”忽的记起刚刚撞了他一下的那个人,似乎在他怀里揣着什么东西,随后,便朝着那个人逃跑的那个方向追了上去。
“大侠,饶命,我...我不是故意要偷东西的,我...”“不是故意的,那是什么”左脸带疤的年轻人问道,偷东西的是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孩子,衣衫褴褛,脸上、手上脏兮兮的,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我是为了给我娘治病”因为自卑,说完那句话,便低下了头“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了事死了,我娘便一直照顾我,因为我,我娘受了很多委屈,现如今,我娘病重,我找了很多大夫,因为没有银两,他们都不愿给我娘医治,所以...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听着这个孩子的叙述,左脸带疤的年轻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问道:“这种事你做了几次”“就这一次”这个孩子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小声说道。看着眼前的孩子,年轻人又道:“东西给我”这个孩子便犹犹豫豫地将自己偷到的东西拿了出来,交给了年轻人,只听年轻人道:“以后这种事就不要再干了”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玉制的绿色的瓶子交给了眼前的孩子“这个你先拿回去给你娘服用,记着,这个药只能一天一粒”本就感到倒霉的孩子,在这一刻,他满怀感激地道谢“谢谢你,大侠,您的大恩大德小圆子没齿难忘”“行了,今日我信你一回,就当今日什么也没发生,这个东西,我会替你还回去,若不想被打,就赶紧回去,明日你就拿着这个瓶子去‘和善堂’找一个姓池的人给你娘治病”这个孩子向他道了谢,便转身离去,随后他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然而没走几步,就听这个孩子道:“大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年轻人冲着他勾了勾嘴角道:“我姓江,以后有缘就叫我哥哥吧”
然而,在这位姓江的年轻人刚走到巷口,就被一个人挡住住了去路:“把东西交出来”“什么?”姓江的年轻人看着眼前的人道。“没听明白?你偷了东西还想不承认?”“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总之,东西不是我偷的”“不是你偷的,难不成它还会飞到你手上”“听你这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算了,我呢,不想和你一般见识”说着,便从那个人的身侧径直走去,然而没走几步,就被某人用剑挡住“东西留下”,紧接着,两人便打了起来,剑,是锋利的剑,像一条蛇直直地刺向这个江姓的年轻人,这个江姓的年轻人更是敏捷地像一只猎豹巧妙地躲过了对方的剑,更是迅速地抓住了对方拿剑的手,那是纤细白皙的手,这个江姓的年轻人不禁失声“女人?”他以为眼前的女子是个男的,却没想到是个正值花季的少女,怔愣间,女子将剑抽了回来,却不小心伤了这个姓江的年轻人的脸,便带着抱歉的心想要道歉,可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只见一位中年女人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个江姓的年轻人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这个中年女人,“大婶,没少什么东西吧”“没,谢谢你啊,江泫,还有这位‘小哥’,若不是你们,恐怕我的这些东西就被那个毛孩子给变卖了”女子见他们如此熟络,道:“毛孩子?”“哦,是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孩子”“......”之后,中年女人向二人道了道谢,便离开了。“怎么样,没骗你吧,男人婆”江泫挑了下眉冲着这女子挑衅道,“我有名字”“哦”“你就不问问我叫什么?”江泫道:“我虽算不上什么君子,但我起码还知道礼数,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问姑娘的芳名,倒显得我做人太轻浮”“是吗,还真看不出来,不过我不介意,我又不是闺阁里的小姐,我姓单,名颜芯。”随后,单颜芯似乎记起了什么,她看向江泫那张被她不小心划破的脸,没有血流出,江泫看着单颜芯莫名的举动,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脸,本就疑惑的他,直到摸上了那道刚划开的口子才意识到了什么,便躲过单颜芯的视线:“那个,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后会有期”。
醉意楼是临溪县最大的酒楼,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醉意楼的生意总是最红火的,醉意楼的掌柜是个中年女人,她也算得上是临溪县的风云人物,年轻的时候,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为了见她一面舍弃了多少万贯家财,可惜,没有几个能入她的眼,时光飞逝,虽没有了当年的风采,却也是半老徐娘,风韵丝毫不减当年。因为喜欢穿青色的衣衫,这里的人都叫她‘青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