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情别人的痛苦,尽可能真切的揣摩受难者的痛苦,我们才能体会受难者的感受以及受到的影响。
“啊,胭脂,你居然带着我给你的十字架啊?”卡斯特罗在看书累了,放松眼睛时,视线余光瞥见胭脂的胸前反射着冬日温暖阳光的铁十字架。寒冷的冬天一起晒太阳,真是一件惬意的事,只有懂得享受的人才会这样。
距离上次卡斯特罗醉酒事件已经过去好几天,期间卡斯特罗挨过训受过批心里对米尔塔与胭脂没有怨气。在贫民窟锻炼出来的就是厚着脸皮笑迎八方谩骂,实在忍不下来就拿找砖头硬拼个你死我活,不过那一次之后卡斯特罗男人的本性也开始慢慢暴露出来,特别是巴库宁与麦顿萧索落寞的神情和背影深深映入了卡斯特罗的心底,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卡斯特罗原本知足常乐的生活态度。
一个人生前该如何显赫荣耀,死后才能避免死于无名?卡斯特罗有时感觉不是自己不懂,自己模模糊糊的就混过去了,一天又一天就守着自己这片天空,坐着等着。
胭脂捧着一本封面印有一对英俊狗男女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眼眉低垂,目不斜视,没有理会,一本正经的看着书。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体上,一个端庄秀丽,一个质朴无华。
“胭脂,赶明我帮你找户人家嫁了,老是这样下去,你一个女子不好。”
卡斯特罗没有唏嘘感慨命运对自己对胭脂有什么不公,毕竟都还活着都还有机会,有些事不能等到临死才觉悟。单纯的想要为胭脂好,考虑了很久,趁着今天天气不错,终于说出了口,没咽进肚子带进坟墓。他不希望一个女子跟着自己蹉跎年华,女人一旦老了,什么都没有了;至于占有她那点龌龊念头早如云烟散去,只剩一个念想:希望胭脂此生可得安稳快乐。此生若得安稳快乐,谁又愿颠沛流离?
“怎么你想撵我走?你同意,我可不答应。”胭脂抬起眼,耀眼的阳光照射进她黑色的眼眸中,有温暖的感觉吗?秀眉锁着,眼睛盯着卡斯特罗,没有半点妥协退让的意思,道,“你可别想把我像一个包袱一样丢了,不可能的,死了这条心。”
一个女人一旦认准了死理,就算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胭脂就属于这类女子。
“唉”,卡斯特罗轻轻一叹,头低着看着脚下的土地,病态苍白的脸上流露着小人物特有的无奈,多愁善感,低头哈腰的时代已经开始远离这个看起来瘦弱的背影。生活的艰辛与不易,总会在荣耀之时,才恒久弥新。见识的人多了,经历的事多了,如果一点长劲都没有,那真如平原,一览无遗,或者是大森林里那只瞎碰的麻雀。
“还有一个女子搭着身子跟着我,这心情还真不轻松啊。”其中的韵味是吃了大葱大蒜还是喝了一瓶苦醋?
“谁搭上身子跟着你了?真不害臊。”胭脂不知是不是被言情小说毒害甚深,咬着唇低骂道。
卡斯特罗哈哈大笑,至少看到胭脂这副小女人姿态说明这些天以来,她的心结已经慢慢解开,从仇恨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倒对自己的调戏不以为意了,能欣赏到这副美景,值了,道,“活着,多好啊。”
“再怎么好,也有阴影。”这貌似与她手中的那本书的名字《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声无息之间愁绪又侵蚀着胭脂,纵然阳光灿烂。
“有阴影有什么不好,可以纳凉。”卡斯特罗的反驳显得无力,但也道出了阴影的另一个方面用处。眼睛往不同的地方看,就有不同的观点。
两个人闲聊着。不知吹了什么风,卡斯特罗居然遥遥看见奥丁少爷正在往自己住所而来。大冬天的奥丁少爷怕冷一贯都喜欢窝在他那个晶光璀璨的居所里研究他自己的魔法,闭门不出,十分向宅男进发。
“卡斯特罗,我可想死你了!”奥丁边说着边跑过来,准备扑到卡斯特罗的身上来次亲密接触。卡斯特罗最受不了两个大人亲亲我我的了,赶忙从背椅上跳起来,伸出一根手指,说道,“站住!”
奥丁立马刹车,憋着一口气走到卡斯特罗面前,眼神幽怨的看的卡斯特罗心底直发毛,一言不发。卡斯特罗道行可比奥丁高深多了,干瞪着眼,随你怎样就怎样,我就不管。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奥丁仰天长叹,痛不欲生的喊道,心里却暗暗的想到待会拿你试试我研究的新魔法技能,嘿嘿,有你好受的。
“,什么事?别搞的一副被抛弃的良家妇女似得,真丢我脸。”
“哪有,只是拉你去试试我新的魔法技能而已,没什么大事。”
“这也叫没什么大事?”卡斯特罗心底呐喊,谁不知道奥丁少爷的魔法实验室三天一小炸,一月一大修,这还叫没大事?不是脑袋进水,就是把我当成冤大头狠宰,以卡斯特罗跟贫民斗争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这小子果然是没安好心。
不过,最后卡斯特罗还是没拗过奥丁少爷的死缠烂打,其实私底下奥丁少爷只是答应了卡斯特罗一系列无耻而卑鄙的条件,具体内容参见《都柏林-凡尔赛合约》,这份据说是卡斯特罗生平签署的第一份非正式合约,而且条件不怎么优厚,等卡斯特罗老了的时候都后悔不已,怎能答应那种条约呢?不就是两块史诗级别的魔法石以及一个魔法禁咒卷轴,外加一些珍贵的魔法书籍吗,太亏了。
在奥丁的魔法实验室里,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