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舒凉凉轻描淡写的应对苗峰母子,每天按时上下班,午饭吃的饱饱的,晚上回来带着宝宝往客卧里一钻锁上房门,由着两人在外面说闲话去。
她的钱包里是没钱了,卡还在婆婆刘秀波手里攥着,可是架不住原主的好人缘,休完产假回单位,陈敏还有好多同事都愿意请她共进午餐,聊聊生活的近况和养孩子的心得。
婆婆刘秀波每天见她下班回家,都会堵住她找个由头喝骂几句,让她收拾屋子做饭洗衣。舒凉凉不听她说什么,也不指望狗嘴里吐出象牙来,直愣愣的无视她,抱起宝宝就回房了。
夜里宝宝会醒来几次,有时是饿了,有时要换尿布,有时大概睡蒙了,醒来哭两声就睡去了。舒凉凉进入任务的当晚摸索到了用挤奶器挤母乳,放到奶瓶里给宝宝吃的法子。宝宝很乖,抱住奶瓶就吃也不挑,舒凉凉虽然睡的不深,但还算安稳,慢慢的适应了。
苗峰有时候会在早晨的餐桌上招呼她一句,她只笑笑说一早下面吃过了,潇洒的转身离开。
很快,到周末了。刘秀波有回苗家过周末的习惯,苗父独自过完一周,她要回去检查和慰藉他。原主也喜欢趁婆婆不在,去城东的娘家喘一口气。被欺压了那么久,只有娘家能给她些温暖,到最后遭到苗家所有人的嫌弃,娘家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星期六,刘秀波指桑骂槐的叫嚷几声,让她儿子送她走了。舒凉凉收好东西,抱起宝宝出门时遇上转回来的苗峰,由着他吊在后面一起去了乐家。
两人上了公交,舒凉凉抱着孩子坐下,对面的苗峰随着车身的颠簸幸灾乐祸的笑,“让你把车撞坏了,咎由自取,没车开的滋味不好受吧?”
“是,不好意思还让保险公司赔了那么一大笔维修费。明年你再买保险的时候,该贵了吧?”舒凉凉撞坏的那辆桑塔纳车龄本就老了,就此报废也罢,若是交上巨额的保险费再继续用,怎么想怎么不划算呢。
苗峰黑了脸,不再与舒凉凉说话。舒凉凉才懒得理他,一路无语的下了公交,抱着宝宝走进乐家所在的小区。
“桐桐,苗峰,你们回来了。”乐母接到舒凉凉电话知道闺女要回家,早早的等在了小区门口,一看到舒凉凉的身影便高兴地迎上来,不由分说的接过宝宝,“孩子,你累了吧,妈妈帮你抱一会苗歌。瞧,我们的大外孙又长大一些了。”
碰触到乐母的手,舒凉凉心中的暖意和酸涩都要溢了出来,她情不自禁的湿了眼眶,借着整理宝宝头上帽子的机会,偷偷抱了一下妈妈。
“我们快回家去,你爸爸一早就去海鲜市场买了你最爱吃的螃蟹和海蛎子,这会儿啊,说不准已经放锅里去煮了,就等着你们一回家就吃呢。”乐母抱着宝宝拉过女儿,冲着女婿笑。苗峰的脸在进小区前就阴转晴了,在外面他一向会做人。
回到家,乐父果然煮了一大锅红彤彤的螃蟹,要给女儿解解馋。舒凉凉不是原主,可看到乐父乐母这样好,慈祥爱护的帮她擦去额角的汗,掰开硬硬的蟹腿取出里面白白的蟹肉、沾上酱汁细心的喂到她嘴边时,她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泪珠儿一颗连一颗,噗噗的落下来。
她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是待她这般的好。索性她在地球上还有弟弟可以照顾他们,不然父母该有多想念她,会为她多难过。当她被车子大力的撞击飞起的时候,她拼命睁着眼睛不要闭上,就是为了回家,回到自己温暖的家。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家人,想要与他们重逢,窝在爸爸妈妈的怀里撒娇。所以她努力的活,愿意在那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系统中做任务,只求有朝一日能够回去陪爸妈一生一世。
她能实现这个愿望吗?
“这傻孩子,都高兴哭了。”乐父不知道眼前的女孩早已换了人,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忧郁而死,拉着舒凉凉坐在他与乐母的中间,笑吟吟地端过许多吃食。都是原主爱吃的,奶皮酪,海蛎子,栗子糕。
舒凉凉又哭了,眼睛里的泪水怎么也抹不干净,笑着往嘴里塞了一嘴的糕点,泪水冲着糕点渣子稀里哗啦的往下淌。
“看这傻孩子。”乐母把宝宝递给乐父抱着,伸手疼惜的抹着女儿满脸的泪,自己的眼眶也湿了,用小时候常常逗女儿的话问,“还记得狍子是怎么死的吗?”
“傻死的。”舒凉凉在记忆中寻到这温暖的一幕,渐渐平复心情不哭了。挑了生活中几件有意思的事说给乐父乐母听,边吃东西边笑着,一不小心泪水淌出来就赶紧擦掉。
说说笑笑吃吃,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跟乐母同住了一夜的舒凉凉站在门口,舍不得离开。原主浓厚的感恩和着她自己的暖意充斥在胸间,握着妈妈的手不愿意分别。
“桐桐,这两天我们就把你张阿姨请过去给你们带孩子。张阿姨跟你们住过三个月了,桐桐的月子都是她帮我一起照顾的。她过去帮帮忙,我们也放心些。”张阿姨是先前乐母请过的保姆,被婆婆刘秀波给赶走的那个。上次刘秀波一口一个花钱,乐母这会儿也想起来了,心疼地抚过舒凉凉眼底的青幽,看看女儿又看看女婿,“请人的钱我们出,你们不用管,只管把你们自己身子调养好了就行。”
“妈,不用请人我们忙得过来,您和爸放心就是了,您的钱我们不能要。”舒凉凉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苗峰抢在了头里,“咳,不过既然爸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