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和阿依丽持续飞掠了一天一夜,中途只是小歇了几次,吃了点牛肉和馒头,就再次展开漂洋过海,朝着地魔门的方向前行!
期间,玉楼和阿依丽都很少言语,玉楼不知道阿依丽心里想的甚么?他
不想去探究,奇怪的是,玉楼一点都不担心此去地魔门的会遇到甚么危险?他的心里坦荡荡的,毫无半点怯意。?
一路上,他的脑子里想的最多的还是往事,他想起和司空蓝宇的巧遇,想起素素暗中跟踪他,后来救了他,还有在和地瓜的结识,和师兄巴彦卓尔的相遇,第一次在花园里看见阿依丽的情景,以及后来为了借金斗和秘笈,答应朱邪图龙,上战场打西海国……最后竟然稀里糊涂地和素素拜堂成了亲……仙果和师傅呢?还是躺在冰棺里没救活……唉……
唉,玉楼再次在心里叹息,命运之神,冥冥之中似乎一切早已有了安排,自己的反抗都是徒劳的么?他想,不会的,如果命运不由自己掌握,那么天下的群雄都去做乞丐算了,那么最后连乞丐都没人施舍了,这个世界也就灭绝了。
好吧,究竟谁是害死师兄的真凶呢?一定要找出这个让自己背黑锅的小人!还自己的清白!玉楼想清楚了所有的事后,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
这一次因为玉楼是第二次到地魔门,途中的路线也很明确,所以在时间上就节约了很多天,第八天上午时分就到达了地魔门的地界沙罗镇。
因为不想和守城门的地魔门兄弟发生甚么摩擦,阿依丽和玉楼在进城门之前就开始施展了隐身术,悄悄地回到了朱邪府内。
朱邪府内一片萧杀之气,处处可见为巴彦卓尔布置的百花和黑纱。因为真凶没有找到,巴彦卓尔的灵柩还没有安葬。
阿依丽默默地和玉楼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巴彦卓尔的园子里,触景生情,阿依丽的眼泪再次涌出。
玉楼的眼里除了悲伤,更多的是仇恨,师兄为人虽然暴怒无常。也经常打骂奴仆,但是他对阿依丽的一往情深,对舅父和他母亲怀柔公主,都很是孝顺,怎么也不该被人毒死啊?这人太歹毒了!他隐藏在朱邪府内,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玉楼见阿依丽呆呆地站在表哥的花园里,望着昔日表哥为她铸就的雕像默默流泪,怕她伤心过度,伤了身子。忙劝道:“别太难过了,恐身子受不了,伤及內腑,我们去见舅父吧。”
阿依丽点点头,拿出丝绢轻轻地擦掉眼泪,道:“阿爹此时定是在内堂独坐,表哥走后,他一连三日吃不下东西。他一向待表哥如亲生……”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再次哽咽。
“我知道。舅父待我也如此,他的大恩,我还有报答呢,这次,我一定要找出真凶,替表哥报仇。”玉楼语气虽轻。但在心里却似在发誓。
两人随即转向议事堂那边走去,不知道怎么的,玉楼的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反正心里堵得慌。想哭吧又哭不出来,只是心里一味的难受,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弱点,女人难受时想哭就哭,男人难过时,想哭却无泪。
两人仍旧隐身施展轻功,很快就来到了议事堂,玉楼发现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他立即拦住正要跨进大门的阿依丽,道:“等等,这情形不对,平日里即使舅父不在这里和兄弟们商议大事,这里也有几个兄弟守卫在这值岗的,怎么今日不见一人?”
“真是胆小!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么?”阿依丽斜了玉楼一眼,眼里全是不屑的味道。
玉楼将日月神剑紧紧地握在手中,道:“不是胆小,这里的情形与往日比较,有许多的不对头的地方,小心着了敌人的暗算。”他一把将阿依丽拉了回来,“要瞧也是我进去瞧,你一个姑娘家的,别去冒险。”
“姑娘家的怎么啦?我偏要进去瞧瞧,本小姐自己的府里也能翻船么?”阿依丽根本不听玉楼的好意相劝,执意要进去,玉楼只好放开她的手,用身子挡在她的前面,率先走了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阔大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只托盘,和茶壶茶杯,下方的凳子上有几块碎瓷,地上还有一小滩水渍。
刚才似乎这里有人在此饮茶,还打碎了一个杯子?玉楼仔细观察着凳子上的碎瓷,他伸出手去摸了摸茶杯,还是温热的,难道是舅父适才在这里,现在他去了哪儿?
这个议事堂紧连着朱邪图龙的密室,玉楼以前曾和朱邪图龙在密室里商议过很多事,他知道舅父的习惯,在密室商议大事,是一件很稳妥很保密的事。
难道现在舅父就在密室内?玉楼刚要叫阿依丽去密室,突然嗖的一声,一支漆黑的毒镖飞向他的后心,阿依丽惊叫一声:“小心背后!”
玉楼反手一挥,日月神剑将毒镖劈到一边去了,玉楼正在庆幸毒镖不是射向阿依丽的,突然一阵乱箭射来,将阿依丽和他笼罩在了箭雨之中。
这狗日的东西!说我是杀死师兄的凶手,要我的命,还说得过去,这阿依丽是朱邪府的小姐,是朱邪图龙的宝贝女儿,怎么连她都要杀死?这隐藏在暗处的究竟是什么人?
玉楼大怒!一招乾坤大挪移将无数的箭雨聚拢在双手掌之下,突然双手掌猛然朝前一推,朝着发来的四周推去!只听哎呦惨叫声不绝于耳,立时就有数人倒地身亡!
阿依丽气极了,飞身就要出去查看,玉楼忙拦住她,“别慌!还有更险恶的招数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