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身上揽,可也知道她疲惫不堪,没再继续争执下去。
舔了舔唇,小丫头道:“水西她们几个正在煎药,一会儿你吃了药便再睡会儿。”
床上的少女缓缓眨了眨眼睛,嗯了一声。
青葙同她这么不尴不尬的坐了会儿,看她半天都没有动一下,最后又忍不住问:“是不是很疼?”
“还好,也算不上多厉害。”她扯了一抹笑,安慰对方,“挨了没两下板子便被人拉下来去了,早就没事了。”
床边坐着的小丫头闻言皱眉:“可是背上的肉都裂开了,不停往外流血,怎么会不疼?”
乔小凝轻柔开口,不急不躁,“就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你也知道,很多伤都是唬人的,其实一点都没事。”
青葙还想再反驳什么,门口却突然传来动静。
她以为是水西煎好药了,迎出去:“怎么这么快药就放温了,刚刚去看不是说还得再煎半个……”
她话说到一般突然顿住,空气中瞬间安静了,床上懒懒趴着的少女一愣,立马伸着脖子外瞅。
乔小凝觉得外面好像是有人来了,然而宽大的屏风将里外分明隔开,半点东西都透不进来,什么都瞧不见。
少女心中顿时慌得厉害……因为她猜不出是谁能让青葙这么大反应。
难道是大奶奶?
可她来这儿干嘛呢。
是来质问她为何没看顾好少爷么?
如此一想,她慌了起来。
另一方面却又怕是不是府里来了小贼,让青葙受了桎梏,所以说话声才会戛然而止。
现在对方该不会想要杀人越货?
就在床上的少女费力的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一声虚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声跟着响起:“是、是,奴婢……奴婢这就来。”
而屏风后床榻上的少女听见这动静,惊得立马睁圆了眼睛。
刚刚是……谢缁椹?
挨了30多个板子的谢缁椹?
他现在不在屋里歇着好好养伤,出来瞎转悠什么,真觉得自己身子骨硬朗,从小练就一身盖世武功了?
真给她死了可真么办,她找谁去赔?!
慌张的女声再次响起:“爷怎么不回去歇着,突然到这边来?您背上的伤还没好,大夫不是说不能随意……”
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那喋喋不休的声音:“她醒了吗?”
“小凝姊姊吗?醒、醒了,刚醒没多久……爷您要去瞧她,可、可……”
“别废话,带我过去…嘶…没事,走吧。”
乔小凝赶忙又趴回床上,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装出虚弱不堪的样子。
听着屏风外不断传来的吸气声和缓慢的脚步挪动音,她明知故问:“青葙,怎么了?有人来了吗?”
青葙答:“是……是爷、爷来了。”
屏风内的声音立时顿住,好半晌才慌忙道:“爷?爷不是在养伤……”
她刚说完这句,屏风后两个人影便出现在她视线内。
唇色苍白、冷汗直流的少年咬紧牙关,在丫鬟的搀扶下一点点挪动到她床边,整个过程异常艰难、辛苦。
而乔小凝则直接傻在了床上,半晌才傻愣愣喊了声:“……爷。”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
艰难的坐下之后立即摆手让青葙下去。
青葙踌躇着不肯走:“奴婢下去了,谁伺候爷……?”
谢缁椹忍着背上的痛意,终于没了耐性,冷冷瞥她一眼,“去!”
青葙这才三步两回头的走了。
青葙走了之后,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屋里安静的厉害。
气氛也尴尬不已,压抑又无端让人心慌。
半晌,少年转头瞧向乔小凝。
乔小凝在他瞧过来的瞬间,想起来谢缁椹来这一遭的原因,赶忙道:“奴婢已经将信交给叶公子了,他还托奴婢给您又回了一封,就在袖子……”
然而说到这儿,床上的少女便噎住了,因为她突然发现……
她身上好像有点光溜溜的……
谁把她衣服给脱了!!
少年见她顿住不再说下去,甚至脸上还涌上纠结的神色,开口安慰:“无事,那个先往后放一放,我来是想……瞧瞧你的伤如何了。”
他声音虚弱极了,即便是距离这么近,乔小凝听着都有些费力。
想来中午挨下的30板子不是糊弄着玩的。
“我让瞧病的大夫每味药都开了两份,这里还有一瓶……”谢缁椹皱着眉抬起胳膊,抬到一般却又顿住,脸上的冷汗瞬间而至,连成线的掉在衣襟上。
看那样子,应该是扯到了背上的伤。
然而他咬着牙不肯出声,乔小凝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没敢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