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大陆,广袤无垠的南域大地,极尽神秘,地域之大难以想象,常人穷其一生都难以到达大地的尽头。
初春,万物复苏,一切如释重负充满了无限生机,给人一种轻松惬意的感受。
时光如梭,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范听北来到后山师父的坟前添坟。
一座低矮的土丘,没有华丽的装饰,在这连绵不绝的绿色山丘之间几乎与地齐平,若不是立着一块墓碑,没有人会以为那是一座坟墓。
不远处,一处依偎在山脚下的院落,在春日阳光的照耀下迸发出勃勃生机。
门楣上挂着一块木质的牌匾,岁月的风霜使其失去了原来的光泽,显得很陈旧,匾上刻着范统堂三个大字。
院中角落里野草蓬勃,翠竹繁茂,几只大猫倏忽穿梭其间,悄无声息,眼神诡异。几间房屋简洁陈设。
三年前范统堂第二代掌门范太岁不幸英年早逝,年仅十四岁的范听北便挑起了掌门之位的重担,并执意为师父守孝三年。
对于师父的英年早逝他无比自责,范太岁既是授业恩师,亦是再生父母。
十七年前,出生不久的范听北还在襁褓中便被遗弃,却被时年的范太岁捡到。
患了疑难之症的弃婴,一旦发病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便会夭折。
一心善良的范太岁从此担当起了照顾这个婴孩的担子,并为其取名为范听北。
生命是宝贵的、美好的,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又怎能让其轻易的逝去。
十四年间,每年范听北都会发病一次,每一次范太岁都会用己身修炼的真力为其化解,结果导致自己真元大损,四十多岁的年纪便已须发花白,苍老的面容上爬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
范听北来这之前喝下了最后一瓶灵药,控制住了病发,一年之内若是没有找到能够控制病发的灵药或是根治之法,便意味着下一次病发的时候他将孤独地死去。
范太岁临终前曾特别叮嘱过他,下葬了之后便动身去寻找治病之法,然后再好好修炼增强武艺修为,将来发扬光大范统堂。
同时留下了一颗千年太岁制炼而成的三瓶灵药,太岁何其珍贵,一颗数十上百年的太岁尚且难见,更何况一颗千年太岁,几乎不可见。
“咔嚓”
铁锹触碰铁块冒出点点火星,一把铁锤在春日的滋润下破土而出,只是外形有点差强人意。
锤头早已锈迹斑斑,显然已经埋在此地很久了,如果轻轻一敲,或许整个锤头都会变成铁锈渣洒落在泥土里。
木质的锤柄,剥去腐烂的部分便仅剩小拇指粗细的锤柄,整个一把破锤。
如若拿着它走在大街上,非被嘲笑一番不可。
范听北并未在意,随手将破锤扔在一边,继续挖土添坟。
夕阳西垂,阳光渐渐枯萎余辉洒满山丘,范听北席地盘坐与范太岁对饮起来。
诉说着心中的事情,这是他的另外一面。平日里的嘻嘻哈哈,调皮捣蛋,总是面对外人的。
只有到了师父的面前,才会放下所有瞬间长大,说着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夜晚春风微凉,篝火的火光摇曳着,醉意上头,伴着粗重的呼吸声,范听北枕着破锤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不觉中他感觉自己飘了起来,飘到了天空中被漫天的星辰围绕着。
他在天宇中遨游,无边的星辰没有尽头,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又仿佛在飞快的流逝。
不多时,前方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黑点,与星辰一般大乍一看像是颗黑色的星星,不经意实难发现。
随着距离的拉近黑点在慢慢变大,足有碗口大小的一个黑洞,透着神秘与冰冷。
大约又前进了数百里黑点才渐渐清晰,一座只有半米高左右的雕像,与大宅院门前的雕像一般,只是这尊雕像的个头略微显小。
雕像似就在眼前数十米的距离,再次前行了很久,却还是难以触及,好像与其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范听北心中疑惑,额头冒出汗珠,加快了脚步继续前行,欲一探究竟,脚下无尽星辰飞速倒退。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无法计算时间是过了一年,两年还是更久。
范听北才来到了雕像的面前,一尊高三米的雄狮端坐在天宇中,由青铜铸造而成应该称之为青铜狮。
青铜狮体魄威猛无比,大气磅礴,不怒自威,面容严肃而凝重,头顶触角挺立,坚韧而锋利,周身已生出铜绿,不知存在多久的岁月了。
范听北对着青铜狮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得出结论:这不是一头狮子,而是一只狗。
如若这是一头威武雄壮的活狮子,听到范听北这样评论它,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一口吞下。
“不对,不是狮子,也不是狗,是狮狗。”范听北仰头凝视着雕像一副认真的样子。
忽然,眼角的余光让范听北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景象。
青铜狮身后不远处,一口铜棺横陈漂浮在天宇中,散发着无尽的古意,神秘而惊人。
这一刻,范听北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在一片神秘境地,这是什么地方,满天的星辰,此时此刻应该是身在天空中,脚下却如履平地。
不真实的感觉,让他脊背生出凉意,内心却很是震撼。
铜棺给人无尽的沧桑之感,古朴自然,沉寂在这片漫天星际的天宇中,骇人之极。
青铜狮与古铜棺怎么会漂浮在天宇中,强大的好奇心驱使着范听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