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我是你姐啊。”温澜九虚无地说完,抽出石缝间插着的尖刀,闭着眼朝温初十的胸口刺去,粘稠的血浆喷向四面八方。
她被热血糊了一脸,温初十如同动物般嘶叫起来,双臂挥动将她扔出老远。
五脏六腑都差点被甩出来,温澜九凭意志强撑起眼皮儿,看到温初十胸口的血窟窿在不停地喷血,他弓着上半身,垂吊着两只胳膊,失控地上蹿下跳,直到血流尽瘫倒在地上。
她居然亲手杀死了弟弟,温澜九意识到这个事实,脑子一片空白,栽倒在地再无知觉。
人死了,变成缥缈的魂,在空中飘来飘去。
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将漫无目的飘荡的她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温澜九掀开眼皮儿,被热烈的阳光刺得眯眼,连忙抬手挡住。
“少主,温小姐醒了。”北夜略欣喜道。
“我没瞎,看得到。”黎一白睥了手下一眼,长腿不客气地往躺着的丫头身上招呼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再被踹,温澜九才确定自己没死,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
全身骨架痛得不行,脑子也是闷闷的。
身下是一处小高地,旁边有一条黄水流动的小河,再看两米开外放着的黒木棺材,她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们从墓里逃出来了。
“这温澜九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样都死不了,还能躺在棺材里飘出来,那棺材可是存在最里边小墓室的,她是怎么办到的?”
石苏一个人在捣鼓完好无损的黒木棺材,嘴里碎碎念个不停,是问和他一起检查棺材的席锦炎。
席锦炎倒是没吭声,面无表情地瞥了正看他们的温澜九一眼,低头继续做事。
温澜九抿唇,不可置信地看向石苏,她明明是杀了温初十然后死了,怎么可能躺在棺材里飘出来。
“夜哥,我弟弟呢?”
“喏,没干净的地方,暂时把他安顿在那棺材里了。”说着,指了指石苏他们在捣鼓研究的黒木棺材。
复杂地看了眼那棺材,温澜九咬唇,想站起身走过去看看,但浑身使不上力。
黎一白脸色不太好,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为男人会好心搀扶一下,没想到他竟然长腿一伸踢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踩到地上去。
“不想变成残废就别乱动,躺好了。”
他冷冰冰的说完,转身便跳下小高地。
温澜九怨怼地磨牙,不听话想爬起来,这才发现四肢都用不上,两只胳膊两条腿的骨头都错位了,皮肉包裹的骨头往外凸起,要穿出来一样,钻心的痛突然从四肢传到脑神经,痛得她差点晕厥。
北夜从旁站着,从地上的包里翻出一颗药丸递过去让她吃,“温小姐,止痛药,能缓解一下。”
“谢谢。”温澜九抖动着双唇,感激地看着北夜,还是北夜最好。
北夜犹豫着,取了矿泉水,将止痛药丸和水送过去。
“夜哥,还是你最好。”她由衷地感谢,伸长脖子想要吃药止痛,已经是满头大汗。
北夜尴尬地笑,将药送到她唇边,解释到:“其实刚才少主他……”
“什么时候轮到你随便做决定了?”黎一白去而折返,霜寒的目光盯着给温澜九止痛药的北夜,俯身抢过那药丸,扔进河里。
转头对温澜九说道:”这么一点痛都忍不了还逞什么强,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想保护别人,真是搞笑。“
说完,轻嗤一声,转身又朝着是之前的方向走去。
温澜九气得,胸腔剧烈地起伏,四肢的痛都不那么明显了。
这没良心的白眼狼,她迟早会报复他!
北夜抱歉地耸耸肩,将拿在手里的水放回原处,灰溜溜地去给石苏他们帮忙。
“小四小五,你们研究得怎么样了?“
石苏揶揄他,”少主的事情,让你多管闲事,现在好了。“
“我就搞不明白,少主他明明关心得要死,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之前没找到温小姐的时候,少主都急成什么样子了?现在温小姐随着棺材一起飘出来也醒了,他却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我们家少主是不是有双重性格啊?”北夜搞不明白少主的心思,头都大了。
石苏嘿嘿笑了两声,不感兴趣,继续捣鼓棺材。
倒是寡言少语的席锦炎淡淡地回复了一句,“那个止痛药丸的药效是平常止痛药的十倍不止,男人可以吃,女人不可以。“
“为什么?“
“里面有特殊的药物成分,女人吃了会绝经。”
“绝经?”
北夜咀嚼着这两个字,顿时就明白过来,自家少主原来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擦!”
石苏突然猛呵一声,然后整个人从棺材外面翻进棺材里面。
他发现了新玄机!
将躺在里面受伤的温初十扔垃圾一样扔出去,然后用强硬手段掀开了棺材底板。
底板下面,竟然藏着暗格,里面成放着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东西。
回到c城已经是二十天之后。
温澜九以为自己杀了弟弟而且必死无疑,却不想鬼使神差地躺在古墓主人的黑木棺材里被大水冲了出来。
其他五个男人是如何从墓地里逃出来的她也不得而知,就在她以为用刀刺死温初十只是荒唐的梦境时,她发现受伤昏迷的温初十胸口上竟然真的有伤!
北夜他们说温初十的伤是他们几个男人逃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她表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