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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妞,眼睛挺深邃。
程宴笑:“哦?是吗?”
姜郗楞了一下,程宴突然的低眸,猝不及防,每次对上程宴的视线,她都感觉又灼热的火焰顺着眼神蔓延到她的眸中,再分散到两颊。姜郗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肯定又脸红了。
她想矜持啊。
“嗯,是的。”姜郗很认真地点头,“在微博上看到的……”
程宴看着姜郗那一脸冷淡严肃,却又红得跟个苹果一样的脸颊,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矛盾的表情。
他今天早上也看到了这个微博,全然就是一个误会,可他却也懒得解释了,到时候大赏上面,自然一切都说得清楚。可这妞貌似真的以为,成哥就是三管烟了,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也挺有趣。
“你脸红了。”程宴淡淡地道,扬起一抹笑,痞气十足,视线直勾勾地注视着姜郗。
好了,姜郗的脸不再是红了,整个烧起来了。
“才没有。”姜郗撇过脸,倔强地为自己辩护。
“是么?”程宴的手撑在长椅上,靠近姜郗,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道,“妞,别骗自己。”
灰色的连帽衫蹭在姜郗的脖子上,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微微地喘息声。姜郗将牛皮纸袋挡在脸前面,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她默默地移动到座椅的最边缘。
看着姜郗,程宴的心里暗笑一声。
这妞,禁不起一点撩。
昨天晚上,撸串撸到三点多钟,人陆陆续续地醉倒,如一滩烂泥般趴在沙发上,或者是地板上,有人红着脸,抱着啤酒瓶子睡着,还不停地念叨着自家媳妇的名字。
连老刘,都醉醺醺的。
程宴喝酒喝得多,啤酒对他来说,和白水无异。这个时候,那个帮姜郗提箱子的家伙从厕所里面回来,一边揉着鼻子一边骂娘,说着自己刚刚不知道被那个龟孙子给踢了一脚。
“不知道那个龟孙子踢我了一脚,晦气。”那家伙看着就程宴一个人冷冷地坐在沙发上抽烟,其他人都醉成烂泥,他自然知道程宴在整个游戏圈的地位,巴巴地跑过去。
“管爷,就剩咱俩了,我们喝!”
“呵。”程宴手指间夹着烟,将那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拍掉。
那家伙被程宴的一声冷笑弄得不寒而栗,露出奉承的笑:“怎么管爷?不想喝酒就不喝,酒啊,这个东西伤身体,少喝点也是好事情。”
程宴继续抽着烟,眯了眼。
“有句话,我先搁这儿。”
“啊?”
“别找死。”
“啊……?管爷你说什么呢……”
“爷不想重复第二遍。”
看着那人疑惑的眼神,程宴抖掉烟蒂上的烟灰,烟灰掉在那人黑色的裤子上。程宴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他的眼神冷漠,像是审视着一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尸体一般。
火光明灭,青烟袅袅。
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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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郗感觉到靠近她的人收了手,程宴站了起来,两只手放在兜里,向着远处走去。
要不要不怕死地追上去?姜郗陷入了两难之中。
但坦诚如她,却已经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把手上东西给我。”程宴转头。
“啊?好。”姜郗大方地将手上的面包交到程宴手里。
她跟在程宴的旁边,紧闭着嘴唇,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每次只要跟在大人的屁股后面,就会莫名其妙地感觉很开心。
她也一样,看着程宴的背影,就很开心,像开了花一样。
前面的路两旁,不再是绿叶簇拥的大树,而是樱花。
樱花树旁,有人在卖一种樱花糕,透明果冻状的半圆体里,藏着樱花的花瓣,晶莹的果冻在嫩粉色的光下,也折射出像梦中才会有的光,清甜的味道,充斥在这一方天地里。
姜郗一瞬间就走不动路了。
“想吃?”程宴居高临下,看着小巧的果冻,问道。
姜郗点点头。
程宴转过头,从口袋里递出一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