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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玉连夜赶回昆仑山天墉城的时候,不免被眼前的惨状所震惊。
只见通往天墉城大门的通道上尸横遍地,鲜血在陡峭的台阶上反复洗刷,无数身首异处的天墉城子倒在通往祭坛的通途上,所有人都是一剑断喉,可见下手之人手法之残忍凌厉,死者中多数都是红玉曾经与之做过爱的人,此时见到故人尸首,难免心中伤感,可红玉心里完全是空荡荡的,此时她已经什么都不愿去想。
红玉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冰冷,可一颗心却烫的仿佛要喷出火来:“人……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离开天墉城不过一个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红玉感觉自己的手在抖,她在恨,恨自己,危难突然袭来,可自己竟不在人身边守护。
红玉跌跌撞撞的在尸山血海里狂奔起来,没几步便踉跄一下,险些被垒在一起的尸首绊倒在地,红玉看着眼前猩红的血,血腥的气息仿佛鬼魂,盘踞在她的鼻息她的咽喉里,让她哽咽让她痛苦让她干呕。
然而红玉忽然美目一冷,笼于袖中的血红双剑铿然出鞘,她的脸上已经再看不见一丝表情,仿佛沧海横流于一瞬凝为亘古玄冰,她的眼神冰冷,却如同焚尽一切的烈火。
她沉重的迈开步伐,一步,一步,踏过血迹和尸首,一步,一步,走向天墉城顶端的祭坛,无论是谁做出这惨绝人寰的罪恶,就算是魔界的蚩尤或者天界的伏羲,红玉也绝不肯饶恕所有胆敢触犯他一下的任何人,就算是神也一样!
此时此刻,昆仑山绝顶的天墉城祭坛上,一袭蓝色道袍的紫胤真人仗剑而立,周身剑影盘桓、光华流转,他依旧骄傲的站着,即使全身遍体鳞伤,依旧如同当年在昆仑天光中那样,骄傲而无畏的站着。
他的身边围着六个身披黑袍的身影,每个人身形都不相同,然而手中所持利剑无不造型古朴,剑气充盈,显然并非一般凡铁兵器,但是面对紫胤真人那环绕周身的凌厉剑气,六个人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一步。
“好……好……好……人不识,谁为当风仗莫邪!昆仑天墉城执剑长老紫胤真人当真名不虚传!好凌厉的剑意,好霸道的剑气,看来执剑长老下一招必定惊世骇俗……”一个黑影干涩的鼓掌,片刻却又阴惨惨的笑了起来:“只可惜就算你的剑气再霸道,你手中所持仍不过凡铁而已,而我们这边,龙渊七把凶剑,除了焚寂落在那个地界小sāo_huò手里,此刻绝云、慧蚀、不嗔、长目、煌灭、大矩可都在我们手中,执剑长老,你觉得你可还有几分胜算?”
“哼。”紫胤真人冷哼一声,没有答话,周身剑意愈发凛然。
“还不出那柄唯一能与始祖剑匹敌的‘淫剑·红玉’!”另一个黑影猛挥手中古剑,冷冷喝道:“还能与我们凶剑护卫尽力一战!若是不愿,趁早把红玉剑交予我们,这等绝世无匹之剑,怎能放任流落人间,让我们不得一夕安寝。”
“紫胤纵然今日兵解于此,让我出那红玉剑却万万休想!”紫胤真人以剑拄地,剑身忽然做苍龙之吟,隐隐颤抖起来,环绕在紫胤真人身旁的虚光幻剑光华更盛,将满身是血的紫胤真人笼罩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之中,令紫胤真人的身影更加挺拔坚毅。
“哈哈,都说仙神无情,紫胤啊紫胤,我且问你,你究竟是舍不得那柄剑,还是放不下那个人?”一个奸邪的声音冷笑道,缓缓走近紫胤真人的护身剑气。
“……”紫胤真人微微失神,握着剑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剑气顿时变得有些凌乱,那些围攻紫胤真人的黑袍人见状齐身扑上,六柄凶剑一同直指紫胤真人要害!
“纵我身死,你们也休想伤及红玉剑丝毫!”紫胤真人面无惧色,他的血已经流的太多,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可他依旧骄傲的挺身而立,握着剑的手霍然横剑当胸,准备做殊死一搏,慨然朗声说道:“那剑、那人,你们……永远都休想侵犯!”
一声清丽的长啸倏忽而至,只听当啷啷一连声金属碰撞声响,围攻紫胤真人的六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冷月当空,一袭红裙的身影双手持剑,挺身挡在已经气息奄奄的紫胤真人面前。
那一袭红裙如跃动于亘古黑暗之中的火焰,俏脸如霜,眼角泪光闪烁,一颦一笑自然充满娇媚诱人之态,不正是失踪月余的红玉是谁?
“痴儿……痴儿……你为什么还要回来……”紫胤真人仿佛忽然失去了力气,撑着剑缓缓滑落下去,喘着气艰难的说道:“快走……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走,我……守护不了你了……”
“人方才的话,红玉铭记一生。”红玉眼角忽然有晶莹的泪珠滑落,横在胸前的双剑却没有一丝颤抖,她没有回头,从容的说道。
“你……”紫胤真人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他痛苦的咳嗽着,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为什么这么傻……千古剑灵,铸剑不易,为何要为我这罪人而死?”
“人曾经说过,身为剑灵,早该抛却浮生爱恨。然而我的心中却始终放不下一个人,想对他好、保护他,让他永远没有忧愁烦恼,而不是被他守护。”红玉冷眼扫着围拢过来的人,看到他们的眼里有着惊惧之色。
“你们……”红玉咬着牙,冷冷的说道:“死吧!”
当红玉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