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讪笑:“我走神了,你说什么?”“我说,船到渡口了,咱们该下去了。”傅桐执起她的手,领着她下船。
玩了一晚上,回到傅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果果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给陆诚睿打个电话,明知道基地到了夜间都会屏蔽手机信号,她还是忍不住按下他的号码。
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传来一遍又一遍,果果这才不甘心的放下手机。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我呢,我不在的时候,他会像我一样失眠吗?果果翻来覆去折腾半宿,才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傅桐带着果果一起出门,先把她送到他和朋友聚会的锦源会所,又开车去接他的女朋友周珏。
傅桐的这些朋友果果几乎都不认识,她又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说话,傅桐不在,她便独自坐在角落里玩手机。
不断听人提起周珏这个名字,果果半天才知道,他们说的正是傅桐的那个女朋友。
周珏的爸爸是广州军区司令员,家庭是没得说,长相也一流,自幼便深得父母疼爱,十几岁就送到英国去上学,后来辗转去美国读研,平常她并不经常在国内,这次回来本是度假,恰好她表哥从武汉过来,众人便约了一起聚聚。
傅桐和周珏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周珏一进来就捡了圆桌上最好的位子坐下,本来嘛,这样的美女到哪里不是一群男人捧着,这一桌她和傅桐又是主家,她爱坐哪儿就坐哪儿,用不着搭理旁人。
果果想,这女的看着挺有劲儿,长得漂亮,还大气,更重要的是,你看她这一桌男人把她宠的。
女人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狐狸精情结,一方面痛恨鄙视别的女人像个狐狸精,勾引了她们喜欢的男人;一方面又渴望自己在男人眼里像个狐狸精,能颠倒众生。
只因她们知道,古往今来,狐狸精一样的女人得到男人宠爱最多。历朝历代的宠妃,没有几个不狐媚的,端庄受到尊重,宠爱却不一定有。
端庄,本来就象征着一种不可亵玩、一种难以亲近狎昵,所以女人们才会陷入两难,是被男人当佛像一样供着,庄严宝相、地位崇高,却碰也不愿碰呢?还是像个狐狸精那样活色生香?
果果一边思考着这些有趣的问题,一边看着这一桌的人。要说周珏是个有趣人物,她那个表哥就更有趣了,一个大男人,叫什么不好,偏偏叫什么周樵樵,女的也就罢了,男人用叠字名,听着怪别扭的。
一桌人樵樵樵樵的叫,果果听着直想笑,瞧一瞧看一看,像路边小贩吆喝一样,那人还觉得挺美,跟自己表妹不时交头接耳。
注意到果果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在角落里,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也不多言语,似乎对自己很好奇,周珏的虚荣心得到很大满足,向来如此,她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周珏问傅桐,“那孩子谁呀,看着眼生,不是你们圈儿里的吧?”傅桐告诉她,那是覃嘉树的女儿,名字叫果果。
覃嘉树少将的大名,周珏是有印象的,那是部队圈儿里有名的老帅哥,听说好些女人追他,可都没成功,想不到他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只是那孩子,怎么看起来怪模怪样的?
猜到周珏心思,傅桐告诉她,果果的听力比正常人低得多,所以看起来反应有些迟钝,“老覃疼入命,果果就是他命根子,到哪儿都带着她。”
原来是聋的,倒是挺可怜的,周珏起了点同情心,可她的同情心也实在有限,因为她很快注意到,果果是个漂亮姑娘,而且那种漂亮,凭她的经验,特招男人喜欢。
她长得美,自幼骄纵,从来不喜欢在任何场合有任何人压过她的风头,还好那个覃果果像只小老鼠,看起来与世无争。
果果看到周珏有意无意的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扫了自己一眼,并没有把视线移开,直觉告诉她,这女的挺好玩儿,她实在想知道,都说傅桐特宠她,究竟是怎么个宠呢?
大概是头天晚上没睡好,果果又有点上火了,对着一桌的美食,肚子想吃,嘴巴却难伺候,稍微碰到一点就疼,还是忍着嘴馋,少吃点为妙。
傅桐见她不怎么动筷子,关心的问:“怎么不吃啊,不喜欢这里的菜?”“不是,我牙龈又上火了,一碰到就疼。”果果捂着腮帮子。
傅桐让她张开嘴给他看看,见只是普通溃疡,也就没在意,嘱咐道:“那就吃点清淡的,回家我给你喷点西瓜霜。”
周珏跟自己表哥说话,眼光却时不时的瞟向傅桐,看到他对果果关切的样子,心有不悦,可还得维持着大家闺秀的风度,秀丽的双眉只微微一皱,就悄悄地隐去了。
吃过中饭,一行人去会所后面的高尔夫球场打球。
一开始还玩的兴高采烈,然而没过多久,傅桐跟周珏在休息区像是起了争执,果果闻声望去,偷偷把助听器调整到最佳的角度。
“我说不行就不行。”傅桐剑眉一挑,把手机扔桌上,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啊,我们都说好了的。”周珏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