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时光,如水湍流;我言真如,名起无象”,
南浦悠忍痛扬起双手,手腕上系着的铃铛叮铃铃清脆响动,她的身边于虚空中凸显一个个真文闪烁了下金色光芒便重新消散回归虚空,而哈莱曼的拳头砸在南浦悠头顶三尺距离,无论怎么加力也穿透不进去,虚空中好像有莫名的真言力量排斥、化解哈莱曼的攻击。
怒火中天,哈莱曼水桶粗的臂膀凸现一根根青筋,大声喝叫:“唔...哈...”,
双拳砰砰砰的砸出了音爆之声亦是无果,虚空中存在肉眼无法识别,灵识感应不到的规则力量在崩溃哈莱曼的驱动力,并不是攻防能不能破解的问题;好比一个人发怒的时候紧握着拳头不断的打向空气,使用的力量越大越能感受到风的流动风的阻力,可打不到实处白白浪费力气呀,哈莱曼遇到的便是这样一个问题。
并且哈莱曼的体力、精力、气血正以双倍的速度流逝,按照他现在的攻击强度,三分钟内解决不了对手的真言术,可能连战体的形态也无法保持。
面对真言师,公认的战斗节奏是,第一不让对方出真言术,第二是在对方出真言术之前打得他没有了战斗的决心。因为一旦对方开口,嘿嘿,失落与沮丧地心情一直挑动你的那根脆弱的心弦,直到你自己认输为止。
当时哈莱曼棋差一招慢了南浦悠一拍,憋屈的被真言禁锢之术给封住,失去了挫败南浦悠的先机。接着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南浦悠取出一根头发,细声念了几句咒语;
哈莱曼牛眼直瞪,心里不断念叨:“那头发,那头发,不正是我的吗?”
紧促的气氛迫使哈莱曼用出百分之两百五的气力,双拳爆发土黄色光芒砸在虚空中扭曲了气流的转动,因为南浦悠鬼使神差的截取到哈莱曼的一根头发,想要以此为媒介发动真言术,绝不能让那臭女人得逞,是哈莱曼心底此时的信念。
五指结印,南浦悠微微轻笑,针对哈莱曼的真言术已是缔结完毕,她仰起婉约的面容看向哈莱曼那震怒的表情轻飘飘的叫了一句:“哈莱曼,倒下”,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哈莱曼那高足十米的魁梧战体很不情愿的背面朝地的倒了下去,黎子渊、开文尔他们听到哈莱曼不甘的嘶吼,愤怒呐喊:“南浦悠,你...”
“啊...给我起来”
哈莱曼全身的肌肉不停地抖动,迸发超强的爆发力,根根血管青筋忽然裂开口子,哈莱曼不愿意服输,在这么多学弟后生面前,在对面那女人面前,怎么能那样憋屈的倒下去呢?
要以绝对的力量破去真言的束缚,哈莱曼的躯体也从离地四十五度角慢慢的挺立,五十度角,六十五度角,七十五度角.......
“大个子,加油!”
“大个子,加油!加油!”
忒琳娜挥动死神镰刀,好像拉拉队为拔河比赛摇旗呐喊一样,
“哈莱曼,倒下”
砰,哈莱曼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重重的撞击地面,然后爬起来,然后倒下去,然后爬起来,然后接着倒下去......
忒琳娜的声音从打了鸡血的兴奋到眼眶内弥漫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到最后干脆捂住了眼睛;而黎子渊亦为哈莱曼那坚韧的个性给感染了心绪,为他所为点赞。
在南浦悠牵制住哈莱曼这个时候,格里哥利抽身一心一意对抗辛洛的刀道真意,双拳摊掌改为掌决,爆发全部威能运力一推,左手微微往上抬起,右手往下按去,猛然喝断,杀招再临:“大易衍天掌”,
掌影重叠兼具变化,推尘埋土威力惊人;此掌用意取“易”之变也,由简入繁包罗万象之至理,由繁入简经天驻地之大道也,双掌打出在变化无常之间,又有煌煌天理之力道,是为刚柔并济,阴阳交合之杀招。
“百辟不易”
匹练一声,辛洛刀转灵光,周身气流旋转凝练出一点实质化作无坚不摧之刀罡迸发,滚滚如潮,恰如万马奔腾之势锁定格里哥利的杀招从中一刀两断,干净利索。
招式碰撞的过程中没有发生理所当然的浩大声势,仅仅是格里哥利双掌推出,飞沙走石,辛洛一刀劈下,然后在他们两人的中间出现一条长达十丈宽足三寸深不知几许的刀痕沟壑。
这两大招对决涉及到的东西亦是形神意之间的碰撞,是辟丹境本质如一的手段,不是对等境界,不是见识广博是看出那一掌,那一刀之间发生了什么奥妙的碰触。
辛洛越战越勇,衣袂飘然,举刀头顶真意触发而下:“刀定...”
早先格里哥利承受了辛洛破天之晓大部分的威能冲击,压抑内伤于体运转杀招,此时哪还能眼看他再出这一招威力更胜,圆转自如的至强刀道,顷刻间身形退避,双手拱礼:“洛兄之刀法,更胜一层楼,在下拜服,愿意服输!”,
“呃...”冷眉斜挑,辛洛锐利的眸光逼视格里哥利,
“洛兄,如你所见,此行不宜决战,我方将以你们为主辅助搜寻源石”
大丈夫能屈能伸,格里哥利也不是那种顽固偏执的人,见机不利自然权宜行事,依入矿以来的见闻,这座矿山底部的东西很不简单,恐怕超出了肖伯纳的预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亦不符合当前的形势,利益最大化的效果。
不过,辛洛并没有松懈刀意,而是将视线转移到南浦悠那里,格里哥利明白了辛洛的意思,转向叫唤道:“南浦悠,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