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了一眼,给墨隐会意,未再多言,上马领着一行人入城。
南境方经历过大劫,因宸王与禹州秦家同来南境赈灾,短短数日,灾情已控制住,此时城中恢复几分元气。
不仅仅是禹州秦家,连京中的风家亦挂着风家亦挂着家徽搭了粥棚施粥。
慕挽歌疑惑问墨隐,“风家是何人来此?”
墨隐应道,“禀王妃,是风少主。”
慕挽歌正欲说什么,忽然瞧见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师兄?”
楚香寒自风家粥棚里出来,站在慕挽歌马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笑吟吟看着她。
“师妹,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慕挽歌并无寒暄叙旧的热情,可他拦住去路,她只好下马。
有些事似乎在这一刻全然有了解释,可她心中仍存有一丝侥幸,希望洛辰脩无事。
可越是强迫自个儿这样想,对上楚香寒的目光,她遍体生寒。
楚香寒与风辞一同出现在南境,而洛辰脩偏偏失踪了,怎会如此凑巧。
她早知楚香寒不可信。
那么,风辞呢?她可会错信了风辞?
此刻,楚香寒似是兴致极好,与慕挽歌寒暄起来。
“论起来,秦爷与我们乃师出同门呢,如今我才知师妹你竟然是秦爷的女儿,是秦家的大小姐……”楚香寒自顾自说着,语气无比感慨。
慕挽歌懒得理会,一言不发。
“师妹此番定是为宸王而来,他失踪那日,我便已命人找寻,但至今五日有余仍无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楚香寒喋喋不休,无人回应,他亦说得起劲儿。
“原想着他身经百战,无人敢……”
“师兄,你话太多了,烦!”慕挽歌忍无可忍,凝眸打断他的自说自话。
楚香寒抿唇,忽而自嘲笑了笑,她对他如此厌恶,连与他说话的耐心已无。
自小一块长大的两人如今变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约莫是从她遇见洛辰脩后便有了改变,她本就不多发的耐心尽数给了洛辰脩,对于旁人,她连假意的笑容也懒得给。
马车上的七公主也下来了,瞧见楚香寒,有些讶异,唤了一声。
“表哥,你怎会在此?”
楚香寒见她走路姿势怪异,打量了一眼,心下了然,眼露关切,“公主此行必是吃了不少苦头,若娘娘知晓,必心疼得紧,公主可要好生保重才是。”
“多谢表哥。”
七公主与楚香寒并不是很熟,交谈起来也不怎么热络,道了声谢后便挽住慕挽歌的手,心急问,“嫂嫂,我们去何处寻哥哥?”
闻言,楚香寒亦看向慕挽歌。
“师妹此番前来只是为找寻宸王下落?我以为你是来见秦爷的……”
慕挽歌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抬眼看向楚香寒,满不是不耐,“师兄你何时成这样了,假惺惺,你不累么,亦或是你费尽心机要回的身份给你的便是这些虚情假意。”
呃……
七公主怜悯地看了看被骂虚情假意的楚香寒,可她觉得慕挽歌骂的没错,她也觉得楚香寒热情过头了。
楚香寒的面色只有一瞬的僵硬,而后不以为意笑了笑。
“我知你因宸王失踪一事着急,但无论如何你也要保重自个儿,我听闻你如今武功尽失,行事务必要小心些。”
慕挽歌顿步,目光冷冷扫了向楚香寒,“师兄听谁人说的我武功尽失?”
七公主亦心生警惕,戒备地盯着楚香寒。
嫂嫂武功尽失一事她此时才知晓,可表哥为何故意提及,分明是有试探之意。
楚香寒看着两人,笑道,“自然是宸王说的。”
这一回不待慕挽歌发作,七公主率先炸毛了,凶狠瞪着楚香寒,“表哥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话,休要趁机挑拨离间,哥哥他性子冷清,除了嫂嫂外,他连我也不会多说一句,表哥这样的行径着实卑鄙了些。”
“……”
楚香寒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慕挽歌瞧下意识挡在她身前的小丫头,心下一暖,方才的烦躁消散了不少。
“小七,我们走。”
正眼也未给楚香寒一个,慕挽歌牵着七公主朝秦家的粥棚走去。
秦胥也在粥棚,换身了一声粗布衣,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的气质也不一样了,变得亲和了许多。
见女儿到来,秦胥温和一笑。
将舀粥的大勺递给一旁的人,他就着在布衣上擦了擦手,朝慕挽歌走去。
“今日最后一次施粥了,朝廷的赈灾粮已运到,明日起百姓将由官府带领,将耕地翻新重新撒上种子。”
如寻常人家的父女一般,秦胥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慕挽歌耐心听着,并无方才的不耐烦。
秦胥乃天机子嫡传弟子,已找到应对虫灾之策,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