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外物,没了还能再取,可若是她没了...”他微微顿住,不愿去想那个可能。
大力知道他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只能躬身领命去了。
......
华鑫一到皇宫就想先找昭宁,让她去找皇后,不管此次周成帝传召是何目的,她都算是给自己身上贴了一道保命符,她抬了抬头,看了那几个面色半阴不阳的太监一眼,轻声道:“几位大人,我突然想起还有些礼物要交给昭宁公主,麻烦稍稍停一下,让我去趟昭和殿。”
其中一个服饰华贵些的阴阴一笑道:“姑娘有什么东西,非得现在交不可?皇上可是吩咐了,让我们尽快待你过去,姑娘是个心善的,就别出些事端,免得害人害己。”顿了顿,他大概觉得事情未定,自己的口气太过强硬,便和缓了口气道:“姑娘有什么要给公主的,就让奴才跑个腿代劳了吧。”
华鑫无奈,只好取下一个镯子递给他。那公公看着这只玉镯通体莹白,里面还有着水流样的纹路,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贪婪,她心知这玉镯定然是到不了昭宁手里的了,周成帝若是铁了心的话,也不会让昭宁知道,便干脆做个顺水人情道:“这玉镯昭宁非闹着问我要,我本就打算这几日送给她呢,没成想前日皇后娘娘给了个新的给她,我这个再送就有些多余了,今日公公传话辛苦,不如就赠给公公吧,全作茶水钱了。”
那公公神色有些讶异,她见过的贵女不少,有任性跋扈的,有柔弱无用的,有颐气指使的,却没想到华鑫如此玲珑,连忙道:“这怎么好意思?”话虽这般说,却没有要退回的意思。
华鑫笑了笑道:“公公是常在皇上身边行走的人,什么宝贝没见过,我这个自然算不得什么,略表心意而已,公公切莫再推辞了。”说着又拿出些银两和散碎却金贵的物件,散给跟来传旨的公公,一个都没落下,直到人人脸上都带了一丝笑意,虽不说多亲热,但也不复刚才的阴阳怪气了。
那公公袖手看着,心里却在感叹,真是好个玲珑人儿,话说的漂亮,事做得也漂亮,确实有高门闺秀的气度和手腕,他念及此处,又看在那只玉镯的面子上,装似不经意地道:“哎,说来也怪,今个沈家三小姐带了个贫婆子来面圣,圣上他当时正和那两位在一起,也不知说了什么,圣上心情立时就不好了,真是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心焦。”
华鑫笑道:“皇上虽是天子,也是仁君,小心伺候便无甚大错。”心里却猛地一沉。
那公公冲她心照不宣的一笑:“说的也是。”
☆、826
暗含着一丝凌厉,不过很快就掩去了,他缓缓道:“今个叫你来,是让你看一出戏的。”
华鑫知道没那么简单,但也不知道周成帝到底想做什么,便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体恤。”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周成帝也不在意,看了身边的内侍一眼,那内侍会意,打手势示意台上人开场,戏台上的人准备工作也已经完毕,不一会儿就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华鑫对戏曲着实没有半分研究,再加上周成帝在一旁,她一心二用,听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知道那戏台上的戏子一样水袖,绕着一名倒地不起的戏子转来转去,一边唱道:“我们二人浑似一个镜儿,凭甚她就翠羽朱丹,朱楼广厦,如今魂离了壳,命去了身,难不成便是我的运数?”
那戏子演得极好,嘴脸刻薄,满是愤愤不甘,又带了些窃窃的心喜,一看就是个恶毒女配的角色。
华鑫这才明白了这戏到底是什么,心里微微翻腾了一下,却硬是忍着,面上丝毫不露。
那姐妹中的妹妹,捂嘴冲着华鑫笑道:“谢小姐可看懂了?”
华鑫在凳子上微微欠身道:“懂了一些。”
她目光闪了闪,微笑道:“看来谢小姐也是个好戏之人,不如说出来,咱们也好交流交流。”
华鑫道:“不敢当,只是觉得这戏有点假,不过也无妨,戏文里的事,哪里能当真呢?”
她姐姐借口道:“怎么就不能当真呢?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那真是千古的fēng_liú佳话,那可不就是史书上有的人?”
华鑫继续道:“戏文里的结局是两人重修旧好,可现实中却是破镜难圆,自然是不一样的,戏文里的,不过都是人们心里想的盼的,虽然有趣,却做不得数。”
这一对儿姐妹自讨了个没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终于不再开口了,倒是周成帝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一出戏终于唱完,直到那还魂的小姐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为收尾,华鑫身上湿了又干,脸上还不得不强做镇定,她静静地看着戏台上的人全部退场,然后转头看向周成帝。
周成帝不急不慢地啜了一口茶,眼底有些浑浊的暗黄,还夹杂了些血丝,好像细细的纹路,正冷冷地逼视着华鑫,他缓缓道:“郁陶,还记得朕问过你,冯嬷嬷是怎么